本小说来源于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严禁附件中包含其他网站的广告 火影之天天天晴(正文&一番外)  作者:落残琊 文案 晴空万里的时候,哼着小调,拿一只棉花糖,少女乌黑的短发镀上金黄,一晃一晃,像是火影岩上金黄色的泥土的芳香。木之叶的精神在泥土上,随着波风水门那标志的金发而代代传承。 “呐,宁次,我们去逛逛吧。” “嗯。” “宁次,樱花开了呢。” “啊。” “宁次,任务完成了,我们去约会吧。” “好。” “宁次!让我压倒你吧!” “……天天,不要得寸进尺!” 此文为YY文,轻松风格,吐槽皆有,娱乐自己而已,希望大家喜欢~ P.S:剧情中人物年龄有BUG,请理解成剧情需要谢谢…… 标签:火影 穿越时空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主角:天天,日向宁次 ┃ 配角:旗木银久空,旗木卡卡西,神无月兰姬,宇智波鼬,等 ┃ 其它:吐槽,轻松,穿越   章一、当五星红旗升起的时候   今天的木叶忍者学校依然是如此的朝气蓬勃。太阳与火影岩头像正对着木叶忍校三楼靠右的第二个窗子。   身为本文的主角,木叶忍校本届唯一班级中公认的美女——天天正敬业地趴在写满莫名其妙的话的木制课桌上,脸对着操场正中央当作村子标志的木叶护额上的图案做成的白底旗帜,一副忧郁美少女模样。   唉,如此没有品味的标志,还不如五星红旗来的鲜艳而高贵呢。天天眼神迷蒙地用大大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周围,却还是无可避免地将那面旗子收入眼底。   这明明就是一个鸡头的样子嘛!   想归想,天天并不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在别人的地盘上说这样的话……嗯,她自认没有特殊癖好,没有人力享受那对于某些人来说的超S级待遇。   今天天气很好,好到天天想犯困。顶着一头剪裁合宜的中长碎发,天天轻轻打了个哈欠,眼睛瞟了瞟讲台上的中忍老师,不露声色地翻阅着书桌下的耽美杂志。   嗯,这个小受长的不错,这个小攻肌肉发达了点,不过还没有到北斗神拳的地步,可以接受。唔,这个刺激!真够味的。面无表情地点评着杂志上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天天有些遮掩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她清秀的脸有些扭曲,心中默念着:我是五有三好的极品花季少女,绝对不可以破坏形象!   几只白鸟从窗外扑扑地飞过。   “天天君她怎么了?”   “可能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悲伤地事情吧。”   “不,她只是抽风了而已。”   前排人的窃窃私语并未传到天天耳里,她只是对“抽风”这个词产生了化学反应。看了一眼同时转过头与之对视的旗木银久空,天天若无其事地移回目光。嗯,阿空她只是嫉妒罢了,这可是最后一本杂志,阿空一定没买到!   上午的理论课在太阳走到正午的时候结束。天天姿势优美地伸了伸胳膊。然后,旗木银久空的饭盒正好砸在天天课桌上用黑水笔涂鸦的手冢国光的头像上。   “啊!你……你居然这么对待可爱的冰殿!”   “他手冢国光还不就是个面瘫中年人!”   “那不二周助才是笑面虎人妖!”   “你侮辱熊殿!我告诉你,熊殿的笑容是最迷人的!”   “冰殿才是最帅的!”   “那也得有泰坦尼克号愿意撞才行啊!”   “难道离开了仙人掌你家变异的熊就能活吗?”   ……   两人吵了几句后天天妥协。说起来几乎每次都是天天妥协的。为什么?那是因为你功夫不到家!银久空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地说,手上是一本游戏攻略。   “喂,你听说了吗?”银久空对天天说,“最近学校在闹鬼!”   “这不是很正常,吗?”天天理所当然道:“学生是初生的太阳,充满阳光,为了中和学生的阳光之息,学校都是建立在阴气较盛的地方,不然打架的事故太多了。一到放学,学生都回家了,阴气外泄,当然会闹鬼了。”天天的手在浅紫色的衬衫上比划了几下。   “当然你个头啊!”银久空抬头就是一掌拍上了天天得额头,“是图书馆后面的池塘!据说有白色人影出没,没有眼球,一身煞气。”银久空把随身携带的长刀放上桌面:“说不定是战国武士之魂呢,我要去看!你和我一起去!”   天天看着在阳光下闪着和银久空头发一样耀眼银光的长刀,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你怎么会浪费一点儿练刀的时间叫我去捉鬼呢原来是这样可是你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叫我呢我又不是武士而且我还要练习你家的幻术卷轴呢……”   “你叫什么叫!”银久空拍着桌子站起来:“反正那也是我家的东西,你什么时候看不是一样的!用你对耽美的热衷来好好训练不行吗?临时抱佛脚是行不通的!(天天诽谤:这又和临时抱佛脚有什么关系……)就这么说定了!”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因为你打不过我!”   木叶忍校后山共有十个训练场。此时银辉遍地,满山长满半身长的针叶草在随风飘动,而我们的两个主角——天天和银久空正埋伏在第四训练场的针叶草丛中。   “阿空,有很多蚊子啊。”   “闭嘴!热血的青春正是在蚊子中燃烧的!”   “说的你像凯一样,还热血的青春呢。再这样下去会贫血!”   银久空鄙视地看了一眼抱怨着的天天,心想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真是丢了我们中华民族华夏儿女的脸!她不屑地转过头去,手握紧了身侧的长刀。   其时月光很好,斜斜地照在木叶所独有的针叶草丛上,泛起淡淡的银光。恍惚中似乎有素色的轻衫衣角拂过草尖,发出轻轻的声音,像海风吹潮听汐的声音。   银久空着迷一般听着那声音,与针叶草的味道一起。草丛深处幽暗的光让她怔了怔,以为银发男子带着温柔的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小银。”“阿朔……”银久空伸出手去,一把虚空。   一只脚从银久空旁边伸过来,忽的就招呼到了她的后背:“阿空,快点醒来啦!”天天叫着,担心地看着被她一脚踏进土里的银久空。阿空她没事吧?   “天天你白痴啊!”银久空的头从土中抬起来,不顾还脏兮兮的脸,一刀柄就敲上了天天的头:“叫鬼啊叫。”原来是幻术,真是的。看着抱头的天天,银久空有些惆怅。   “阿空干嘛打我,我是好心嘛。”   “好心个头!幻术只要碰我一下就好了!”   “我这不是担心用碰的力度太小叫不醒你吗……”   “你骗谁!”   “但是阿空,你不觉得有点暗有点冷吗?”   两人抬头,一眼望见身着白衫的少年,乌黑的头发垂颈而下,白色绷带缠着额头,一双雪白的眸子夹杂着些许怒气与寒冷。“宁次君。”天天欢快的打了个招呼,想起了什么,转头看时就见银久空冷汗直流。   “阿空,你说的那个‘白色人影,没有眼球,一身煞气’是在说宁次君吗?这样不对哟,宁次君的白眼是很厉害的血继限界呢。”   银久空把眼一瞪:“天天,你废什么话……啊不是宁次君,我不是故意说一些侮辱白眼的话的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天天把头一抬,正好就看到了半圆的月亮。嗯,偶尔夜游赏月也是很有闲情逸致的事呢。她半躺在厚厚的针叶草丛上,低声赞叹。   章二、遥远时空中的成绩单   学校是一个资本主义家,这是天天所坚信的。上学的书本费要钱,老师教书要收钱,而考试……嗯咳咳,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还记得穿越前她刚交的中考费用呢……   “财奴。”银久空冷冷看了她一眼,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今天正是考试的时候,理论考试刚刚结束,天天伸着懒腰舒展一下身子。她很自觉地忽略了宁次不善的眼光,躲开了银久空杀人的眼神,很是心安理得地走向忍校角落那棵最小的香樟树下。   这么好的天气,总要睡一个午觉,才有精神参加下午的实战测验嘛。怀着这样的心情,天天的脚步愈加欢快起来。至于银久空……哎呀,闹别扭的孩子只要冷落一会儿就好了啦。其实很熟悉银久空的状态的天天一点儿也不担心她和银久空的友谊。   乐极生悲就是这种状态。还没等她走到香樟树下,她远远就看到了一个绿色的身影正蹲在那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谁这么可恶,竟然占了我的特等席。天天恨恨地走到树下,自己观察起来。   嗯。真是熟悉的西瓜头,真是熟悉的青蛙装,真是熟悉的双手绷带,还和宁次君是同一个品种的呢。   被天天仔细端详的人突然转过偷来。啊!那浓浓的眉毛!那滚圆的眼睛!这正是火影中好萌好萌的极品小M兼健气受君李洛克同学啊!天天恍然大悟。   “李君……”天天试探性地喊了一下泪流满面的李,却被李抓住了双手:“终于有人认得我了!”哈?天天不可置信地说:“李君很出名的啊。”不会忍术的吊车尾,确实是十分出名的。   李于是面朝香樟泪流满面:“呜呜……凯老师,终于有人能够承认我了,是除了您以外的第一个人啊,我太感动了……这就是青春啊!”他忽的跳了起来,凑近天天:“我决定了!天天君!我们交往吧!”完全陷入了激动情绪的小李擦干了眼泪,认真地看着天天。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她,天天,一个花季少女,第一个表白者居然是小李!这是一个多么打击人的事实啊!   “李君,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天天是唯一一个,啊不,现在是第二个承认我的人!”   (喂只是和你搭话而已李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李君,这种事情不能草率!要是你以后看到让你一见倾心的人怎么办?”   “嗯……”   “我们交个朋友吧,这样不就好了。”   “啊,天天你真是太聪明了!”   嗯嗯。天天点着头,漂亮的眼睛眯成一个弯月的弧度。这样,她就可以顺利的融入这个集体了。说起来,除了银久空以外并没有什么朋友,让她一直很伤心呢。   午休过后是忍法考试,以变身术——□术——替身术为一组,最后测验体术与手里剑。   与小李交谈了一个午间,顺利与小李变成好朋友的天天心情愉快地坐回了银久空身边,不意外看到银久空有些发黑郁闷的脸。难得见到银久空吃瘪的天天心情就更愉快了。哎呀,不知道我这个中午的事情会不会让银久空嫉妒呢?天天想。   “你出轨吗,一个中午出去鬼混鬼混!”   “没有呢,我和小李很愉快的过了一个中午。倒是你,吃火药了吗?还是对自己被宁次君打得无还手之力而不满么?”   “去死吧。”   “哎呀,我这是说实话嘛。”   这的确是大实话。说实在银久空的水平不会比宁次差,甚至要高出许多。但是,宁次有白眼啊,让银久空这个擅长近战的刀术精英吃亏不少。   “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皮?”   “信,当然信。不过阿空,要小心你的身体啊。这几天体虚,连肥肉都出来了。”   天天把手伸到银久空的腰间,一拧。“你要死啊,反了你。”有些语无伦次的银久空将手上的长刀往桌上一拍,反手就掐上了天天的脸。   “换,换手了!(放手)”挣脱掉银久空的手,天天以最快的速度一歪头,手一伸:“老师你来啦!”语气那个热切啊,让中忍老师不由得一挑眉。   打打闹闹跟随老师来到了忍校的后操场,分配好了人员,便开始了以组为单位的忍术考试。   “你是干什么?在学校到底学了什么?连凝聚查克拉都做不出来!李洛克,你还想不想当忍者了!”远远就传来中忍老师刻意加重的语气,天天和同样结束了测验的银久空转过头就看到一脸沮丧的小李。   天天皱起了柳眉:“老师不都是以鼓励学生为主来进行教学的吗?”银久空耸耸肩道:“谁知道呢。”她一撩银色长发,将长刀背在背上。   “吊车尾就是吊车尾,没有鼓励的必要!”宁次冷冷地环胸从一旁走过,伴以冷峻的眼神。紧抿的嘴唇细的像是一条线,毫无血色。   待宁次走远,天天转头就向银久空发牢骚:“我说,要不是因为看过火影,还真觉得这家伙蛮讨厌的呢。”银久空撇撇嘴道:“‘那个吊车尾’……每个人都会有骄傲的嘛,我就觉得小李的体术很好。说道吊车尾,我一直很想叫卡卡西那家伙为‘吊车尾’……”   “做梦。”这是所有人听到这个时唯一能有的反应。      “同学们,我很高兴大家能认真对待学业!”中忍老师把一个厚重的卷轴打开,开始唾沫横飞。   “总分第一名依然是日向宁次同学!让我们恭喜他!同学们要向他学习,迎头赶上!……理论考试第一名是天天同学,嗯,能在没有父母监督的情况下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值得敬佩!……旗木银久空同学依然是总分第七,希望下次她能摆脱终年第七的称号……最后一名依然是李洛克同学!你怎么就不能开开窍呢?“   天天看着台上中忍老师痛心疾首的表白,露出些许厌恶的表情:“废话真多。”“天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师呢?”说话的是和天天聊天熟悉的小李,他坐到了天天旁边。   现在的小李穿着凯赠送的“青春之衣”,浓眉大眼地冲天天笑着。唔,我就说果然还是青春正太让人热血沸腾。天天在心里点头,然后转身对银久空说:“今天晚上去你家吃饭。”   “为什么?”   “老师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我决定去你那里寻找家的温暖。”   “你去死吧!”   章三、鬼哭狼嚎的第四训练场   旗木家本宅北苑南屋的浅影阁是大小姐旗木银久空的住处。前院的楼面被银漆刷成长刀的形状,在阳光下隐隐有血的味道。据说这里曾经是旗木家上代家主旗木朔茂的住处。后院有一丛丛参差不齐的芦苇尖,有被长刀削掉的枯落得断叶掉在之间。   天天在通往后院的木制玄关上打坐,手中不断结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她入目所及正是那满是青绿的院落。其时天刚破晓,微灰的光亮掩不住长刀挥舞间背光的闪亮。   那银色长发的少女身着黑色的紧身衣,修长的手臂在灰白色的背景中像长蛇游动。长刀的刃舔过草尖,劲风带落一片绿叶。风起了,吹乱了银色长发与刚削落得芦苇,一片凌乱。   真是好景色啊。天天瞥见某银发少女抖动的胸膛,如此想到。   放下了酸疼不已的手,天天从身旁拿出两个幻术卷轴,一边认真读着卷轴上的字符,一边与挥刀冥想的银久空交谈着。   “阿空,都没看到卡卡西上忍呢。”   “他出任务去了。”   “那你见过他那张据说帅到没天理的面罩下面的脸吗?”   “还不是和平常人差不多,他这么受欢迎,绝对是因为那副面罩。”   “听起来你挺喜欢他的啊。”   “谁说的?长的那么像阿朔,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浪费资源。”   “说到最后你还是有恋兄癖!卡卡西君真可怜。”   “你脑袋进水了!”   “我脑子很好,十六岁的大妈。”   “天天!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吗?”   银久空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躺在了草丛上:“说起来,就十六岁了呢。”她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一种无奈的滋味。天天歪头想了想,才记起银久空再怎么样也姓旗木的事实。   再过五个月就是银久空的十六岁生日,到那一天……真的会像其他家族的人那样订婚吗?天天收起卷轴,扬起笑容:“喂,你都不像是你了。快点,今天是毕业前的实战演练,可不能迟到呢。”   “是啊是啊,我只要打酱油就好了。”银久空抬高声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      今天的实战演练在学校后山的第四训练场举行。   说道学校后山,天天就想起某天夜里的囧人纪实。她悄悄偏过头,靠近了银久空:“喂,阿空,再到这里有没有一种沧桑的感觉?”   银久空眼梢一扬,轻轻地说:“当然很沧桑。我可是下了决心,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日向宁次,我要打败你啊打败你!”语气中散发出冷冷的味道。天天含笑点头,想既然银久空认定了日向宁次,那她是不是找小李来一决胜负。   她很早就想体会体会那个“体术天才”的实力了。   银久空刚刚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附近的小李听清了。他惊讶地说:“银久空,你不会想要挑战日向宁次吧?”小李多少也明白事理,没有吼出来。但男性的声音毕竟更大些,这么一来二回就惊动了日向宁次本人。   他白色的眼睛里依然如往常一般平静,只是挑衅般挑了挑嘴角:“打败我?你还差的远呢。”银久空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中忍老师在队伍前面不由得想叹气。现在的孩子啊,都不懂团结才是真,和睦才是福吗?他伸手一指:“旗木银久空,日向宁次,既然你们已经下了战书,就开始吧。”   银久空狰狞地将长刀出鞘,提着刀便站在了训练场的中央。宁次看了看她,若无其事地站着。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让银久空怒火那是一点一点往上冒。   这里要插进来说一下。虽然旗木朔茂死时银久空才三岁,但穿越的她拥有的记忆是最珍贵的。再加上后来的刻苦训练,旗木家的刀法银久空不说是炉火纯青也是很熟练了。   但是银久空知道,熟练是不行的。   刀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家大哥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时候用的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旗木刀法的痕迹啊。只是那种灵活应用的程度,银久空还达不到。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打量着对面摆出柔拳姿势的日向宁次,缓缓抬起手臂,出刀。   惊如鸿雁,游若蛟龙。银久空两世对刀的执着让她的刀法看上去惊艳无比。至于效果怎么样,就要问在他对面的日向宁次了。   宁次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意外,他退后几步拉开距离,一掌移开银久空的刀锋。银久空手腕一转,抖出一个刀花,复有旋身而上。   两人便这样缠斗起来。   天天的脸色难得十分严肃,她的眼球随着银久空的刀动。“哎呀,银久空她好厉害!居然可以压着宁次打呢。”小李在旁边无意义地惊叹。天天看着,想,才不是呢,银久空她明显在下风。不想个办法,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输。   正想到这里,她便看到场中的银久空一个后空翻跳开,后脚弯曲,刀尖向前。“秘技·空波斩。”她拿刀的左手抖了一抖,右手结出几个简单的手印。   宁次看着袭来的刀,不敢大意:“八卦·六十四掌。”   可以看出两人对自己的招数都不甚熟练,但银久空毕竟占了年龄的便宜,她的刀直直向着宁次而去。一阵烟雾过后,银久空的刀抵在宁次的喉咙前,而宁次的掌打在银久空的肩膀处。   平手。   天天松了口气,和下来的银久空击掌。还没轻松多久,就听到中忍老师念到自己的名字:“接下来,天天和李洛克。”   喂喂,她虽然是想和李对打,但是也不要来的那么快吧。也不给人家一个心理接受的时间,真是的。深呼吸,天天摸了摸后腰处的忍具包,走上场地中央。   “哇,没想到是和天天你对打呢。”小李兴奋的喊。天天在心里点头,老师估计是想小李是个吊车尾,而自己一向是理论方面比较强,所以实力不会太悬殊吧。   “天天不要小看我哦!”小李笑的张扬,他摆出一套拳的手势,在那青蛙装的衬托下,有些扭曲。“不会的。”天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她两手平方在胸前,微微弯腰。知道你是凯交出来的体术,我会轻敌才怪!天天心想。   “开始。”中忍老师说道。   一听到口令,天天双手一抖,两枚千本从袖子里直奔小李面门。趁着小李挡暗器的时候,她连忙冲上去。苦练许久的速度终于派上了用场,每天跑步的苦这时候就体现出效果来了。小李刚刚打掉那突如其来的千本,就看到天天手执匕首刺向自己。   他呵呵一声,轻松挡掉匕首,一拳打向天天。真粗鲁。和银久空闹习惯了的天天也很轻松的和小李对拆起招数来。她想,这样下去不行,她的体力怎么可能比得上自虐一般训练的小李呢?   于是她借着小李的空挡,向后跳开,双手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其实这个忍术对于她来说有些吃力,但是小李不会忍术啊,所以只要一个恐吓作用就好了。   天天心安理得地使用了一个效果不到三分之一的凤仙火之术,然后趁着小李躲闪的时候,对准他的身影,开始结印:“霞从者之术。”   其实她本来是想使用奈烙见之术的,奈何查克拉在使用了凤仙火之术以后所剩不多,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小李中了幻术,在空地中央举手打着空气,口中还喊着什么:“我不会怕你的。”   天天在原地满意地笑了。她从地上捡起一个不大的石头,对准小李扔过去,打中了小李的额头。小李应声而倒。   于是这次的演戏,就这么结束了。   章四、向前向前向前进   木叶难得的雨天。   天天倚着自家公寓的窗口,有些埋怨那鬼天气。手上脚上带着一定分量的负重,天天按照顺序一个一个地练习结印。前世宇智波鼬的结印速度是她所期望的,当然,目前她只能做到一秒三个印而已,离鼬的一秒六个……说实话距离还真不是一点点。   叹了一口气,天天抬头看向公寓的房梁:“喂,阿空,你在上面干什么呢?”   “练习啦。”   银久空倒挂在房梁上,后仰着看天天移动的手指:“天天,你说我们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有做到像其他文里那样全能呢,明明都很努力了嘛……讨厌,果然幻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   天天转了个身,笑着说:“你以为我们是谁啊,还想当救世主呢。这样已经不错了。”   “什么不错啊,我居然才和宁次打成平手诶!”银久空抬高了声音,不满的说。心知银久空是为了上次实战演练的事情而不满,天天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其实能和宁次打成平手已经不错了,当然,银久空肯定不满意的。毕竟,她大了宁次好多。   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听起来你好像对和我打成平手这件事很不满意?”   天天吓了一跳,才发现窗前的栅栏上站了一个少年。白衣如雪,乌发飞扬,甚是漂亮。“宁次?!”天天惊讶地说。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还没等天天惊讶完,银久空就像受了刺激一样:“当然很不满意,你不爽啊?”她这是怎么了,天天有些不解银久空对宁次的争锋相对。   宁次冷笑两声:“真没礼貌,我可是很同情卡卡西上忍呢,要照顾你这么一个没有礼貌的人。”银久空跳起来:“这又和卡卡西有什么关系?”   天天看着两人的谈话一时半会儿谈不完,她走进房间从自家盆栽里摘了几枚茶叶,用沸水泡了,拿了三个杯子,放在桌子上,听着两人的谈话。银久空很少和人这么吵架,除了自己。这是不是说明,宁次在银久空心中是不一样的呢?   “我说日向宁次你就是来找茬的吧!”   “找茬?我可是听见了某人在后面的诽谤呢。”   “我说什么了我?”   “技不如人就不要在背后抱怨。”   “日向宁次!”   “哼。”宁次冷冷哼了一声,转头看见天天笑眯眯地坐着喝茶,见他停了下来,还招招手说:“宁次,口渴了的话这里有茶。”   “天天,你竟然帮他对付我!”银久空怒气冲冲地说。天天摇摇手道:“谁说的?这是你的份,润润喉,才有力气接着吵啊。”   天天笑着看着银久空,又笑着看看宁次,脸色煞是柔和。宁次突然不想吵架了。他坐下来抿了一口茶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天天敏锐地捕捉到了,于是她也很满意。这个日向宁次很识货的嘛,这茶叶还是她前世从外婆那里学来的种植方法,在木叶的山里找了一个月才找到的品种。   “天天,你有这么一个朋友,还真是辛苦呢。”宁次若有所指地说,语气很是柔和。天天微笑点头:“啊,我也是这么觉得。”   银久空在一旁咬着手帕:“呜呜,天天你见异思迁,居然抛弃了我……”   宁次放下茶杯,向天天点点头,然后挑衅地看了一眼银久空:“有本事就下次再打过。”他说完又从窗户边跳了出去,几个跃动消失在屋檐尽头。   待到宁次走后,天天咽下一口茶水,斜了一眼小媳妇样的银久空:“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按你的性格是不会和宁次吵起来的啊。”   银久空动作顿了一下,想来也是觉得再在天天面前装也没意思,便收起了小媳妇的样子,躺在了房梁上:“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吵架。他自己送上门来不吵白不吵。没办法,我们两个最近的意见比较一致,吵不起来,所以……”   “嗤,你吵架上瘾了吗?”天天喝下最后一口茶水,轻轻反驳着银久空的话。说真的,和银久空斗嘴惯了,这几天和平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银久空翻了个身,正准备继续背诵刀诀心法,却捕捉到了一个弱小的身影。   她跳下房梁,一把就拉过了天天的衣领。“喂,你松开,松开。”天天挣扎着。“别吵,你看,那是谁?”银久空指着街道一角正左右四顾的小女孩。   天天瞥了一眼,笑着说:“那不就是日向雏田嘛。你说他们兄妹俩前后出现在这里,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能有什么阴谋?”   “难道不是吗?宁次刚走,雏田就在这里。”   “我看你是脑抽了。”天天弹了弹银久空的额头,“谁都知道宁次和雏田不和,而且雏田是个多么纯洁的娃啊。要我说,大概是雏田在偷窥鸣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哥哥出现在这里,便追来了。当然,以她的速度,到这里的时候宁次早吵完架走掉了。”   “原来是这样。”   银久空端详着那个角落许久。天天觉得不对劲起来。搁往常这时候,银久空准和她吵起来顶几句了,但是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怎么了?”她担忧看着银久空。   “你说,这发型像不像张韶涵?”   “哈?”银久空在想什么?天天发现她有些跟不上银久空的跳跃性思维。“我们来了这里这么久,也不知道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难得看到一个和前世明星长的像的,也不让我缅怀一下。”   银久空嗔怪地看了一眼天天,叹了口气。   她这么说,让天天也沉默了起来。再仔细看那即将消失的日向小妹的头发,真觉得有点像张韶涵……不对!人家张韶涵是长发!对前世最喜欢的明星脸已经模糊的天天迷蒙中反应过来。她偏头看银久空,却不打算说什么。短发的话,那个发型明显是她们穿越前的发型。   中国的中学生要求剪短发,穿校服。那时候她们剪得就是这种发型。天天在心里想,说银久空是闷骚她还不承认,怀念以前就大方说出来啊。   其实真的有点想念父母。   天天叹了口气:“阿空,别想了。我们在这里照样能活的很好。”银久空闻声看了看天天。其时少女的笑靥很温和,带着一股春天的气息。   “说的是!”她跟着笑了。   章五、韩信点兵多少适宜   教室里有些嘈杂,都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今天是毕业考试的时候,过了今天大家就从学校里毕业了,美好的校园生活就这样过去了。所以同学们都抓紧时间交谈着。   天天坐在位子上,和银久空懒洋洋地说:“阿空,你说今天会考什么?”   “三术抽考吧。这种毕业考不就是放在这里当摆设的吗?”   “你这么说会有人打你的。”   “不过学校的考试都很简单,主要是之后的上忍的带队考核啦。”   “……说道上忍,你应该不是和我们一样分组的吧?”   “……嘛,到时候就知道了。”   天天看着银久空不爽的样子,就知道是旗木家已经安排好了去处。想来不是什么让银久空满意的,她也就没有问下去。   中忍老师走上讲台,说:“等会儿就要进行毕业考试。考试的内容是替身术。按照学号,一个一个到隔壁房间考试。”   果然,是三术之一的替身术。   银久空的学号在天天前面。她先一步进去,过了几分钟以后带着护额出来。这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和宁次在教室外冷冷地对视了一秒,各自哼了一声走开。   天天忙迎上去:“怎么样?”   “很简单啦。”银久空斜了一眼天天,“你什么时候这么重视考试了?”天天耸耸肩。她的理论考试照样是第一名,那这替身术的考试当然要好一点才可以在以后的小队中不被忽略。虽然她已经知道她的队友是谁了。   再过了几分钟,天天走进考室。前面坐着三位中忍,包括水木,伊鲁卡和自己班级的中忍老师。他们左手边就是一排护额。   好,目标,成绩合格。天天在心中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天天。”伊鲁卡温和地笑着:“等一会儿我会扔一把苦无过去。在苦无刺伤你之前用替身术对换。明白了吗?”天天点头,看了看教室角落有叠在一起的板凳。   伊鲁卡执起木制的并不尖锐被打中最多擦破点皮的苦无,刷地就扔向了天天。在伊鲁卡手腕动作的时候,天天也开始结印。刻意放慢了一点儿速度,让自己的成绩比较突出但不会特别优秀,天天在苦无碰到自己之前使用了替身术。“噗嗤”的声音,苦无打到了一把板凳上,而天天已经出现在教室角落的位置。   中忍老师满意点头。“这是你的护额。”伊鲁卡从开始到现在温和的表情从未变过:“以后你就是木叶的下忍了,要努力啊。”“是,老师。”应了下来,天天禁不住心情地愉快,走出了教师。   她想了想,跑到银久空跟前:“阿空,我们要不要看看小李的考试?”她是在是有些担心。如果小李没有毕业,那么他们第三组怎么办?   “也对。”银久空看了看周围,只剩下几个没有考试的学生,里面就包括小李。想了想前世看过的一些文章,天天和银久空准备仿效一下。他们在女厕所相视一笑。   “变身术。”   两只蝴蝶飞到了属于考试房间的窗户上。本来她们想变成蚊子,想想万一被哪个人啪地一下打掉怎么办?还是蝴蝶更安全一点。   她们在窗台上等了几许,终于轮到小李。小李进来的时候,中忍老师偏头和伊鲁卡和水木说了些什么。最终,中忍老师对小李说:“我知道你不能使用忍术。现在的忍者里也并不是没有体术专长的忍者。这样吧,一样是苦无,你只要能避开我们这里剩下的所有苦无就可以合格。”   所有的苦无啊!天天看了看盘子里的供全班同学使用的五十几枚苦无,觉得并不是十分困难。小李在教室里十分兴奋:“谢谢老师!”   说是所有的苦无,还就是所有的。中忍老师毫不留情,他整个盘子哗地就抛了过去,控制了力道,让苦无有些规律。当然,小李是不可能被打到的。毕竟是倒过去的,有几枚还没有到达那个距离就落地了,有几枚则过了头,有几枚根本没有朝那个方向。只剩下十几枚苦无参差不齐地飞向小李,速度不快。   小李几个移步,就躲开了苦无。中忍老师看着他,把护额递过去:“好好努力。”   天天在空中飞着,还不忘用蝴蝶的语言对身边的银久空说:“我就讲老师都是爱学生的嘛,你看,中忍老师就是放了水,还放的这么严重。”   “是是,我又没说不是。”蝴蝶银久空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天天在学校的教室里等待最后的分组。   奇怪的是,银久空的心情很不好,整个脸阴沉的,没有一丝笑容,叫她也不答话。这和三年前银久空作为大了她们四岁的年龄而入学的时候一样。   中忍老师走了进来:“同学们,我很高兴大家都通过了学校的考核。现在,将会分成三人一组,由一个带队老师指导进行任务。”   有路人甲举手:“老师,我们的人数多了一人。”   中忍老师挑眉:“关于这个,旗木银久空同学将会由旗木家决定。”原来是这样!天天恍然大悟地看着银久空,不意外看到银久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教室里的同学大都用一种嫉妒不屑的眼神看着银久空。天天用手安抚地拍拍她,想,这一届在原著中好像除了第十组以外全灭,就是不知道那时候他们笑不笑的出来了。反倒是宁次,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银久空,什么也没说。但天天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安慰的意味。   小李倒是真的单纯,他用一种纯粹的羡慕看着银久空。   中忍老师咳嗽了一声:“现在开始分组。第一组……第三组,日向宁次,天天,李洛克……”果然是这样,天天笑了起来,朝看过来的宁次打声招呼。   在他们年级的宁次并没有宇智波佐助那么受欢迎,并且由于更贴近战争一些,女生的目光一般不会聚集在男生身上。因此,他们的日子甚是和谐。当然,这么一分组,还是会有人不满的啦。不过这就不管她的事了。天天忽略掉了一些女生嫉妒的眼神。   中忍老师合上卷轴:“好,现在,上忍大人们应该已经到了。”教室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串上忍老师,其中包括那个凯。   章六、热血小强的教师之道   银久空拉了拉天天的袖子,把一枚护身符放在天天手心里。低头一瞥,是银久空那笨拙的针脚,绣的似乎是凤凰,里面装的带有明显旗木家查克拉气息。天天惊讶地看向银久空,却得到好友一个抚慰的微笑。   “第三组的同学在十分钟内到第七训练场集合~!”凯单手叉腰,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语音刚落,身影就消失了。银久空握了握天天的手:“去吧。”她轻轻笑着。那潮湿温热的感触让天天有些触动。她点点头,和宁次,小李一起站起来,快步走出门口,下楼,在银久空的注视下消失在校门口。   十分钟是多久,天天对时间掌握的很清楚。她大致计算了一下,然后并肩跑在宁次身边,小李也跟了上来。就目前来看,第三班还是很团结的。   “天天天天,你说凯老师会怎样开场白?”   “就形式来看,不会很好。”   “怎么会呢?凯老师很厉害的。肯定能给我们一个印象深刻的开场白!”   “印象深刻是一定的,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你和凯老师有一定关系……说道衣服,宁次,他不会每人都发一件一样的衣服吧?”   宁次脚下一顿,本来不想开口就更不想开口了。他瞥了一眼小李,想象一下自己一身绿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闭嘴!”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恼怒。   呀,果然是正常人都不会喜欢那件衣服的。天天看了一眼还在嚷嚷那件青蛙装有多么舒适多么好看多么青春的小李,微笑着:“小李,快到了哟。宁次叫我们闭嘴呢。”   小李本来想说他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但接收到宁次零度的一个眼神,还是闭嘴了。凯老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比我厉害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等到比赛的时候一决胜负!   穿过一棵巨大的桑树,三人就看到某个西瓜头的绿色身影站在空地中央的石碑前面。看到三人的出现,兴奋的说:“大家都非常准时,我很高兴哟!”   小李冲上去:“凯老师!”看着两个相似的身影在互相热血着(?),天天和宁次站在两人身前。天天微靠过去问:“宁次,你说小李会不会是凯老师的私生子?”怎么看怎么像。宁次抖了一下:“不要胡乱猜测。”虽然他也觉得很像就是了。   待到那两人谈话过后,凯老师把手放在腰间,另一只手放在嘴前咳嗽了一声:“现在,大家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来做个示范。我的名字叫做铁血凯,是木叶高傲的苍蓝猛兽,喜爱的东西是劲辣伽哩饭,伽哩乌冬,没有讨厌的东西。梦想是打败卡卡西!”   天天暗中想,这大概就是卡卡西和阿凯的区别了吧。一样的介绍项目,卡卡西的学生只知道他的姓名,而自己则是什么都知道了。   转眼看去,小李已经兴奋地摆起了姿势:“我的名字叫李洛克,喜欢的东西是中辣咖喱饭和咖喱炒饭,讨厌的东西是高傲的人。梦想是成为体术忍者!”   凯老师激动地说:“小李你说的很好。”“凯老师也这么认为吗?”两人又相视流下面条宽的眼泪。又过了几分钟,小李平复了情绪,说:“天天,该你了哦。”   天天想了想,既然自己除了外貌以外都有心向着原著发展,喜好也一模一样,那就照着原著发展吧。她笑着说:“我叫天天,喜欢努力的人,讨厌自欺欺人,梦想是成为像「传说中的三忍」—纲手那样强悍的女忍者。”擅长暗器和幻术。这句话天天没有说。做人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   她说完用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的宁次,示意该他了。   “日向宁次,喜欢和讨厌的目前没有统一,梦想是为父报仇。”很冷淡的声音,让场景一下子冷了下来。他那白色的眸子看了一看周围,没有情绪。   凯点点头,一手撑着下巴:“很好很好,现在,我们要说一下明天的任务。并不是从忍校毕业就可以当忍者的,没有通过我的测试就全部回去重修!”   天天,宁次,小李一起点头。   “明天早上八点,在这里集合。带好用具,做好准备。题目不能透露,不过……最好不要吃早饭,不然会吐的哟~”天天听着有些熟悉的台词,心想这测试不会是原先的那个吧。才听到凯老师小声嘀咕:“虽然考的不是卡卡西的那个,但是这个台词真的很好用。”   很好,凯老师,你的计谋我们都知道了。天天有些黑线,和宁次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再看看小李,一副迷糊的样子。哦,还有一个人不明白。她叹了口气,决定明天早点起来。运动前一个小时不能吃东西。   四人往回走的时候,刚好碰见打着哈欠带着银久空的卡卡西。凯连忙拦住他:“卡卡西!让我们来进行命运的决斗吧!”   “嗯?”卡卡西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就让我们来比赛吧!”凯热血沸腾。“哦。”卡卡西把手放到后面,微微弯腰。天天感到身旁的宁次专注地看着两人,轻轻地说:“不用看了,那两人不会打起来的。”   宁次不明白地看了天天一眼,继续观察两位上忍,就听到他们大声说道:“石头,剪子,布!”卡卡西赢。凯泪奔:“小李,就让我们迎着阳光绕着木叶跑一百圈吧!天天和宁次一起来吧!”   “是,凯老师!”小李应着,跟着凯老师跑了出去。天天估摸着以自己刚会走路就开始的跑步训练,一百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她和面无表情的银久空击掌,便和宁次并排跑了出去。   东边的太阳,烈烈的。   章七、西门吹雪的友情提示   第二天一早,天天如往常一样在六点醒来。洗漱完毕,想了想,还是拿了一个苹果喝了一杯牛奶填填肚子。按照往常的经验,可以支持到中午十二点。   六点半到达训练场。来的时候场中还没有人。天天找了一棵看起来比较结实的树,从地上拾起石头练习暗器的手法。她自身对暗器的悟性不是一点天赋可以说清楚的。原作里的天天就是玩暗器的,就是由于她的天赋。天天刚来的时候练习手里剑,压根就不用练习很久,就可以容易地命中红心。   现在的天天白天练习暗器的手法,包括力度,手腕的角度,抖动的幅度。晚上就抱着银久空利用家庭优势从藏书库带出来的简单的幻术卷轴进行练习。托这些练习的福,天天现在的手十分灵活。   一个小时候宁次也提前出现在这里,看过去是已经在家晨练过的。他看了看把玩着石块的天天,用白衣长长的袖子拂开一块巨石上的灰尘,盘腿坐在上面,双眼平和闭上,双手平平放在两膝上。看那个姿势,是在进行冥想。   当天天第一千九百八十一次将几块石头击出而没有分毫差错地打在树干,树枝,树叶的预定目标上时,凯和小李一起来了。   小李额上还有些许汗珠,双眼亮亮的,呼吸趋于平静。看起来是和凯老师一起跑了若干圈打了若干拳才来的。天天扔下剩下的石子,和睁开眼睛的宁次一起向看起来很满意的凯老师走去。   “大家真是青春四射。我太感动了。”凯大声叫道。“老师,开始吧。”宁次皱了皱眉,轻声说。凯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这次考试很简单,在这个训练场有着藏着纸条的地方,纸条上有你们需要的信息。嗯,因为这次考试的题目是初代时期一个前辈出的,不可以光光靠着逻辑来推理哟~”   说完,凯老师便消失了。   “□啊。”天天感慨道。小李热血沸腾:“好吧,让我们来找到信息吧!”他说着就要在周围翻找起来。天天想了想,不该就这么没头没脑地找啊。   “等等。”她叫住了小李,“我们是一个小队的,应该团结起来嘛。”她笑眯眯啊笑眯眯。小李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宁次又皱了皱眉:“天天,你……”天天点了点头。   小李抱头蹲下:“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嘛。说清楚!”   宁次冷哼了一声。他闭了闭眼睛,猛地睁开:“白眼,开。”宁次眼圈周围暴起青筋。他举目四望,然后抬了抬下巴。“在那棵树上从下面数第三根树枝上的鸟巢下面。”那鸟巢下面正挂着一个马蜂窝。   “宁次你的眼睛好厉害!”小李飞奔过去,冲上树就想把鸟巢摘下来,天天伸出去拦截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喂,等等……”没等她说完,小李就已经被一群马蜂追着跑了。“啊啊啊,救命啊!”他一直冲到池塘边,掉进了水里。   唉,所以她都叫他等一下了啊。天天叹了口气,看了看鸟巢边隐约看见的一点与枯黄色不一样的雪白色,掏出苦无嗖地一声扔过去。鸟巢被大力打散了,纸条被钉在离那棵树最近的树干上。   完美。天天满意地笑了。她回头招呼:“小李,快点出来。”其时小李正拧干自己贴身的绿色青蛙装。听到天天的声音,走了过来。   三人围着那棵树。天天伸手把苦无取了下来,顺便展开了那张纸。纸上用扭曲的字写着“落日之乡,七星背面。”其实很模糊的方位词。   天天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树叶,有些为难。“那边。”宁次指了一个方向。天天笑眯眯地跟上去。小李不解地追在后面:“那里是西南方啊,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是要往西南方走的?”   宁次的白眼没有退出来。他一路四望。天天在后面一手捂着忍具包,一边看着四周。小李也随时摆出作战的姿势。这三个人有因为父母原因而被迫成熟的,有再世为人而成熟的,有在歧视怀疑中成长而成熟的。虽然并不是非常熟悉,但却十分和谐。   “在那里。”宁次指着一棵树上最高的树枝,“周围有陷阱,不能爬树。”他双手环胸,冷冷地说。小李提起劲头:“现在该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小李目测了一下最近的一棵树大概有一米的距离,上去前脱下了几块铅块,便从那棵树上爬了上去。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就拽着纸条下来了。   他将纸条放在地上,把铅块又带回去。看着另外两人毫不意外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身上肯定也有负重。嗯,明天再加一点,不能输了!他想。   天天展开纸条,上面写道:“龙王的守护地相对着光明的前方。”   “这个方向上有湖吗?”她问宁次。宁次点点头,三人便朝着湖的方向走过去。一路上遇到的地上的绳索啊,铃铛啊,手里剑啊,全部被分别挡掉了。   当他们来到湖边时,每人的衣裳都有些不整。理了理衣着,天天想这个测试是真的简单,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当然他们三人的配合也很完美。   宁次不语从湖边藤蔓上摘下了纸条:“绝望的爱成片生长,梦的中心是努力地方向。”   天天若有所思地看着湖对面的桔梗花丛:“桔梗花啊。真是的,干嘛一定要说绝望的爱呢。”两位男士不语,因为知道花语这种东西不是他们想要接触的。   宁次率先走过去,他没有借助任何东西,就从水面上平稳地走过,转眼到了对面。小李睁大眼睛:“诶?为什么他可以从水面上走过去?”   “因为查克拉啊。”天天歪头想了想,觉得以自己从会走路开始练习爬树啊踩水的基本功总算有了用场。她试了试,也从水面上走了过去。   小李踩了踩水,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拉住了湖边的藤蔓,从岸边荡了过来。   三人走到桔梗花丛的深处,看到了在这里俯卧撑的凯老师。其时不过两个小时:“哎呀,果然是这个题目太简单了吗。”凯老师很开心地跳了起来。三人看到老师身后隐约可见的训练场。里面有各种器材,场地也很宽阔,而且根据宁次的沉思样子可以判断这个训练场绝对没有看过去这么简单。   凯大声说:“这个地方是前辈留下来的体术训练场,正好适合你们这个年龄这个水平的人。”他的笑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天天认为既然他是上忍,那么绝对看出来了各人的真正实力。   “为了庆祝我们第三班正式毕业,我决定送你们每人一件代表第三班的衣服!”难道……天天睁大了眼睛,看着凯老师从背后拿出的如出一辙的青蛙装。   “我想,还是算了吧。”和宁次对视一眼,天天摆手拒绝。只有小李,他高兴的接过衣服:“太好了,凯老师!”“是啊,让我们向着阳光奔跑吧!”   桔梗花随着风荡漾在空气里。   章八、有工资的非技术活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空气清新的早晨。天天站在大大的全身镜前面,看着黑发黑眼一身白衣的自己,想起昨夜银久空跑到自家门前告别的情景。   那是活泼的银久空很久没有穿过的全黑色紧身衣,面色阴沉。她轻轻拥抱了天天一下,说:“我要走了。”那个口气让天天觉得似乎她再也不会回来一样。“到底怎么了?”她忍不住地问。   “家里的长老让卡卡西带着我,做一些见血的任务,锻炼一下。”银久空舔了舔不知道为什么干涩又发白的嘴唇:“都是B级以上的。而且主要是我完成。听起来很简单的呢,我却会感到害怕。阿朔在战场上肯定是兴奋的吧,就连卡卡西也是六岁上了战场。这么想起来我真没用……”   银久空摇摇头,总是耀眼的银白色显得灰暗。她抱紧了天天:“多保重。我知道你们的任务不会多难。等到明年,明年我们一起参加中忍考试。”   “好。”   那个回答像是承诺了什么,让天天的心一下子宁静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了整白色的外衣,用白色的发绳系好已经长到后背的黑色长发,结成原著里的包子头模样。   银久空现在已经在鲜血中拼搏了,自己也要努力啊。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一番银久空的护身符的好意?天天再度看了一眼挂在胸口的护身符,深吸一口气,走出大门。      “我们今天要开始做任务了哟~”凯老师大手一挥,让在老地方——桔梗花丛中的训练场等待的三人跟上他的步伐。自从上次的测验,也有两天了,这两天第三班的人都在这里训练。而今天,则是正式开始做任务。   “宁次,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呢。”天天和宁次按照这几天下来的默契,都走在了凯和小李身后两步远。看着前面激动地跳起来的小李,天天微笑着问宁次。   宁次面色如常,他冷哼一声:“期待吧,他就期待吧。”听起来他的语气有一点愤恨,大概是这几天被那师徒俩不分场合的抽风给弄得精神疲惫了,“你不是也知道吗?”看了一眼微笑的天天,宁次的问句用了陈述口吻。他似乎并不奇怪天天会知道这些。   哎呀,看来我和银久空走的近是大家公认的了。连这种事他们都认为我理所应当知道。不过,这对隐藏自己偶尔说漏嘴说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很有帮助呢。   天天想着,和另外三人一起走进了火影办公室。   正是如动漫中的场景一样,火影大人——那个苍颜白发的老人精神抖擞地坐在中央,和伊鲁卡老师整理着一堆任务。他看到凯带着第三班到来,高声说:“凯啊,你终于带着你的学生来接任务了。”   “是啊。卡卡西那家伙和他的学生呢?”凯大声问。“卡卡西和他的学生已经拿了一个B级的杀戮任务出去了。”火影大人笑呵呵地说。   凯差点跳了起来:“什么?!B级任务?!我也要!!”宁次闻言不忍地将手捂住脸,咬牙切齿地说:“拜托,老师他发疯也要找对地方啊。谁都会猜到那个任务就和银久空上学前的刀术训练一样是旗木家的训练啊。”   火影大人明显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和凯低声说了什么,总算打消了凯的念头。接着,凯挑了几个体力活的任务,带着第三班的三人走了出去。   “我擅长体术,所以自然也会要求你们更加擅长体术。因此,我挑的任务基本上以体力为主。上午完成两个任务,下午完成一个任务,剩下的时间在训练场集合,进行训练。明白了吗?”   “是。”天天随着另外两人一起应声。   第一个任务是帮人打水,要从民居出发,翻过两座上到河边打水,灌满大缸。那个缸差不多要二十担水才能灌满。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至少要在那两点之间往返七次。   想了想,天天没有拿下身上近百公斤的负重。说起来,火影世界的人的身体素质真好。她从生下来就没见到父母,就一直是在木叶医院里。到两岁能走路了就在现在住的公寓中由一个三年前死掉的中忍姐姐照顾着。中忍姐姐要出任务,没办法看好她。她就从那时候开始练习前世记忆中的内容。   没想到,到了现在,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习惯了那近百公斤的重量。这真是她原先想也不敢想的。找了个扁担,天天跟着另外两人从山上跑去。   任务完成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天天擦了擦汗,感到体力还没有完全用完。她看看似乎一点也不累的小李和挺着脊背的宁次,觉得自己的训练还不够。   第二个任务是砍柴兼运柴火。要五十公斤的木柴。这个任务比前面一个任务简单多了。前世和在乡下的外婆生活了许久的天天,对砍柴这种劳动,上手非常容易。   中午休息了一个两个小时,吃了午饭后,三人开始第三个任务。这个任务是锄地。确实是体力劳动,因为要用手来挖,并且有两亩地。   这不是龙珠里面龟仙人训练悟空的方法吗?天天一边忍受着泥土在指甲缝里的难受,一边弯着腰。汗水从额头上滑下来,让天天眼前有些模糊。   最后这个任务完成后,天天在去训练场的途中先行将手在水里洗了一遍。这天的训练内容不算很多,一千下打拳,踢腿,和往返冲刺。但这对女孩子的天天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想着银久空现在正在某个地方进行血的考验,虽然知道这在火影中不算什么,还是会心疼,还是会觉得自己的渺小。   再努力一些吧。天天想着,就忍不住更大力地打着木桩。   回到家后,天天感受着体力透支的酸痛,想,银久空,你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一起去参加中忍考试。   章九、翻白眼的内涵   今天也要很有干劲啊!天天睁开眼,看了看窗外迷蒙的天,从床上一跃而起,穿好一贯以来没有变过的白色上衣黑色布裤,扎好头巾,垫了点东西在肚子里,便走向集合的地点。   今天将会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日子。他们三人组在经过了一个月的D级任务后,小李第一个忍不住了。没想到宁次也沉不住气,一起向凯老师提出做一些高级的任务。当然,热血的凯老师是不会拒绝的。天天想到这里,就记起昨天傍晚凯老师在听那两人要求时激动的表情:“啊,青春就是要这样!来,让我们绕着训练场再跑一百圈,明天就向火影大人提出申请!”   宁次毫不意外地扔了个白眼过去,然后顺从地跟着队伍跑着。天天走在路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其实和宁次相处了这么久,才知道宁次是真的当的起日向这个姓氏。   不急不躁,傲然冷静,又明白事理,对于一些事情看得比别人清楚。熟悉了之后他和天天,小李说过他的事,那时候就说,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他也不会这么执着。其实他明白,这件事不全是宗家的错,正是宗家分家的制度,才能让日向家在木叶保持这样的地位。   “但是,我必须要找一个事物来寄托这一份感情。目前的我还不够淡定,如果不找个借口,很难说不会像宇智波家的人那样走火入魔。”宁次那天淡淡地说。   “人,还是要有个目标的。”   天天的笑容越发温和起来。宁次经常受不了凯老师的青春,但是出于他对于老师的尊敬,又无法让他做出像说一些偏激的话或者做一些举动这样的事,只好翻白眼了。   不过,她能看出宁次的眼睛什么时候是翻白眼,什么时候没翻白眼呢。好像没什么了不起。天天撇撇嘴,想我不能再想宁次的事了。银久空也不知道怎么样,要努力训练才行。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句凯老师是真不愧是体术忍者,这一个月来的魔鬼训练对天天三人来说非常有用。天天的暗器水准不仅上了一个台阶,而且还学会了怎样用卷轴封印暗器,就像原著里那样结合忍术。宁次也在他的帮助下尽快地完善了对于八卦六十四掌的训练,准备按照体术原理来领悟回天。   更别说本来就是他最宠爱的小李,目前已经练成了表莲华,正准备里莲华的训练。不过看样子,凯老师并没有意思让小李这么激进。   想着,天天就走到了集合的地点。和另外两人相视一笑,便如同这一月以来一样,跟在凯老师后面到火影办公室去迎接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高级任务。   到办公室后,凯老师在三个学生的注目下高兴地说出了要求。伊鲁卡惊讶地说:“他们才刚刚毕业了一个月而已!”   小李一跃而起:“我们很厉害了!我们要接高级任务!”天天笑着接过话头:“我们训练了这么久,想测验一下自己的程度到了哪里。所以希望能接一个高级一点的任务。”宁次点头。   火影大人沉吟许久,从任务堆里拿出一个C级任务。   “委托人:雷之国商队云忍村分队   任务等级:C级   护送商队从木叶境内安全通过两地之间的山贼窝,并使货物安全抵达雷之国境内的云忍村。”   云忍村?天天和小李不约而同看向宁次,果不其然看见宁次的脸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阴沉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天空中阴云阵阵。天天往忍具包里多塞了一倍的千本,并放了一个卷轴。另外又放了一个卷轴,在衣服与裤子的交界处,藏好。外套里面还有一套全白色的根据凯老师的紧身衣换了个颜色改成的紧身衣。是凯老师推销未果后天天退一步要求的。宁次的是紫色。   把黑色长发绑成一个马尾辫,觉得最适合战斗,天天拉紧了发绳,走出家门。在村口碰到宁次和商队,等了一会儿,顺利等到小李和凯老师。   很显然,这个商队不是第一次和木叶村做生意了。他们显然对这样的三个小孩子没有一点儿不放心,并且和凯老师聊了起来。小李很兴奋地看着四周,但全身都没有放松警惕。   天天觉得比起卡卡西班的鸣人三人组,这样是最好的。即没有因为好奇而失去警惕,又没有压抑好奇而四处观望顺便观察四周的环境以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很明显宁次的心情很不好。虽然表情一样,但天天就是知道宁次现在的心情不好。她犹豫着,终于还是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走着。   “天天?”宁次抬眼不解地说。   “好歹是我们的第一个高级任务,高兴点儿吧。”天天的眼睛里掩不住担忧,宁次看着伙伴的关心,轻轻笑了笑,“我没事。”他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是没来由的。   有着共同患难的同伴,有着激情昂扬的师长,还有什么好担忧的?父亲的仇,他会报,但不是学艺不精的现在。宁次下定决心,用那双没有打开的白眼四处观望,一同寻找不合理的地方。   商队的老板看着三个人的表现,笑着对凯说:“不错啊,你的三个学生比以往的一些菜鸟好多了。不仅配合,而且足够警惕。”   凯自豪地说:“当然,那是我的学生。”   走到半路,天下起雨来。天天眯起眼,感到视线一阵不清晰。雨打在身上,黏糊糊的,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天更加集中精力观察四周。   下雨的天气,是最适合偷袭的。但愿是她想错了,天天摸了摸护身符的位置,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她的脑海。   章十、“晴空”万里天上有云   三人跟着商队在泥泞的路上走着。雨挺大,让天天的视线一阵模糊。她伸手抹了一把水,闻了闻,皱了皱眉。有一股血腥味被掩盖在泥土与雨水的混合香气里。   天天眯了眯眼,与宁次,小李对了个眼神,她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一把手里剑,左手则握住了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匕首的刀柄。商队停了下来,整个世界溢满浓厚的水声。   “血!是血啊!”商队的伙计之一叫着跳起来,他指着身下流淌在雨水中的丝丝红线,惊恐极了。“啧。”压下心中的不愉快,天天一边鄙视着商队的伙计一边挺直了腰杆认真倾听四周的声音。她闭上了早已看不清的眼睛。真是的,亏我还以为你们有多镇定呢只不过是血而已那么夸张做什么……   “叮。”   是武器与武器相碰的声音,天天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地喊:“阿空。”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宁静了好一会儿的山谷里格外清晰。真是……太大意了。回过神来的天天咬了咬牙,心里反省着自己的举动。   宁次奇怪地看了一眼脸上闪过焦急又平静下来却止不住焦躁和担忧的天天,迟疑地问:“真的是银久空?”其实他也明白,以天天和银久空的熟悉程度,是不会认错的。隐约又传来几声叮当的打击声,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前方的动静渐渐大了起来。商队的人拖着车上的货物躲进路边的草丛里。眼前不远的树枝抖动几下,窜出一道黑色的人影。他的速度很快,直直朝着天天这个方向而来。心知凯老师不会给予太大帮助的天天条件反射将手中的手里剑用最大的力度射过去。   那道人影在看到天天三人与一旁环胸而立的凯时,明显地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边还有人。他停顿了十分之一秒,正准备袭击处于他正前方的挡路的天天时,天天射出的手里剑就已经从空挡刺穿他的身体。黑色人影一晃,刚又想继续动作时,一把凭空飞来的长刀横贯了他的胸膛。   人影向前栽倒下去,现出银久空冰冷沾血的苍白容颜。   银久空冷哼一声,熟练地从倒地的人身上拔下长刀,拎起人影朝身后扔过去:“你快点!”“是是。”从树林里走出来的卡卡西一手拎着一个相同着装的人,一手接住了银久空扔过来的身躯,随口应道。   抹开长刀上的血迹,将长刀收入背后背着的刀鞘里,银久空看到呆立在眼前的天天楞了一下,然后笑开。她走了几步一把抱住天天:“我就说刚才有人在叫我嘛,没想到是你们。”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天天笑着抱了抱银久空,揉了揉少女的银发,“看样子你过的还不错。”她想,能够面不改色地杀人,银久空也是经过了很严酷的训练了吧。起码没有瘦太多,这样就好。银久空翻了个白眼,她握紧了与天天十指相扣的手,蹭了蹭明明比她小了四岁却差不多高的天天的肩膀。   凯的脸色不变。他明白场合与时间地点,于是没有对卡卡西说什么挑衅的话。他看着卡卡西自顾自地割下两个人的头颅,用忍具包里抽出来的布包住。并未完全凝固的血液溅出在卡卡西苍白的手上。这个场景让第一次见到残忍的三人恍惚一下,呼吸不免急促起来。   即使是活了两次的天天和见过父亲死亡的宁次也没有这么直观感受到生命的不值与脆弱。更别说是难得见血的小李。他一个踉跄,脸色苍白终于是忍不住跑到树边干呕起来。宁次听着小李干呕的声音,脸色更加发青,他扭过头,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下护额的位置。感受到天天蓦地收紧的双臂,银久空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表示安慰。   凯皱了皱眉,咳嗽一声,问:“说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天天闻言立即看向银久空,就看到银久空笑了笑:“其实是这样的。”      这是银久空跟随着卡卡西执行的第五个B级任务。其实底下的两个级别任务她在进入忍校之前就做过一些了,只是在得到忍者资格以后才记载在账上。   但是,这么明显的杀人任务,她还是第一次执行。   自从第一次亲手杀人已经有一个月了,她还是在吃饭时会忍不住想起那血腥的味道,就忍不住反胃。但是她也知道那样不行。她注定是忍者,怎么可以害怕杀人呢?   那么,卡卡西上战场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银久空跟在卡卡西后面,无言地想。他六岁上了战场,在战场中失去了无数个临时的同伴,直到他十一岁阿朔死时才得到了一个为四代所教导的真正的同伴,又在改变了想法后得到了同伴的死讯,不得不再一次推翻自己的信仰,再目睹导师的死亡。   银久空歪了歪头,决定还是不想卡卡西的事了。各人有各人的苦,既然她生在较为和平的年代,何必为这些不属于她的事而烦恼呢?   “别走神了。”卡卡西轻声提醒。银久空摸了摸鼻子,自认吃亏。她握住出鞘的长刀刀柄,跟在加速的卡卡西后面。这时候她就感谢了从小锻炼与穿越的好处。虽然有些吃力,但是还跟得上,也不会浪费掉多少体力。她眯了眯眼:“就是那两个家伙?”   他们的前面奔跑着两个黑色身影。那是B级通缉犯中属于比较下等的水准,所以两个的追杀令才值得B级任务。他们已经追了那两个家伙十来分钟了。从发现他们并缠斗一次以后。   那两个人是云隐的逃忍,因为实力不佳所以并未受到多少重视。像这样的人银久空已经杀了不少了,全是旗木家找来给她练手的。两人的实力不怎么样,只是逃跑的速度超出预料。银久空想起了杀人的不快,不耐烦地咬了咬牙,提了速度追了上去:“一人一个。”   虽然卡卡西是家里派来协助她的……但是没有人说不能动手啊?报酬五五分,凭什么就我一个人使力?抱着这样的想法,银久空追在一个更快的人后面,把另一个一刀砍伤由紧跟而后的卡卡西接过。   叮叮当当地过了几招,那人又夺路逃去,她越来越气,便对着那人的背影把长刀扔了过去,用的是天天常练习的掷暗器的手法。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银久空讪讪地笑了笑说。显然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其时雨已经停了,接近傍晚,商队的领头走出来:“那么木叶的忍者们,去附近的一家忍具店过夜吗?”   银久空看了看卡卡西,相对点头。   章十一、少女情怀皆是有情诗   天天和银久空走在中间,挽着手,轻声交谈着。死党到她们这个程度,已经不是什么可以离间她们的感情了。毕竟是两世的情谊,怎么也忘不了。   “阿空,为什么会答应过夜?一般来说这种提议都会拒绝的吧。”   “嗯,怎么说呢。有任务资料显示云隐的叛忍神无月兰姬在这附近啦。”   “这和你答应在忍具店过夜有什么关系?”   “因为资料显示神无月兰姬在这附近开了一家忍具店。”   “……那位什么给资料的人不去找,这么明显……”   “哎呀,天天,不要计较那么多啦……哈哈……”   “……卡卡西君好可怜啊……”   两人身后,卡卡西笑眯眯又笑眯眯地面不改色地走着,还时不时敷衍一下凯老师的挑衅,面对天天投来的复杂的目光,他挠挠面罩,什么也没说。   一行人走着就到了一家忍具店门口。忍具店不算很大,却很精致。用的却不是忍者世界常用的那种布幅,而是在屋子的墙上用毛笔写着一些大字。让人沉稳的感觉。   听到动静,一位少女走出来,看到一行人,便与商队的领头攀谈起来。不一会儿,少女便朝这边点头,领着向屋里走去。“那位就是神无月兰姬?”天天歪头问银久空。“是啊,很漂亮吧。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肖像就觉得她好漂亮的。”银久空满眼羡慕。   天天看着她,突然有些不解:“不是说她是叛忍吗?”银久空沉默了一下,打着哈哈率先跟着商队的人而去。天天只好叹了口气,走在宁次身边。“所以我就说,有了银久空这个被监护人,卡卡西上忍还真是可怜。”宁次看了一眼无奈的天天,面无表情地说。   耸耸肩,天天跟着商队走上店里后面的住宿间。      夜晚的风很凉,天天倚在合式的回廊上回忆着卷轴上的内容,一边将查克拉运行全身,练习着对于查克拉的控制力。前面的山沟被风吹出狼嚎的呜咽,有一种凄惨的感觉。   天天呼出一口气,转过身:“阿空,你在后面嘀嘀咕咕做什么呢?”她入目所及是银久空一声干净的紧身衣,黑色的布料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身姿。   “你早上不是问我为什么神无月兰姬是叛忍却这么明目张胆吗?”银久空迟疑了一下,呐呐地说。天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一些东西。   从房间转交走出的少女优雅又平静,她走在木制的地板上:“看样子你们对我很感兴趣?”少女弯起嘴角,风华绝代。神无月兰姬,果然不愧于她“姬”的称呼,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美丽。兰姬将双手收束在双袖中,走到两人的三步远处。   银久空条件反射将手按在刀柄上,天天也握住了后腰的手里剑。她们看着眼前黑发少女,心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神无月兰姬轻笑起来,她柔顺的黑发随着清风而飘动,在那精致的面容边飞舞。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危险地感觉从心底蔓延而起,天天咬了咬牙拉着银久空消失在房间边缘。   单独站在走廊上许久,兰姬将手从十二单中拿出来,朝虚空挥了挥:“她果然很有趣呢,卡卡西。”随着少女轻轻呢喃的动听,银发青年背靠着栅栏,眯着眼:“神无月。好久不见。”   “是呢,好久不见。”      一大清早,第三班就跟随商队上了路。卡卡西和神无月兰姬对视一秒,也和银久空回木叶复命去了。忍具店的店面一下子清净下来,兰姬看着灰蒙蒙的天,叹了口气:“看来,要换个地方了。”   第三班继续跟着凯老师进行着这个任务。   天天走在队伍中间。这是一种小队中的另两人对女孩子无声的照顾,即使不说,天天也觉得心中暖极了。关于神无月兰姬的议论银久空最后也没有说,但是那人风华绝代的容颜却印在了天天的欣赏。她看了看自己才刚刚显出一点点的胸口,决定回家以后买点木瓜来吃。   一直到云隐的内部,任务完成,也再没有一些插曲。在遗憾不能像鸣人小队那样取得一些锻炼的目的,但路上银久空的身手也让第三班众人受到了打击。   天天和其他人走在回木叶的路上:“我们也要更加努力地训练了呢。是吧。”她偏头看一路上很少说话的宁次。可以从他那双全白的眼睛里看出一种斗志。估计他是想起那时候看到银久空杀人时的不适了。   “没错!绝对不可以输给银久空!”小李大声喊到。   “小李,说的好!我们一定要超过卡卡西他们!”凯与小李对视,面条宽的眼泪流出来。   叹了口气,天天踌躇一下握住了宁次的手。“诶?”宁次看过来,脸上有些惊诧。惊觉到宁次想把手抽出,天天抓紧了宁次那绑着恢复绷带的手:“我们也努力训练吧。”   “那当然。”一挑眉,宁次与天天十指相握。   第三班的第一个高级任务圆满结束。之后的时候,第三班更加努力训练,并且,神无月兰姬的忍具店,在一行人离开以后不久关了门。   章十二、临近冬天的订婚典礼   火红的枫叶在空中打了个转,摇摇晃晃落到了清澈的水面。浅浅的涟漪荡漾开来,倒映出木叶繁荣的形状,被太阳光透成华丽的色彩。   十一月二十八日,阳历,旗木银久空的生日。天天看着桌子上这提前三天送来的请柬,沉默着。宁次站在窗口,看着天天,终于扯了扯嘴角:“我先去训练,你想清楚了再来。”他呼出口气,有些受不了天天接连两天的沉默。   明天就是银久空的生日宴会皆订婚典礼,具体对象天天并不是很清楚,不过她知道银久空的性子,今天半夜肯定会到自己家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将在明天属于别人。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郁卒。银久空是她前世的朋友,今世的死党。她们很早就一起成长,一起经历很多。即使是那时候银久空接受属于旗木家的刀术训练,也会在闲暇时一同躺在山坡上分享快乐。   但是!她明天要订婚了!   叹了口气,天天打起精神来走出家门。训练吧,先把这件事忘记掉,等到晚上再和银久空去感伤风花雪月。天天朝着训练场走去。   一天的训练让天天暂时忘了关于银久空的婚嫁。直到午夜,天天毫不意外地看到银久空从窗口走进来。她一如既往散着一头银白色长发,脸色不是很好。   从床上坐起来,毫无睡意的天天撩了撩黑发,一脸哀怨地捧着银久空小巧的脸。这张精致的娃娃脸啊,从明天起就要属于别人了。   唉!重重叹了口气,天天伸手将银久空一把拉过来,两个娇小的身躯半躺着挤在单人床上。面对面。   “阿空,明天你就属于别人了呢……”   “……我从进来就想说了你干嘛一脸哀怨……什么叫做属于别人啊!订婚而已啊!和现在又不会有多大差别!”   “不是吧,你不是订婚吗?”   “但是对象是谁你知道吗?”   “谁……?”   “怎么说呢,唉,是旗木卡卡西那家伙!”   “……三代以内近亲不能通婚……”   “老头子他们说什么血继限界会改良血统,近亲结婚不但不会照成智商过低反而可以使得血统更加纯正,还说这是经过验证的不用说了。啧,旗木家的血继限界已经多久没觉醒了都不知道。”   “但怎么也轮不到卡卡西上忍吧?我记得他是旗木朔茂的儿子来着。”   “对啊。”   “那你是他的姑姑啊,不会来一出神雕侠侣吧,好俗。”   “我也这么觉得,看着那张和阿朔很像却又懒散的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已经当了你的监护人十三年,你就悠着点吧。”   银久空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的旗木家异常热闹。旗木家直系这一代唯一的女儿和这一代唯一的儿子的儿子(好绕)的订婚宴,虽是摆了一副生日宴的样子,但还是不掩本来目的。   旗木本宅对外开放,三层楼高的阁楼也没了往日的冷清。   天天选了一件简单的中振袖,站在旗木家宅邸银久空住的地方。她经常来这里,却是第一次穿的这么正式。转过身,看了看正装出行的银久空,她点点头:“看过去还行。那么就出去吧。”   说完,她和银久空相视一笑。银久空从内堂走出去,天天就打量了一下后院,结了个印:“瞬身术。”她出现在离旗木家不远的竹林深处。   从竹林走出来,天天一眼就看到了宁次穿着和服,跟在日向家一行人的后面。雏田和花火跟在日向日足和长老们后面。宁次的神情很是淡漠,在队伍中间险些被淹没。   木叶的家族大多都败落了。像是宇智波家,像是猿飞,像是千手家。旗木家本身并不算是很大,再加上若是没有觉醒血继限界便少的可怜的查克拉量,已经很是没落了。好在宇智波鼬的灭族和纲手的离去,还在木叶站的住脚。这次所谓的订婚,其实是想让下一代能够觉醒血继限界吧。   天天是作为银久空的蜜闺而参加的。就像小李是以凯的弟子的身份参加的。请柬基本上每一个十二岁以上的忍者都有接到,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好与不好。   在厅堂的角落选了个地方,天天跪坐着看着典礼进行中。   银久空很少那么漂亮。那银白色的长发用明黄色的发带束起来,服帖地收束在脑后。华丽的紫红色十二单衣将那玲珑的身姿勾勒的清清楚楚。碧绿色的猫眼清澈无比,薄唇用樱红色的线条勾出上扬的角度,在白皙的脸上柔和了许多。   卡卡西即使是订婚宴,也没有把脸罩摘下来。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弯弯的,看不出情绪,也不知道他对银久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就算是她,也没有资格插入。天天看着厅堂中央的两人,突然有了一种分成两个世界的感觉。从身边端起一杯酒,天天摇了摇还是没有喝下去。   “心情不好?”宁次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你不也一样。”叹了口气,天天放下酒杯。   彼此都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因此相对沉默。宁次知道天天在因为银久空而伤心,天天也知道宁次是因为他父亲的事情而忧郁。   看着厅堂中央两人演戏一般的动作,天天轻声说:“我们出去吧。反正又没有说要待到最后,只要说是和老师出去了就可以了吧?”   宁次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这种触景伤情的感伤对于他们来说有些陌生,让人直觉间想要逃避。   天色有些晚,凯带着三个弟子来到一家酒肆。“老师,喝酒伤身。”宁次看了一眼,冷冷地说。他出来时想要冷静一下的,而不是来这种少儿不宜的地方。   但显然凯不是这么想的。他就地坐了下来,点了一些酒就让三弟子坐下来。宁次是不喝的,天天也是不碰的。只有小李,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体质,一口气就把酒当作水灌进去了。   等到天天反应过来,早已来不及阻止的。   当天夜里,木叶村里的酒肆一夜之间倒塌。   章十三、神行太保与凌波微步   我时常会想,是不是如果没有时空的穿越,就不会这么悲伤。但是反之,如果不够悲伤,又怎么能感觉到珍惜的美好呢?   旗木家真的很大,大到像一个牢笼。以至于我常常会回想起前世那温暖却狭小的家,那活泼的妈妈和总是包容我的哥哥——就像是阿朔一样。每到那个时候,我就无比庆幸天天也在我的身边。幸好,有一个人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么想起来,身后那个人也是一样的。   真正同居的第一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那人还是懒散地做着任何事情,但认真起来却让人难以相信。果然阿朔走的太早了,才让那家伙变成这样的个性。   我一直明白天天要比我坚强的多。我们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她明显更能接受事实。即使是痛到极致了她也会选择笑着。或者,用繁重的训练来压倒理智。“还好有你在哦,阿空。”她会这么轻声说着。但我想说的是,还好有你在。真的。   来到这里的前三年,由阿朔主导情绪。来到这里的以后十三年,有很多人在包容着不成熟的我。   我一直记得阿朔抱着小小的我,诉说着一些关于旗木家,关于刀法,关于荣耀,关于木叶守护的事情。他轻轻唤着“小银。”就能让我抛掉一切烦恼。在最彷徨的时候,阿朔的拥抱是救赎。那么,他的救赎又是谁呢?   昨天半夜去天天家夜袭,便看到这么久以来从没看到过的脆弱。那是我才知道,我是她的救赎。人与人莫不是都是这样,彼此需要,彼此拥抱。但是他的救赎已经不再了,留下的只有那只写轮眼而已。若不是这样,他这个聪明的人怎么会留下那只不但不是助力反而是阻碍的眼睛呢?   一切只是因为救赎与救赎的关系罢了。   难得穿一次十二单衣这样华丽的衣服。我其实很羡慕四枫院夜一那样的随行与肆意。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没有那个实力。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后妈,既没有太过华丽的背景,有没有太过彪悍的实力。后来一想,平凡未必不好。我有身份,有亲人,有朋友。没有什么生杀大仇。一切都很美好。   我希望日子可以永远快乐的过下去。可以很肆意地和天天谈论关于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的高低,可以互相拥抱互相笑闹着面瘫与正太的好坏。   哦,天天那个家伙是个面瘫控,或者说是冰山控。你看她喜欢的人,哪一个不是这样的呢?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贪恋一切美好,贪恋一切温暖。口口声声说着不需要,其实不正是一种无法脱离呢?这么想来,有一个事实是无法磨灭的——我在依赖身后那个家伙。   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他照顾了我十三年。起码他可以扔开我,可以把我放在一边只付一些抚养费。但是他没有,他把我照顾直到长大。对于那时候也只是个孩子的他,确实是最好的了。所以我习惯了依赖他,很难逃离这种依赖。   我叹了口气,从榻榻米上坐起来。昨夜的同居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是两张榻榻米,隔着一米的距离。本来就相差很多的年岁,订婚也不过是形式上的。那人的感情很难再给一个人了吧。自从宇智波家的那个吊车尾死掉而琳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出现过以后。   说是远走他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明明,她是在战场上消失的。不过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自欺欺人罢了。虽说这恰巧是天天和我最不屑的。但谁说没有做过呢?   上午六点钟,天已经很亮了。   那人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淡淡地说:“你洗漱一下,我去准备早饭。”   我们的对话一向是如此平淡。当然大部分原因是相处太久了,久到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我点点头。身上的十二单衣很费事,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开。站在全身镜前看自己发育并不良好的身体,想,就算是那人也不会看上的吧。果然订婚只是家族的荣耀而已。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羡慕天天的身材。明明比我小四岁啊四岁,但是那里……明显有B了,我都才到B诶。而且那种比较坦率的性格……怎么看都比我要讨人喜欢的多。   穿上黑色的紧身衣,将护额绑在额前。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早饭了。并不是很丰盛的饭菜,普普通通的白米粥而已。让我也难免有了家的感觉。这种日子生活了十三年,突然感觉到它的珍贵。如果昨天订婚的不是我们,那么今天在这里的是不是又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不过没有如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他眯着眼睛摸了摸我的头:“你又在钻什么牛角尖。”   “我没有。”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我就想自己真的很自私呢。明明想要把他绑在我身边。毕竟,他一直都陪在我身边。我已经习惯了。   这不是借口。   如果找天天,她一定会说是我思春了。天天一向是这样,我们的对话习惯了笑笑嘻嘻扯东扯西,习惯了把再严重的事情简单化。所以才会感到轻松吧。   “这样的训练杀人的任务还有多少?”   “不多……你忘了吗,再过不久就是新一届的忍者学校毕业的时候了。”   “所以你被分去做指导老师。”   “当然。”   那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让我突然有些郁结。他什么时候才能认真一点呢?我想,自己并没有资格说他吧。一直以来照顾人的都是面前的这个人啊。   眼前突然闪过几个月前那殷红的鲜血染上一向锃亮的长刀刀刃,染上我手的时候,那人也是这般笑着,轻描淡写地说这没什么,你要习惯。   习惯。   这个词真是个好词。什么事情都该习惯。当然杀人也一样。但是习惯以后就麻木了。就想是习惯没有阿朔的日子,习惯有他陪在身边。   “时间差不多了,小久。”他轻笑着说。   “要叫姑姑。”   “是……坚持一下吧。只差不到一个月而已。”   是啊,只差不到一个月而已。那一个月以后,你会是鸣人小队的带队老师,那我呢?深吸一口气,我点了点头。   章十四、世界上最有爱的行为   天天蹲在草丛里,伸肘击打了一下银久空:“喂,阿空,你让我在这里等着干什么呢?”还有宁次,你不是和银久空不合吗?你也来这里干什么呢?   银久空斜了一眼天天:“来看卡卡西小队的演习啊。宁次也是一样的吧。毕竟那个小队有宇智波佐助。”宁次点点头,附带一个鄙视的眼神,不过是看向银久空的。   “喂喂,我是在替你解释诶。”   “我愿意。”   “你……你个闷骚。”   “你是在说谁?”   其时早上将近十一点,卡卡西还没出现在慰灵碑前面。鸣人已经在地上不耐烦地打滚了,小樱在看着佐助,就连那个“宇智波家的天才”也环胸站着,不耐烦的走来走去。天天皱了皱眉,觉得他们实在是不懂得时间的重要。她记得他们小队在等待老师的时候都在修炼吧?   宁次冷哼一声:“早知道宇智波佐助这么没用,我就不花这么多时间来等了。”他冷笑着,从草丛里站起来,“天天,我去训练场。凯老师和小李今天进山去修行了,等会儿你要来,就到训练场去。”说完,他脚尖一点,就疾行消失在森林边缘。   天天闻言看了银久空一眼。“不行,你不许走。”银久空反手握住了天天的手,两人继续蹲在草丛里看着第七班的测验。   “我说,你来看这个干什么?”还拉我来陪你。   “来看看卡卡西的学生啊。他居然丢下我去和那三个菜鸟约会!”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你直接说你接受不了卡卡西对你始乱弃终就是了。”   “好吧好吧……唉,看着他们就想到我们毕业的时候……我们毕业的时候有这么菜吗?”   “你留点口德。他们安逸太久了罢了。”   “也是。”   银久空点着头,不屑地看着场地中的三人。她们是十分钟以前来的,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的。这么好的时间居然不抓紧时间修炼,果然木叶是安逸太久了吗?   “说起来,你和卡卡西的蜜月期过的怎么样?”   “蜜月期个头啊!我们是订婚不是结婚!”   “承认你离不开卡卡西上忍又不会怎么样。”   “你每次有些心虚的时候就会叫卡卡西那家伙上忍……天天,是不是我太久没修理你了?”   “别,您哪凉快哪呆着吧,小人身子骨弱着呢。”   “哼。”   银久空冷哼一声。   卡卡西从两人身后伸出手去摸了摸银久空的银发:“你来这里干什么啊?”伸手拍掉卡卡西的手:“来看你的学生。顺便批斗一下木叶的安逸。”卡卡西笑着叹了口气:“那我尽量快点。”“中午你做饭。”“好。”卡卡西说着从草丛中走出去,向着第七班。   天天歪头:“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银久空龇牙:“你不也一样。他根本没有掩饰他的脚步声吧。装模作样。”   轻笑着,天天回头看着训练场中。      卡卡西走出草丛的时候看到训练场中的三个弟子,突然想起银久空说的关于木叶安逸的话题,有一种感觉就是银久空说的是对的。暗中呻吟一声,觉得果然是和银久空待久了。他眯起眼:“你们,准备好了吗?”从兜里拿出闹钟,把饭盒放在慰灵碑上,卡卡西看着三人隐藏起来,觉得他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不……还有一个。   “我要打败你!”卡卡西看着眼前的橙色身影,突然有些无奈。在鸣人冲过来的时候用手里剑制住他,看了看另外两人的隐蔽之处,再看了看银久空和她那死党的光明正大的偷窥,突然有了坏心思。   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亲热天堂》的书:“告诉你,永远也不要把背后留给你的敌人。”他看见鸣人诧异地出声。卡卡西忍着笑意:“千年杀。”   一瞬间感到草丛里第七班另外两人突然停止的呼吸,卡卡西差点就笑出声来。他猛地将手指结成印形,插进鸣人的菊花里。砰地一声鸣人落进水中。   草丛中的银久空不忍地将手捂住脸:“每每看到这里都觉得卡卡西他好猥琐。”天天耸肩。其实她也这么觉得,不过这种事还是自家人抱怨比较有效。   “你回家后和卡卡西说说?”   “当然。”   之后,鸣人被简单的陷阱所迷惑,被自己的影□揍得死惨,佐助被卡卡西的土遁埋在土里,小樱中了幻术,嘶声揭底。“所以卡卡西怎么会认为小樱有幻术天赋?她比你差远了。”听着银久空的抱怨,天天理智选择忽视。这女人最近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惹她。   这一届的素质真的好不到哪里去。天天暗想。宁次他堂妹的水平就不用说了,鹿丸厉害的也只是脑子。当然不能否认有脑子比没脑子好,但是绝对的力量也可以压倒智慧。天天定了定神,看着身边银久空有些哀怨地表情,幻想着卡卡西会怎样安慰她。   鬼畜?还是温情?天天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义,便又看着场内。   三人使用计谋,夺得了两颗铃铛。卡卡西这时候是真的笑出声来了。“你们要怎么分呢?”看了三人的闹剧,卡卡西突然觉得无趣了。把鸣人绑在木桩上,他一个瞬身术消失在三人面前。   银久空看到最后,转个身拉着天天坐下来。她看着突然出现的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便当盒:“你的。”“不是说我做饭吗?”   “不知道你会被他们拖多久嘛。”银久空撇了撇嘴。   卡卡西轻笑着,伸手弹了一下银久空的额头:“你啊。”把便当吃完,三人一起看着佐助和小樱言不由衷地将便当给了鸣人。   银久空偏头:“你要去当坏人了?”   “是啊。等我一起回家。”卡卡西站起身。   天天看着两人,终于叹了口气:“阿空,你就承认吧。你是离不开卡卡西上忍了。”   “我知道。”银久空呢喃着:“我知道。”   章十五、一点一点拉近的距离   从训练场出来,天天走在木叶的街道上。街上很热闹,可以看到小商小贩们洋溢着笑脸的动作。周围一切都是嘈杂的,所有声音都聚集到一块儿。从街道的末尾拐到桔梗花丛中。宁次已经在那儿了,坚持不懈地练习着回天。   他已经练习回天好久了,自从八卦六十四掌熟练而百二八掌基本掌握以后。天天不得不承认他是天才,不仅努力,而且天分足够。在受到“笼中鸟”的束缚下,还可以练到这个地步。   想想自己,从会走路开始做训练,却还是比宁次好不了多少。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天分,但是还是会有沮丧的情绪呢。天天走近了。   看见天天的身影,宁次喘息着做了个收手式。   “为了今年的中忍考试?”天天心知肚明地笑着。   “嗯。”   “休息一会儿吧,顺便想想考试会考什么。”两人在桔梗丛中坐了下来。   宁次就着宽大的白衣擦了一把汗。去年的中忍考试没有参加,原因有三。一是刚毕业,经验自觉不够;二是百二八掌还未练成;三是今年的各个忍村的联合中忍考试。他们多努力了一年,为的就是今年的中忍考试。他看了看身边把玩着手里剑的天天。   自己的队友绝对是那一届毕业的下忍中的佼佼者。先不说自己,就光是被称作吊车尾的小李,在凯老师的教导□术十分纯熟。如果没有白眼和查克拉,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能赢。不过小李的弱点就是不能制造查克拉。比如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实战演练,天天就赢的非常容易。因为幻术。   讲到天天,宁次觉得她挺神奇的。   在忍校的时候,说实话,他对天天并没有多大的印象。最多,就只是漂亮的女生而已。最开始的模糊印象起始于某个夜晚训练过后的追击。即使是哪个夜晚的追击,更熟悉的也还是银久空而已。   银久空是天天的好友,刀术非常漂亮。他也知道。他还知道天天在学校理论的成绩从来都是满分,但是从来不知道天天的暗器,天天的幻术都那么优秀。   他看到天天那仿佛练习过千万遍的手法,就知道这个女孩不只是漂亮而已。事实也正是如此,对于发暗器的角度精确到小数点以后一位……果然只有努力才能成就天才吗?   想到这里,宁次就记起很早很早以前,他才刚刚失去父亲的时候用疯狂的训练来麻痹自己,那时候的进步可是不可同日而言的。这也是为什么小李能够那么强吧。他能肯定,如果这一届的三队下忍全部参加中忍考试,绝对没有几个是他们小队的对手。   这么想着,宁次的心情突然很好。   “天天。”他轻轻笑了一下,“我和小李可是都谈论了自己的过去了哦。难道你不想说说吗?”听到自己和小李的名字,天天有些惊愕的偏头,看到的是宁次轻笑的绝色面容和小李出现在视线的身躯。      天天的接受能力向来很强。这从她前世的各种行为上就可以看出来。   当她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婴儿的时候,却难免有些郁卒。世界上有六十几亿的人,凭什么就选中了她呢?那她的父母怎么办?她的过去怎么办?   刚开始照顾她的是一个暗部,戴着面具,看不清楚面容。他一直照顾她到一岁以后。那一年中间,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的是谁,只要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就行了。顺便趁着行动不便,思考一下之后生活的动向。   估计是确定了并没有威胁吧,在一岁以后,照顾的人换了一个看上去更无害的女暗部,而且拿下了面具。那个暗部就是某个叫做月光疾风的特上的女朋友——卯月夕颜。   天天前世就很喜欢哪个紫发的美女姐姐。第一次见到夕颜姐姐的时候天天刚刚学会讲话,路还走不利索。而夕颜姐姐也很年轻,才刚刚成年(十六)的样子,却已经和月光疾风是恋人了。天天那时候才知道那两个是一个队伍的,日久生情。   拖了夕颜姐姐的福,天天和月光疾风也熟悉起来。作为一个将近于跑龙套的人物,却可以拥有庞大的粉丝团,可见月光疾风奇人是真正的好男人——天天是这么认为的。   “疾风不会叼着烟吞云吐雾,不会拿着本十八禁的小说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不会穿着紧身衣热血澎湃,他只简简单单的,淡淡地说话,偶尔咳嗽,他的手指洁白却修理得整齐,他喜欢喝茶,偶尔背着同伴去居酒屋点最淡的酒,他常常看日出……”   这是前世BD词条上对那个在原著中接近空白的男人的解释,奇迹般的全部言中。而且对那时还很年幼的天天很好,很照顾。而且他也真的很强——三日月之舞,这个木叶的很强的刀术,他那时候竟然已经纯熟了。只不过月光疾风的身体不好,是遗传。   后来,在天天五岁能够上街买菜能够打扫房间能够做饭又认识了银久空以后,她就被安排在据说是父母的房子里自己生活了。夕颜姐姐和月光疾风哥哥(好肉麻)也会偶尔来看看她。   “所以我的生活很平凡的啦。”天天最后做了一个总结语。但是宁次知道,怎么可能有人不想自己的父母呢?天天连她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吧。   叹了口气,天天嘟了嘟嘴:“喂,宁次,说是说给你和小李听,但是在听的只有你吧。”难道宁次也有腹黑的天分?不过,宁次笑起来真好看。   其实本质上还是有些花痴的天天愣愣地想。   “银久空和卡卡西上忍怎么样呢?”   “我记得你和阿空的关系并不好?”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说笑了。看起来就知道你们只是在闹着玩。”   “嗯。”   “阿空和卡卡西上忍生活的很好啊。”   “这样。”   宁次站起来。他伸出手,拉起了天天:“凯老师来了,走吧。”   “好。”   章十六、吹响战争的号角   凯难得严肃。他把三张报名表递给自己的三个学生。看着三个学生毫不犹豫地收下并且没有丝毫犹豫,他也不免骄傲起来。虽然很多方面比不过卡卡西,但是我的学生可是比卡卡西的学生好多了!心知卡卡西学生有多废柴的凯越想越高兴。(作:但是说实话,卡卡西班最后可是成了三忍的弟子哟……)   “多么青春啊……为了中忍考试的成功,我们绕着木叶跑100圈!”   “是,凯老师。”   看着凯与小李愈发扭曲的面容,天天无奈地转过头:“我还想凯老师这次能坚持多久呢。”“没办法。”宁次摇了摇头,与天天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100圈对现在的第三班来说实在是小儿科——即使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轻的负重。早上十点多。告别了因为激动而冲进山中的凯老师和跟着凯老师而去的小李,天天和宁次并肩走在木叶的街道上。难得有这么悠闲地日子,天天的心情也不免雀跃起来。   这种感觉……很像约会呢。她轻轻笑着,走在宁次旁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这种距离其实很是暧昧,不近,不远,刚刚好肩并着肩。   对街边的小玩意儿不赶兴趣,天天只是和宁次低声交谈着,脚步不快,也不慢,刚好是散步的步伐。两人都是穿着一贯的白衣,这样看起来倒真是挺般配的。   半路上,木叶丸从后面冲过去,险些撞到宁次。皱了皱眉,宁次看着鸣人和小樱带着另外两个小孩子追着木叶丸而去。“啧,木叶下忍的水准真是越来越差了。”他沉声说道。   正点着头,天天突然听到木叶丸的求饶声,她歪头:“去看看?”宁次点头。   疾行几步,正好看到砂忍的勘九郎挟持着木叶丸。他们小队对勘九郎和手鞠其实是认识的。这一年以来,他们也做了很多任务,包括去砂忍的。不过作为风影的儿女,挟持火影的孙子——这行为可不怎么友好。看了看鸣人毫无意义的抗议,宁次走一步上前去。   勘九郎已经受了宇智波佐助的挑衅,准备拿乌鸦出来了。宁次走了几步八卦方位,一掌拍过去,逼开了勘九郎,而天天的千本已到,将乌鸦打到了墙边。   “勘九郎,别丢脸了。”我爱罗阴沉的声音响起。看着勘九郎因为那冰冷的杀气而停止了他的行为,天天向前几步和宁次站在一起。   “木叶丸的身份比较特殊,诸位这样做不太好吧。”宁次纯熟地打起了官腔。   我爱罗冷哼一声,“名字?”他扫了一眼眼前的木叶众人。   “你是在问我吗?”   “我对你没兴趣。”   不理会鸣人的怒气,佐助跳下树:“宇智波佐助。”   “你们?”   我爱罗转向宁次和天天这边。耸耸肩,天天淡淡道:“我叫天天。”“日向宁次。”冷语。   我爱罗转身就走。倒是手鞠若有所思地呢喃:“天天?日向宁次?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木叶的天才第三班下忍?”天天饶有兴趣地想,凭他们的实力,居然在砂忍也有传闻?她不知道的是,因为那百分之百的任务成功率和不属于下忍小组的成熟,第三班作为木叶最强的下忍小队在别国的下忍中还是很出名的。   小樱这时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鼓起勇气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算是同盟国,也不可以在木叶的街道上出现吧?”   手鞠鄙视地看了一眼小樱。   “你们不知道吗?”天天心中暗笑,她早已记不清楚剧情,但还是知道小樱他们还没有收到中忍的报名通知单,“中忍考试就将在木叶举行。所以各国的下忍都会聚集一堂,准备参加这一届的联合中忍考试。”她边忍着笑边向小樱解释道:“如果卡卡西上忍有让你们参加的意思,你们应该很快就能收到通知单了。”   “天天,你没有必要向他们解释这么多。”宁次没有管趁着他们谈话之时走掉的手鞠和勘九郎,他拉了拉天天的手:“我们该走了。凯老师还在等我们。”   凯老师?他明明已经发疯一样跑到木叶后山去和小李进行疯狂训练了!心知宁次的不耐烦,天天微笑着点头,走掉了。至于身后第七班的想法……她管不着,不是吗?   “以后别管他们。”   “是是……其实宁次,你没有必要为他们而生气吧?”   “不知人间疾苦的一群小鬼。他们要是参加了中忍考试,我绝对要好好教训他们。”   宁次赌气一般的说。天天想,你不就是狠狠教训了一次他们吗。她跟着宁次的步伐,想虽然和银久空约定了要一起参加这次的中忍考试,不过不知道银久空的队友是那几位呢。   正想到这里,银久空迎面向他们走来,和卡卡西一起。   “天天,我找你有些事。”她看到天天的身影,眼睛一亮。她偏过头去对卡卡西说:“我和天天去木叶第二条街的茶馆里聊聊,你不是要找第七班有事嘛,我在那里等你。”卡卡西点头,一个瞬身术,消失在街道中央。   虽然街上的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天天还是觉得奢侈。她转过头:“那么宁次,我们在训练场碰面?你应该需要冷静一下。”   “嗯。”宁次掉头走去,方向是日向家的别苑。   天天和银久空走到了那木叶第二条街的茶馆里。“有什么事,你这么急。”她和银久空面对面坐着。“是中忍考试的事情啦。你也知道,我一向是和卡卡西或者一个人做任务的。”   “所以?”   “火影大人给我安排了两个搭档一起参加中忍考试。”   “哪两个人?让你这么着急。”   “其中一个是暗部。隶属‘根’的。”   “难道……不会吧,是佐井?”   “没错。”   “按照这个逻辑,另外一个不会是兜吧?”   “全对!你真聪明。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呵呵……阿空,努力吧。”   天天笑着喝了一口茶。她看着银久空,觉得阿空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了极点。佐井和兜……多大的几率可以碰到那两个人组队啊?   章十七、倾听笔尖沙沙的声音   第三班走进大楼的走廊。“不要出风头?”小李疑惑地再说了一遍,得到了宁次的白眼。“要低调,低调。”天天眼睛眯了眯,笑着说。这个方案是他们共同商定的,低调为主。至于风头……“那个漩涡鸣人不是很想出风头吗?把机会让给他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宁次那么厌恶鸣人,不过这句话天天可是赞同的很。他们和凯老师商量了一个下午,才商量出来方案。当然,顺便编排了一下考生。   说道这里,天天今天特地换了一个发型。为了不与原著的天天混淆,也为了那个被很多火影迷所诟病的包子头(虽然天天自我感觉那种发型还是很可爱的),更为了行动方便,天天把头发盘在脑后,梳成一个发髻的形状,用几根千本固定.(就是动漫里白的发型)   三人隐在人群里。天天想了想,再一次嘱咐小李:“听疾风哥说,有很大的几率进行笔试。(作:疾风,没想到你会告诉天天考题?! 疾风:……借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说好了,小李,如果不会做,等我传答案过去。”   小李不满地说:“为什么要作弊?不会做就不会做嘛。”天天无奈抚额,想小李真是个强化系的。宁次又一个白眼:“你想害的我们不合格吗?”小李噤声。   这时候,第七班走来了。佐助走到这教室门前,对那两个明显准备放水的中忍说:“把幻术撤掉吧。小樱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   接下来就是小樱的理论和打败了中忍。看着这一切,天天突然觉得身侧好像燃起了火焰。她惊讶地叫道:“小……小李?!”只见小李的全身燃起了火,眼睛里冒出一个个红心。天哪!天天终于知道什么不对劲了。小李居然真的对小樱一见钟情?!   小李冲了出去,速度之快,让天天伸出去的手落了空。她叹了口气:“唉,说了要低调低调了……他怎么就这么……”宁次冷笑:“我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一语言中。   小李冲了出去:“你好,我叫李洛克,我们交往吧!”真直接……这么对女孩子说话,就和弥勒的“替我生个孩子吧”一样不靠谱,会答应才怪,更别说……“才不要,你好丑!”小樱这么说。   天天个人认为这对小李的打击还挺大的……她不由得想起了在忍校时候的告白。说起来,似乎也是这样?小李啊小李,你怎么不会进步呢?   她叹了一口气,刚好看到小李对佐助的挑战。他使出了里莲华!这时候就连宁次也咬牙切齿起来:“这个笨蛋!”随着宁次的声音,出现的是乌龟和凯老师。那一段话说是教训,其实是鼓励。“没关系虽然这个招数很伤害身体不过你是为了挑战我允许下次应该在更好的时机使用”,其实是这样的意思吧?   可惜的是,小李听不出来啊听不出来。叹了口气,混在人群中走进教室。   第七班也跟着走进。然后鸣人像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人:“哇!好多人!”这下就连天天也忍不住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人多也好惊讶的吗?天天在人群中和银久空对了个眼神。   宁次的脸色不是很好,天天猜是因为日向雏田因为鸣人的关系而红了脸。即使是恨,但宁次终究是一个好哥哥呀。   兜走上去:“你们是新人吧?”银久空也趁着兜向佐助他们介绍下忍的时候走到天天身边,一起看着这闹剧。说是闹剧,还真的是闹剧。因为佐助居然说:“那么,有没有他们那一组的资料?”   他指的是第三班。“你们低调的作风已经被他们破坏了~”银久空心情很好地说。宁次身边的温度猛地低了几度:“小李。”“是是。”心知破坏了计划,小李讪笑着,终于忍住没有上前去找小樱炫耀他的丰功伟绩。   兜他拿出了他的卡片:“上一届的第三班,被称为‘木叶最强的下忍小队’。队长应该是日向宁次,成员为李洛克和天天。D级任务54次,C级任务17次,B级任务3次……哦,下忍就执行过高级任务,真不愧是木叶最强的下忍小队呢。”   兜这么说着。天天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阿空,你们小组的任务记录怎么办?”   “本来就是临时组队,考完试就解散。我们每个人的任务记录,哦当然不包括兜。就是我和佐井的任务记录都高出你们很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没听懂吗?我这是在炫耀啊炫耀。”   天天瞪了银久空一眼。兜被音忍的人打的飞出去,苦肉计施的挺不容易的。   森乃伊比喜带着一众忍者嚣张出现。“让你们久等了。我是[中忍选拔考试第一场考试]的监考官,森乃伊比喜。”他那狰狞的面孔,让一众下忍吞了一口口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音忍村的下忍,你们别在考试前乱来!你们想失去考试资格吗!”伊比喜沉声说。音忍的各位连忙道歉。   “那么……现在开始举行中忍考试第一场考试。你们按照顺序把申请书交上来,并且领取座位号码牌,按照号码坐到指定座位上。然后我们会发下笔试用的考卷。”天天对着宁次和小李打了个手势,两人点头。   “要考笔试?!”鸣人大叫。可以看出来,大部分下忍都被吓住了。   让天天奇怪的是,明明小组的申请书是一同发下来一同交上去的,但是座位却隔的很开。果然,是事先安排好的吗,天天在心里点头。她看到银久空的手指,意思是不用帮忙。   “首先,这场考试有一些重要的规定。我会一一写在黑板上,并且加以说明,你们不准发问!给我注意听好了!”森乃伊比喜阴森地说。教室内鸦雀无声。   “第一条规定,每个人一开始就拥有十分。总共有十题测验题,每题一分。这场考试采用倒扣的计分方式,就是说全部答对的话,满分就是十分,但是如果答错三题的话,就从满分十分里扣掉三分,而获得七分。”   “第二条规定,这场考试采用团体战的方式,也就是以一起报考的三个人的总分来判断结果。各组的得分合计为30分,每一组将以总得分来竞争。”   “接着,是最重要的规定。”   “第三条规定,如果在考试中,进行奇怪的行为……也就是作弊和被认为是作弊的行为。如果这种行为被监视人员发现的话,捉到一次就扣2分。没错!万一分扣完的话就马上给我滚出考场!”   “接着是最后一条规定。结束考试时,被扣掉所有分数或是考零分的人所属的组别。该组的其他人,将连带一起失去应考资格。”   途中春野樱发问过一次,被不留情地驳回了。小李坐在天天的左前方,他听到监考官的话,回过头看了看天天,天天点头,顺便转过头朝右后方的宁次点头。宁次了然。反正大不了就是一起失去资格,虽说可能会做一辈子下忍……不!天天想,以原著里天天那拙劣的作弊(用镜子)都能合格,根本就没有意外啊!   “第一题,请解读下列暗号……”天天想了想,写下了答案。   “第二题,图上的抛物线B,是站在七公尺高树上的敌方忍者A射出飞镖的最大射程。请假定在这个飞镖所画出的椭圆上会出现的敌方忍者……”嗯,关于暗器的,她根本不用计算就可以得出答案呀。   嗯,虽然原著里的天天一题也不会,但是身为二世为人且理论第一的现在的天天,可是对这些很在行呢!   番外   就是某个很多人做过的题目……但是私心……没有把天天放进去……   1、日向宁次   2、旗木卡卡西   3、宇智波鼬   4、奈良鹿丸   5、辉夜君麻吕   6、水无月白   7、宇智波佐助   8、漩涡鸣人   9、春野樱   10、山中井野   11、我爱罗   12、手鞠   01 你有看过6/11的斜线同人吗?你会想看吗?   白/我爱罗……这个配对真惊悚来着……白和再不斩在旅行途中经过波之国,碰到自闭的小熊猫,然后母性(?)情结大发……哦,受不了……   02 你认为4性感吗?有多性感?   奈良鹿丸?性感?其实够不上边的吧……不过看过一篇宁鹿文里的鹿丸很性感的说……   03 如果12让8怀孕了,他们会如何反应?   等等……手鞠让鸣人怀孕了?!反了吧!我爱罗会不会发飙……至少,男女的也是应该手鞠怀孕啊,这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04 你可以回忆起任何关於9的斜线同人吗?   小樱的同人?很多啦,鸣樱,佐樱,鼬樱,宁樱……说起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樱的同人……   05 2是否跟6很配?   卡卡西/白,其实还可以啦,居然弄出了一个新的CP来……不过在波之国的时候卡卡西其实是对白有好感的吧?嗯,发掘JQ中……   06 5/9、或者5/10?你觉得如何?   君麻吕/小樱,或者君麻吕/井野……我比较支持后面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小樱没好感啦(对!就是你!就是你把赤砂之蝎这个极品美男杀掉的!)   07 如果7看到2跟12在H,你认为7会如何反应?   佐助看到卡卡西和手鞠在H,其实没差啦。居然是正常的BG而且没有倒过来,这真是万幸……不过卡卡西,如果你真的感这么做……   “银久空姐,卡卡西老师和手鞠搞上了,你们离婚吧!”佐助大概会去找阿空吧……(PS:阿空会不会说,卡卡西,你和白就算了,居然和手鞠?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08 给3/10的同人写一个小简介。   鼬/井野……   嗯,鼬回到木叶去找佐助时,途中碰到井野,两人一见钟情……啊,我实在没有办法想出来啊!   09 1/8有没有可能会是很可爱的配对呢?   宁次/鸣人……宁鸣的话很多人萌的吧,不过我不感冒,我比较支持宁鹿……嗯就是这样……(为什么别人做这种题就很累人但是我的组合就很正常呢?不是BG就是本来的CP)   10 请写一个关於7/12的同人题目,悲文或者甜文都可以。   宇智波佐助/手鞠……   嗯……《砂之公主的团扇王子》?好俗……   那么……《盟国的JQ》?还是好俗……   这两个人的完全想象不能啊   11 如果你想让4OX了、你认为什麽样的情节适合?   这是什么意思……让鹿丸?宁鹿万岁,宁次加油上吧……就是这样   12 你朋友的名单里有人看过7的同人吗?   佐助?很多啦,我同学很多是佐助迷,我自己写过一个佐樱短篇,倒是很多人都看过……   13 你朋友的名单里有人看过3的正常向文吗?   鼬的?倒真是不多(和原著人物的),不过JJ和鼬的文应该很多吧……我同学很少看火影的文,所以不清楚……而某个“朋友”……她只对蝎/迪达拉感兴趣……OTZ   14 你朋友的名单里有人写或者画11吗?   我爱罗?没有!我朋友很少是同人,就算是也是对佐助感兴趣……   我爱罗的话他们都没爱的啊……好可惜……   15 你朋友的名单里有人写2/4/5配对的同人吗?   卡卡西/鹿丸/君麻吕……这个CP已经不是可以用惊悚来形容的了……君麻吕你居然是受……你居然比鹿丸还受……   16 遇到什麽事、10才会发疯般的大叫?   井野?其实叫过很多次啊……   比如分组的时候没有和佐助一组……   比如中忍比赛的时候和小樱的比赛……   哎呀,反正和佐助有关的她一般都会叫啦……花痴的典范……(虽然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她……花痴大好……因为本人也是个花痴……)   17 如果要你写一首歌的名字来代表8,你会选哪个?   鸣人?按照自己的心愿?   《你怎么这么傻》(字面意思,字面意思!)   18 如果你要写一个1/6/12配对的文、你将怎样写开头的文章尺度?   宁次/白/手鞠……这种两男一女的不是很简单吗?一个上一个下……就是手鞠,辛苦你了……   19 如果2要对10说一句话,你认为是什麽?   卡卡西对井野说一句话……“替我向你们老师祝贺新婚快乐。”……这样的吗?   20 你上次看5的同人是在什麽时候?   君麻吕同人……两个月前吧……一个穿越成君麻吕的……   21 你认为6最大的不为人知的怪癖是什麽?   白的怪癖……这个好难,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的善良和不忍心杀人还有审美观有点问题(居然会喜欢上再不斩?!)   不为人知的怪癖……既然不为人知我为什么会知道……   难道是M?   22 你认为11会跟9OX吗?清醒的状态下、还是宿醉的状态下?   我爱罗/春野樱……其实这两个的H……被鸣人骗上船?   应该是清醒的吧,忍者很少喝酒的说,更别说小樱是个医疗忍者……   23 如果3/7是一对,谁是在上面的?   这个好!鼬/佐助!兄弟大爱!   至于上下关系……个人喜欢鼬,所以支持鼬受啦,不过比较多的还是年上攻?   24 「1跟9本来一直很开心的在一起,直到9跟4跑了。1非常伤心,後来跟11有了一夜情,又跟12有了一段简短并不开心的关系,後来他听从了5的建议,後来终於找到真爱也就是3。」──如果这是一篇同人你会给它什麽题目?写出3个会读这篇文的朋友,再说出一个会写这篇文的人。   「宁次跟小樱本来一直很开心的在一起,直到小樱跟鹿丸跑了。宁次非常伤心,後来跟我爱罗有了一夜情,又跟手鞠有了一段简短并不开心的关系,後来他听从了君麻吕的建议,後来终於找到真爱也就是鼬。」   ……   这不是真的……宁次你居然不要天天去喜欢小樱?不过宁次和鼬的我还是支持的……只不过……宁次你好强居然收了砂忍的风影和公主……君麻吕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好囧……   25 如果11/8是原著本来的配对,你会如何?   我爱罗/鸣人……   其实这并不意外啦,鸣人是我爱罗生命里的阳光,而且他绝对不可能是攻……恩咳咳,挺支持的……   章十八、野生演习一般在森林行走   想了想,在采用原著的镜子作弊法还是用幻术把答案告诉队友中间摇摆了一分钟,天天感到时间只剩下三十分钟了,她拿着笔在考卷上用不能写的那头刮了两下。她知道坐在右后方的宁次一定开着白眼,一定可以看得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地信任着,不过这不是很好吗?   按照宁次的聪明才智,肯定是已经知道答案的。这个暗号,表达的只是帮助小李作弊——那根木头,光是说服他作弊就花了不少功夫,还要让没有查克拉的他接受幻术来接收答案……天!她从来不知道小李是这么固执的人!   天天结起了复杂的手印。这个忍术就是某个同人文中写过的专门用来作弊的忍术,被天天改良成了幻术版,答案会出现在那人眼前,但是监考官确是看不到的。   为了改良这个作弊幻术,天天可是和银久空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想到银久空,天天向着正前方银久空的方向看去。她愣住了。   银久空的卷子已经写满了答案——这并不奇怪,银久空的理论不比她差,在学校只是因为喜欢“七”这个数字才放水的。奇怪的是,银久空不旦没有放松下来,还和坐在她前方不远的佐井一起坐着共同一件事——他们把考卷摊开放在桌子上,一副任君观看的样子。   若是有人看的次数多了,他们便会把一根很细的针射到旁边监考官的旁边。那根针真的很细,几乎透明。但是天天心里清楚,因为那针,是她在旗木家和银久空一起研究,最后由旗木家额长老制作出来的,可以传递信息的针。   教室一边的中忍单手结了一个虎印,针便消失了。   没错,那根针就是这么用的。里面加入了旗木家的银色查克拉,有掩人耳目的作用——银色接近透明。旗木家为了保证他们在木叶的地位,将传递信息的结界放在了那根针里面,并且量产贡献给了火影,这天天是知道的。这场考试应该会运用那根针,天天也是猜到了。但是为什么银久空会这么做呢?   天天吸了一口气。她还记得一年前银久空说“我们一起参加那场中忍考试吧。”那笑语盈盈的样子。如果银久空是作为监考官来参加考试的,那又为什么组队呢?为什么可以参加完全场呢?天天不露痕迹扫视了一眼坐在人群中的其他中忍监考官。他们明显是组成一队的。   如果银久空是监考官,佐井是监考官,兜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仿佛复杂起来。天天皱了皱眉,不去想其他的。虽然——她实在有些伤心。   鸣人用他的勇气与乐观,顺利使过关人数超出预期。红豆从窗户跳进来,豪迈地说:“我是中忍考试第二场考试的监考官御手洗红豆!考生们跟我走!”她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天,显露出那姣好的身材。一时间考场内鸦雀无声。   森乃伊比喜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打断了。“啪啪啪。”银久空大力鼓起了掌,“好帅!”她睁大了那双碧绿色的猫眼,银发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   没有破绽。天天扯了扯嘴角。银久空的表现和以往一样,没有意思破绽。该嚣张还是嚣张,该笑还是笑。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她到底是考生还是考官?!   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天天挤到银久空身边。   “阿空。”   “怎么了?天天。”   “你……阿空,你第一场考试怎么……”   “那个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我喜欢奇牙啊,喜欢变化系的呀,那么对西索爱屋及乌玩玩他喜欢的考官游戏不是很正常吗?……还是,天天你嫉妒?”   完美无缺的笑容。天天摇了摇头,顿了一下,看着银久空先向前走去。宁次从后面走过来,和小李一起。“你是怎么了?一个小队的人不是应该一起行动的吗?”他皱着眉。   “抱歉。”握紧了拳头,天天笑笑,走在宁次旁边。   死亡森林的气氛阴森森的,天天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绿色,觉得暂时还是放下银久空的事情比较好——考试结束后有的是时间询问,她相信银久空一定是有正经事要做。一定是有理由才瞒着的。银久空想要撒谎,她从来也找不出正确答案。那么又何必钻牛角尖呢?   鸣人傻傻地挑衅,被红豆驳回。众人签了生死契约。   “卷轴放在你这里?”宁次把天之卷轴放到天天手里。小李囔囔为什么不是我,然后率先向森林里走去:“快点!我们一定要是第一个到的!”   “等等!”   “小李,慢点!”   ……   虽是大中午,但是森林里的层层绿荫,把阴气锁在森林里,让这座森林不愧于“死亡”之名。宁次的声音冷冷回荡在树梢内:“我们必须要定个计划。小李你啊!刚才跑那么快做什么!森林的全貌都没有看清楚!”他扫视了一眼绿色的身影,冷哼一声。   小李无所谓地摆摆手:“是是。宁次你就说吧什么计划?”   “需要兵分三路吗?”天天微笑。   “不,不用。先解决掉我们的午饭吧。要在这森林里待三天,并不是每一天都会有机会吃饱的。”   宁次伸手一指,拨开绿叶,是一个小小的湖泊。   三人都没吃午饭便被考官带到了这个考场。“民以食为天”,宁次的决定不得不说是非常正确。“好!我一定要去把食物带回来!”小李干劲十足,他忽的就冲出了树嶂。   “喂!”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天天叹了口气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宁次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什么找食物,水里不就有吗?”那你干嘛还让他走?天天知道,若是宁次出手,小李绝不会走出这个圈子就出去乱跑了。宁次一挑眉,让他浪费一下精力不是很好吗?   “你刚才怎么了?心神不定的。”宁次用掌风披散了地上的砂土,他盘膝坐下来,摆出了个冥想的姿势。天天默然无语,她淡淡地想,有这么明显吗?   “没有,只不过有些担心考试而已。”   宁次嗯了一声。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天天用水洗了洗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想银久空的事。她看了一眼坐着闭上眼的宁次那清秀的面容,心中好受了许多。自己的伙伴们在关心着自己,如此令人安心。   风从湖边吹过,吹起了两人落在两鬓的乌发。   ……   “出来!”突然,宁次睁开眼睛,冷冷喝道。   章十九、梦乡与现实相差万里   “出来!”突然,宁次睁开眼睛,冷冷喝道。随着他那清冷的声音荡漾在空地上,天天已经按住了忍具包里的苦无,一只手护住了衣服里的卷轴——除了考试用的天之卷轴,还有封印暗器的卷轴。   一片沉寂。没有人出现。宁次皱了皱眉。他开了白眼,扫视了周围一眼,在一个方位停顿了一下。天天连忙射了三根苦无出去。苦无破空而出的声音惊醒了一树的鸟儿。血腥味顿时弥漫出来。啧了一声,天天靠近了宁次,看见三个人走出树丛。   那是三个戴着草忍护额的忍者,最后一个的手臂被苦无刺伤泛出红光。   天天感到有些意外。她射出暗器的手法并没有多快,连声音都没有加以掩饰,居然还能刺伤人?!(作:应该注意的是为什么宁次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他们在哪?天:这是默契!做了这么多任务以来的默契!作:叫我看是JQ……)   草忍之中的那个女忍者一身嫩黄,她显得有些惊讶:“原来是日向家的人,怪不得。”那三人渐渐围住了天天和宁次。相比较那三人都有紧张,宁次和天天显得放松的多。宁次依然是坐着的,虽然没有解除白眼,双手确是松松放在双膝上的。天天站着,双手背在后面,在宁次不远的地方,微笑。   似乎是这微笑刺激了那草忍队伍中唯一的一个没有受伤的男忍者,他手一挥:“行动!”一声令下,那三人便都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到底是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还是对白眼不够了解呢?天天依旧笑着,想为什么那三人敢这么嚣张。她和宁次对视一眼,手指动了几下。于是天天捻出几枚千本,双手一翻,向几个方向掷去。   三个身影从空中各地落下来。都在绿色植物的附近。果然草忍有自己的秘术,若不是宁次的白眼,还真不好解决。千本分别射在了三人的身上。为了让他们的行动受到限制,宁次站起身来往三人身上拍了几下,摸出了一个卷轴。   “是地之卷轴,任务完成了一半。”他站起来,对看过来的天天说。   处理完了三个草忍的“尸体”,宁次理了理衣服:“小李呢?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是迷路了吧?”   “走,去找他。”   穿过层层绿荫,宁次保持着白眼的状态,带着天天来到一个空地。猪鹿蝶三人组似乎想要他们的卷轴,而且已经进行了一个计划了。小李手中拿着几片叶子,仰面躺在地上。手中还抓着一只松鼠。   宁次缓缓走过去:“别鬼鬼祟祟的,赶紧出来!”   天天清楚地听到井野不可置信地低囔:“怎么搞的,明明迅速地藏起来的。”然后是鹿丸懒散地说:“真是的,本来就够麻烦的,偏偏又被他发现。”鹿丸压低声音的感觉有一种诱惑力,但在这种气氛下却让天天有一种笑出来的冲动。   井野用她以为很小,但其实第三班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道:“作战一‘躲起来让他过去’失败了。那么实行作战二。”   “诶?真的要吗?”这是丁次的声音。   “这种时候就不要抱怨了,肯定会成功不是吗?”井野说。   “算了,这样也好。”鹿丸做了最后总结。   肯定会成功?天天有了兴趣。到底什么计划会让他们以为肯定会成功呢?退到小李旁边站定,天天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人跑出草丛。   “啊~想不到在这儿还能遇到去年的第一新人日向宁次。”   “请……请给我签个名吧!”   那三人花痴样地说。宁次轻轻皱起眉:“原来是你们啊。”天天在后面撇嘴。说什么“原来是你们”,明明是刚刚才解除的白眼状态,不是都看到了吗?小李低声说:“宁次居然有心情调侃别人?你们遇到了什么?”天天也小声回答:“啊,刚才拿到了地之卷轴,所以他想陪那三个新人玩玩吧。毕竟是木叶的新一代下忍,前辈还是有照顾后辈的义务不是吗?”   宁次一只手在身后做了几个手势,天天和小李看着,对视吐了吐舌头。啊,宁次不高兴了呢。   井野微微偏过身,双手放在那白金的长发的发绳上,单手解开,并闭起了一只眼睛对着宁次抛起了媚眼:“其实我很早以前就一直很想见您呢~”那带着娇媚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诱惑。天天心中突然有些压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着井野那明显是色诱的样子,还是觉得郁卒。搞什么啊,我明明比她漂亮的多!宁次怎么可能会有感觉?虽然是如此坚信着,但天天还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停顿了一下,宁次毫不留情地转身:“走吧。”走了几步,在接近天天和小李的地方,他又停下来:“你现在冲我出拳是要和我比试一下么?”只有天天和小李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宁次的白眼又开了。虽说声音还是一样的波澜不惊,但是那两个相处已久的同伴还是轻而易举地在其中听见了压抑的笑意。   “不不,怎么会呢?”井野那小心翼翼收回手的模样让天天的压抑舒展开来。若不算是这种色诱的战术,井野比小樱好的多。当然,小李只喜欢小樱就是个人审美问题了。   天天冲着宁次摇摇手。于是宁次装作咬牙切齿的样子半回过头,顺便收起了白眼:“那赶紧走吧。抢了你们这种胆小鬼的卷轴的人,到头来是要被村里人耻笑的。”声音里充满了蔑视。即使是这样,那猪鹿蝶三人组还是瞬间就跳进了草丛里。   “哼,简直像蟑螂一样。”宁次冷哼一声,淡淡地说。天天迎上去:“就算这么说,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让他们要小心吗?”心口不一的家伙。   微眯起眼睛,宁次看着微笑的天天,忽然想起了刚才井野解开头发让那白金染上光华的模样。他向前几步,伸出手摘下了天天发髻里的千本,看那乌黑的长发直泻而下,顺着那玲珑的身姿在身侧摇晃。还是这样比较好看,他突然笑起来,握住挑起眉向他要千本的天天伸出的手,顺便摸了一把天天的柔顺黑发:“这样比较方便。”   “你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井野散发的样子想要换换口味?”   “不是……就算是这样,那也应该是看井野的吧?”   “你果然存着这样的心思。喂,这样子头发很难弄回来诶。”   “那就不要弄回来好了。这样很好。”   小李在后面不禁流下了面条宽的泪:呜呜,那两个人又无视我,这种气场太庞大了……不行,我要去找小樱要安慰!想着,他就真的往拥有小樱味道的地方跑去。   直到一分钟后宁次冷静下来,没有发现小李的踪迹:“小李又去哪了?”   “……不会又迷路了吧?”   “……咳咳,走吧,去找他。”   章二十、当樱花傲然盛开的时候   再见到小李的时候,是和宁次共同蹲在高高的树枝上。因为要整理头发,所以天天示意宁次没有等她把头发弄完,不能下去。   那小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不是你害的吗?安拉,以小李的实力,这种程度的打击是允许的。   也是,凯老师就常常把小李打击到遍体鳞伤。   进行完无声的眼神交流,天天和宁次心安理得地看着下面小李摆出一个耍帅的姿势:“你有危难的时候我随时都会出现。”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和带着光彩的黑眼睛,散发出一种青春的魅力。   “……天天,这台词是你教他的?”   “当然。没想到小李还是挺帅的。”   宁次无言。   小李用他那看上去华丽丽的体术对决着。音忍的音波对他影响很大。小李的真正速度其实可以不受音波的影响,但是考试前为了让他能成功的低调行事,他的负重又加了五十公斤。   ——哦,当然,他们小组的其他人也各加了十公斤。   小李的招数似乎对那音忍小队不管用,那歪脖子的丑男身体里发出的声波对小李的妨碍很大。小李解开绷带,似乎是要使用凯老师交给他的体术禁术。但那人已经攻到了小樱的面门,他只好不顾受伤的左耳,冲过去,一个木叶旋风腿,却被声波影响,倒在一旁陷入昏迷。   宁次咬了咬牙:“你还没好吗?”   “差一点。小李他还好吧?”   “没什么大碍,那种伤只要给我十几分钟我就能治疗,而且按照他的恢复能力,今天傍晚就能生龙活虎。”   “嗯——那就再等一下吧。小李不是喜欢那个小樱吗?我们观察看看吧。说起来,白眼真是个好东西。”   “就这样吧。”   两人继续蹲在树杈上看下去。并不是不担心小李,只是小李这次行动完全是因为喜欢那个他们其实很不感冒的小樱——那种柔弱连天天都看不下去。而且,以小李的身体素质,每天他训练结束时受的伤都不止这些。有了宁次的白眼和点穴手法,小李的这些伤可以再很短的时间内恢复。   ——其实你们还是在不满小李的不告而别吧?那明明是你两的目中无人刺激的啊喂。   ——你……你闭嘴!   那个音忍的女忍者抓住了小樱那头漂亮的樱色头发,说着要在她面前把佐助杀掉啊,很羡慕那头长发啊这样的话。话真的很难听,在小樱听来,实在是再狠毒不过了。她从来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小樱跪坐在地上,一身是伤,她眼角似乎有泪水,那头发被抓住的感觉和不能保护重要的人的痛苦似乎快要压垮了她。头皮仿佛被拉扯着,快要和脑袋分开。   小李已经醒来,全身却失去力气,只能躺在一边连话也说不出来。他张了张嘴,冲着宁次和天天的方向做了几个口型。“帮助小樱。”被宁次和天天有志一同的无视。   于是,小樱在大家惊愕的眼神里用手中的手里剑削去了长发:“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她的眼神经历了迷惘和痛苦后坚定起来。木叶护额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樱花蜕变开放的声音。   她坚定地站了起来,挡在佐助前面。即使是那音忍女忍者的攻击再严重,她也没有退却。她也不会退却。井野在底下的树丛中不可置信地看着,树上还有宁次和天天两人。   沉默了一会儿,宁次淡淡说:“其实,小李的眼光还不错。”   “是啊。”天天有些感慨,她笑了笑:“我头发弄好了。是不是下去接应一下再次迷路的小李?”   “走吧。”宁次站起身来。   但先挡在浑身是伤的小樱面前的是猪鹿蝶三人组。他们似乎是用了什么计策,把那个叫丁次的胖子惹火了起来,一个肉弹战车将音忍的三人之一先教训了一顿。宁次的动作停了停。大概是因为评估战力错误吧,虽然还是很弱,但是这种战斗力不是先前的猪鹿蝶三人组有的。   天天暗中想,大概宁次已经在计算如果第三场比赛是对战的话碰上那个叫丁次的胜算有多大,哦,还有现在发威的另外两人。家传秘术能够传承这么久,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但是在这不长时间的停顿中,佐助显得不对劲。他身上冒出紫色的烟雾——虽然不多 。宁次干脆就继续看下去:“这种力量……是他之前的两倍不止。大蛇丸的能力还不错。”   “你知道那是大蛇丸?”   “为什么不知道。先前暗部的动静太大了。”   “是吗……要阻止吗?”   “不用,他们不会妨碍到小李……啧,为了复仇接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这宇智波佐助还真是……”   天天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明白宁次心中的挣扎——其实很想报仇的他一方面渴望力量,另一方面又不想像宇智波佐助那样接受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他心目中,只有靠自己才算是自己的成绩。   但是,宁次毕竟还是年轻。他毕竟还是日向分家的人。额头上的笼中鸟不但限制着他的白眼能力,还让他时不时头痛一两下,对他的进步压制了很多。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对于日向这个大家庭来说是必须的,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满于他自己是哪个被限制的人。   天天什么也没说,她拉了拉宁次的袖子,示意下面的战局差不多了。   于是宁次眯了眯眼睛。他提高了声音:“真是看不下去了。二流音忍忍者,欺负这些二线小角色就像充当胜利者吗?”天天暗暗在心里吐槽:那你不还是出手了,真是的,看不过去他们不珍惜同伴的表现就直说嘛又不会破坏你的形象,还老是喜欢做坏人。   “小李。”既然已经暴露了,就还是关心一下那位先前被抛弃的同伴吧。天天扶着树干,轻声呼唤着小李的名字。“他可不应该啊。”宁次叹息一般地说。显然是不满意小李那浑身是伤的结果。   若是小李发挥出了本来的实力——他连伤都不会受就可以消灭那三个人。不过他显然还是记住了考试前凯老师关于低调行事的千叮万嘱。天天捂脸:但是隐藏实力没叫你连自己也搭进去啊。   音忍的挑衅似乎让宁次生气了。他的声音越发轻柔越发清越起来:“倒在那里的河童脑袋是我们的同伴。你们居然敢随便打他!”白眼顿现。底下的人皆是一惊。“你们还要打的话,我们竭力奉陪!”跟着他凛冽的语气,天天双手夹着苦无,微微抬头。   宁次似乎看穿一切的眸子和天天那庞大的气势让音忍的人有些发抖。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天天的气势可是在小队里练出来的——为了让小李能够全力任务而不是修炼。他们较之其他下忍多的不只是一年的任务经验,还有气势的磨练。   白眼看穿一切的威力实在是惊人的。   ——但是为什么音忍的三人组连白眼是什么都不是很清楚?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疑惑啊!白眼看穿一切,大蛇丸都没有给他们白眼的情报吗?明明知道日向家的人有来参加中忍考试啊!   ——大概,是因为我是分家的人,而雏田大小姐又太不成器了吧。   宁次叹了口气,不去想为什么大蛇丸的手下对白眼一无所知的白痴。这对于战斗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他还是感到被蔑视。于是宁次睁大了眼睛,准备出手。   但是佐助发威了。那种邪恶的紫色查克拉一瞬间放出来的阴暗气息让习惯了宁次纯净气息的天天和习惯了日向家纯净气息的宁次呼吸一顿——那种查克拉甚至不像是个人!   但是在他开了写轮眼满脸布满难看的黑色勾玉的时候,小樱的拥抱让他恢复过来。没有失去理智。宁次冷哼一声,收起白眼,跳到地上。和天天一起架起小李,他们在第七班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从猪鹿蝶三人组的视线中嚣张地扬长而去。   章二一、向着那唯一的目标   夜晚,小湖泊边上很安静。天天拿了几根树枝塞进噼里啪啦烧着的火堆里,看火焰在风中后摇摇晃晃地闪出火星。她打了个哈欠:“今天谁守夜?”   “我来我来!”小李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做了个指向天的姿势,“为了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我决定迎着月光来绽放自己的青春!”他抑扬顿挫的语调在湖面上回荡。没等他的话音落下多久,一个小小的石头砸在他的头上。   “啊!痛痛痛……天天!”小李委屈地抱头。   “得了吧,就你那身体……我看你还是休息一晚吧。”天天摆摆手。   “没错,明天就靠你开路了。”宁次言下之意是集中精力好好休息。   “是!那么我睡了!”小李似乎是受到了鼓舞,他砰一声倒在地上,便打起了呼噜。   宁次和天天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这个小李啊!他们对视一眼,无奈摇摇头。   一时间有些沉默。天天再添了些柴火。夜里的空气有些凉,但火堆的热度却又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她理了理散在耳边的碎发。   “你去睡吧?”宁次抬眼说道。   “不了,我不困。你睡吧。前半夜我来守。”   “好。”宁次点头应着,看了眼天天,“夜里小心。”   “放心吧。还有什么事我们应付不了的?”天天笑着,那温和的笑靥在夜色中有些模糊。宁次缓缓躺下身来,看着天天那精致的面容,心中像多了什么。   一夜平安。   天空刚刚染上白色,几只鸟儿在森林上空盘旋。天天准时在六点醒来,看到坐着的宁次那挺直的腰身。她伸了个懒腰,整理一下头发,站了起来。   “起来了?”宁次扭头。晨光中有一种圣洁的味道。   “嗯。”天天点点头。她就着湖水洗漱了一番。   一边的小李嘟囔几声,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天天皱了皱眉:“他怎么还睡!”   “叫他起来吧。我们该上路了。”   宁次做了个收手式,站起身来走到小李身边。他一掌拍在小李后背:“起来了!”没有反应。天天没有任何意外。她用湖边的落叶掬了一捧清水,浇在小李脸上。   挣扎着,小李勉强支起上身:“好!今天也要绽放属于自己的青春!”   天天捂脸:“我说你大智若愚的是不是太过了点?”   “什么意思?”   “不,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挫败。   三人朝着中心塔的方向进发。   天天跟在宁次的后面。前一天宇智波佐助对他的刺激仿佛不存在,经过一夜的冥想,宁次的气息愈加沉稳起来,带着深深的纯净。她笑着,想果然宁次就是宁次,怎么也和宇智波佐助不一样。   小李跟在后面,深恐宁次和天天又陷入昨天那庞大的气场中,于是在警戒之余,他试着搭话:“喂,天天,你们昨天是怎么得到地之卷轴的?”   “有人来送死罢了。”宁次边应着。他脚步顿了顿,视线转移到森林的另一个方向。   “怎么了?”小李疑惑。   “有血腥味。很重。”天天答道。   “要过去看看吗?宁次?”小李摩拳擦掌。   “不用。麻烦。”宁次顿了顿,复又朝着原先的方向走着。   小李有些泄气。他想为什么宁次总是气场庞大而天天又总是顺着他呢?(作:孩子你糊涂了天天什么时候顺着他了?)在这两个人中间,还是挺没有存在感的。难道,小樱拒绝我就是因为队里有一个比我帅的帅哥?啊,日向宁次,你不愧是最强新人,不愧是我一生的对手!   小李面条宽泪,突然斗志昂扬:“啊啊,宁次,我们决斗吧!让阳光来验证我们的青春!”   淡淡瞥了一眼小李,宁次冷哼一声:“走了天天。”   “不用管他吗?”   “他发完疯就会赶上来的。”   平安到达了中心塔。不出意料的第一个。走到一个合室里面,天天在宁次的示意下和小李一起同时打开了卷轴。出来的是凯老师。   “同学们,我真高兴。你们一定在死亡森林里绽放了耀眼的青春了吧?”   “是的,凯老师!青春真是令人热血沸腾啊!”   两个同样穿着深绿色紧身青蛙装的河童脑袋粗眉毛一起做出小女子仰望太阳的模样。打了个寒战,天天皱眉:“凯老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啊,其实是应该中忍来接应的,但是我不放心你们,所以……”凯的话还未说完,被小李接了过去。   “所以凯老师就来接应我们了吧!凯老师真是伟大!”   凉凉看了一眼耍宝一般的同伴和老师,宁次终于压抑不住失礼的冲动在一边吐槽:“说什么接应,这是违反规则的吧喂。”他和天天对视,叹气。   有了什么冲动,天天拍了拍宁次的肩膀。属于少年的温度从手心传到自己的皮肤,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一时间有些暧昧。但是明显,另两人都不在意这些。   “啊哈哈,没有必要介意这些啦。”凯摸着后脑勺说。   天天只好提醒:“凯老师应该是有话要说的吧?”真是的,一下子打断了,连给她窘迫的时间都没有。   天天心中闪过一丝的莫名感觉。还没等她捕捉完毕,就被凯老师的话打断了。她只好提醒凯老师。   ——那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有话快点说完的意思。不过看来,凯老师是没听明白。   于是,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凯严肃起来:“没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们讲解这些东西——你们看到合室墙壁上的字了吗……”   待到凯讲解完原著中伊鲁卡要讲解的东西,小李沉默了一下,呐呐地说:“凯老师,离结束时间还有一天多,我们不是要一直呆在这里吧?”   “是这样没错。”凯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却因为面容的老实而有些滑稽:“所以,你们的食宿问题都要自己解决哦。”   “啊!”小李哀号。   章二二、最清晰的战斗录像   “……借助杀戮来维持平衡的这一习惯,这才是忍者世界的所谓友好。为了自己的梦想和忍村的威信拼上性命的人们……”三代的长篇大论明显大家都不是很感冒,特别是没有耐性的那几只。鸣人和牙都在地下低声吐槽。   有点说不下去了,瞪了一眼在底下拆台的鸣人和牙,于是三代握了握拳:“那么,虽然现在就想说明第三场考试,但实际上……”   话语未尽,天天看到自家那个伪病痨半跪着说:“接下来就请交给接受了审判工作的我月光疾风吧。”真是很狗血的台词。三代却郑重地说:“拜托了。”那个表情严肃的啊,让天天还以为三代要嫁女儿一样。一脸的皱纹都皱起来了。   于是月光疾风怏怏转过头来:“各位,在进行第三场考试前,需要各位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关系到能否参加正式考试的预选赛。”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大抵是在第三场考试以前居然还有考试,还让不让人活了云云。   不过天天这边担心的明显就不是那么回事。休息了一天多而精力充沛的他们正在讨论考官月光疾风的长相问题。大抵是不满于疾风的那副苦瓜脸。   “他看上去眼睛下垂的好厉害,黑眼圈在那么苍白的脸上好明显。”站在中间一排的小李说。   “别这么说考官……虽然我也这么觉得。”宁次站在最前面,嘴唇蠕动着。   “这样啊……”天天想接话,接收到疾风瞪来的一眼,没有说话。罢了罢了,给他留点面子,免得夕颜姐姐回家让他跪搓衣板。天天暗想,我多善良。   “刚才火影大人也说了,第三场考试将会有很多客人。所以考试就不能拖拖拉拉的,也有时间限制。所以说,身体不适的人,还有听了以上说明想要放弃的人,请现在报告上来,因为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一阵咳嗽,终于还是说完了所有的话。   牙马上叫起来:“你说马上开始?”   “明明才刚刚通过两次考试。”井野有些不可置信。   宁次冷哼一声,轻声说:“马上又怎么样?要是第二场考试尽快结束,不是有很多时间休息吗?”这个人就是明显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型。   ——喂喂,不是谁都像你们这么行动迅速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几乎每个星期就被凯带到死亡森林一次的。   ——啰嗦。   “还忘了说,接下来的考试是以个人为单位,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举手退出。”疾风这句话一说出来,兜就顶着银久空杀人的目光举手退出了。鸣人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兜说他受了伤已经不能再参加比赛了。银久空心里却清楚他是看什么去了。   从天天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银久空冲着兜离去的方向竖了一个中指。顺便还瞥了一眼音忍的那个带队上忍,也就是大蛇丸。天天不知道那个含义是不是鄙视。   小樱和红豆执意要佐助退出,却被卡卡西阻止了。大概是因为疼惜自己的学生吧。接着,就是暗箱操作的预选赛。佐助毫不意外地打赢了音忍的那个下忍,被卡卡西带走。   天天靠着栏杆,撑着头看着比赛。她对走过来的银久空说:“有被抛弃的感觉。”   “啊,我去找他。”说完,银久空就走掉了。   天天皱眉看着银久空的背影,咬了咬牙。宁次从不远处传来声音:“你和银久空怎么了?一直不对劲的样子。”他走几步站在天天旁边。   于是天天叹息,连宁次也看出来了?我考试结束就去找阿空要解释!如果她不说,那我……我……我其实不能怎么样嘛。认识到这件事,天天有些沮丧。   这是这么多年来银久空第一次瞒着她,而且瞒了那么久。就算知道这些大概是机密事物,但是银久空毫不掩饰简直就是直接说我在骗你的样子让她很不高兴——要是银久空认真隐瞒,她根本就不会发现!阿空这是什么意思!   比赛进行的很快。直到底下屏幕显示出了天天的名字。“第五回合,天天VS手鞠。”于是心中不爽的天天决定将所有不忿发泄在手鞠身上——别以为现在的她还会输。除了暗器,她完全可以用忍术取胜。当她那么多年的训练是好玩的吗?   想到训练,便又想到银久空。不想再想到伤心事的天天动作非常迅速。她朝着小李和宁次点点头,表示她准备好了。再对砂忍的手鞠点头示意。   天天单手一撑,跳下看台。   “天天,手鞠,请上前来。”疾风叫着,“开始。”于是天天率先拉开距离,看着潇洒站着的手鞠,眯了眯眼,观察思考着。但是!   “战斗吧,天天。”   “相信自己的力量,天天!”   “天天,我们支持你,全力以赴打倒她吧!”   “不错,声援还要再激烈,再激烈一点!”   “是!”   天天眼皮跳了跳。凯老师和小李在搞什么啊!这么吵让她怎么集中精力啊!天天将手放在身侧,一个手势。手鞠有些警觉,却没想到那是他们小队的私人暗号。   于是宁次环着胸的手准确地打到了那两个绿衣青蛙的脑袋上:“小李!凯老师!你们安静一点!”   一旁的卡卡西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章二三、爱恨情仇它不是罪   天天注视着手鞠。她那把大扇子放在身前。做一个陷阱吧,顺便隐藏隐藏实力。天天这么决定着。于是她试探性地发出了几枚苦无。   意料之中的没中。天天看着这一切,反而笑了起来。   台上,凯老师感慨一般的说:“天天的飞镖百发百中。”宁次赞同地说:“不可能打偏。”小李疑惑:“那为什么没打中天天这么高兴?”宁次额头一跳,没有回答。倒是凯老师摸了摸小李的头:“这就是青春啊!”   ——明明是你明白却不想解释给小李听在那里说什么青春!   天天看着手鞠的扇子开了星星:“当开到三星的时候,就是你输得时候。”谁输还不一定呢!天天拿出了两个卷轴,里面封印着普通的暗器。她还有两个是带查克拉的,不过,手鞠的话还不需要。   把两个卷轴放到地上,天天放慢了结印的速度:“双升龙。”她跳起来,把卷轴里的暗器轻轻掷出去。当然又被理所当然地打落了。手鞠的扇子开了两星。   天天笑的更灿烂了。鱼儿已经落网,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象征性地跳到空中,用查克拉线操控起掉落的忍具,在手鞠张开扇子三星并把忍具再一次扇落儿她倒地之后,手鞠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却没想到,地上的天天一阵烟雾消失了,变成一把手里剑。   “是替身术?!”   卡卡西看向凯——他的这个学生真的很优秀。当然,作为银久空的蜜闺,她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如此优秀着。宁次笑了笑:“接下来就是天天的表演时间了。”   天天从考场的角落里走出来。对于手鞠没有发现那是替身术的事她并不稀奇——她是在落地前一秒才替身到刚刚手鞠扇落的手里剑的地方的。利用手鞠的风力和刚刚的查克拉操控,把一把不起眼的手里剑放到角落,实在是太容易了。   手鞠似乎怒了。但天天没有给她发威的机会。双手快速结印:“忍法·幻术奥义·奈烙见之术!”这个会让人看见心底最害怕人的样子,手鞠大概会看到我爱罗吧?   天天笑了笑:“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飞镖。”绕着蹲下来的手鞠奔跑,双手不停翻转着——那些飞镖是卷轴里的,只不过没有全部解封,而是当作空间饰物一样来用。   不愧是砂之公主。手鞠在恐惧之余还不忘躲掉天天的飞镖,但不是每一个飞镖她都看的见的,即使有扇子挡着,但是她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我认输。”她举起手。   走上看台,天天笑着和宁次小李击掌。“天天,这真是青春啊!”凯老师泪流满面。   这一比赛,天天的心情就好的多。她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比赛,看着鸣人一个屁打败了牙,看着小李自虐一般低语。直到底下显示出两个名字。   “日向雏田VS日向宁次。”   宁次一下子脸色变得很不好。他跳下看台,对着低着头的雏田说:“弃权吧,你不适合做一位忍者。”鸣人显然很生气,但是天天不认为他有资格去指责宁次。   托尔斯泰说过:“幸运的人大抵是相同的,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宁次本就不是鸣人那种乐观的性格,他能够保持心中的清明,不一见到雏田就杀过去已经很好了,鸣人有什么资格乱喊乱叫呢?   但是听到鸣人的话,雏田的眼神很明显就变了。不是先前那似乎随时都可以放弃的眼神。宁次突然笑了。他可以猜到雏田是为什么进行这种改变,但事实上他并不打算修改事先的剧本——如果她不放弃,就打到她进医院吧。他的父亲可是为了日向家牺牲了性命,他找叔父的女儿出口气,不过分吧?   “不弃权的话,后果你自负吧。”于是他这么对雏田说。小李和天天都可以看出宁次准备出狠招了。   雏田回应宁次的是,她开了白眼,摆出了柔拳的姿势。   “宁次哥哥,一决胜负吧。”   那声哥哥其实对宁次影响蛮大,他冷哼一声,开了白眼,也摆出了柔拳的姿势。   两个就这样对打起来。这种对打不是内行人看不出来,当然内行人除了小李和凯以外也不会说话,但是小李和凯被宁次打怕了,什么话也没说。   天天放弃了用查克拉去倾听那兄妹两的对话。这不关她的事,但是为什么会有点心疼呢?   而此时,场中的宁次则是怒火滔天。什么叫做“在宗家分家制度中痛苦的其实是你”,就算真是如此,他也不需要别人来同情。其实若是往常,他绝不会这么生气,但是面对的是宗家的长女,他面对日向家的不满全都释放出来了。   看着倒在脚下的雏田,他不旦不觉得爽快,反而心里更加沉重了——他知道,那些上忍会来阻止,就说明宗家还没完全放弃雏田。而自己,始终还算是弃子。   这种对比让他很不愉快。   对着鸣人的挑衅视而不见,宁次走回看台。   天天迟疑了一下,再看看周围,似乎所有人都去关心雏田的伤势了。小李虽然明白宁次的苦楚,但终究没有经历过,还是很难理解的吧。不……天天看着小李担忧的眼神和队内手势:宁次没事吧?她笑了。   显然宁次也看到了小李的手势,他的气息平复了一些。走近了自己的队友,宁次抱住了天天:“让我安慰一下。”温温软软的感触很好,让他激动的情绪降了下来。   小李在旁边呢喃:“为什么不是抱我?”   “啰嗦,你是男人,抱起来又没有天天舒服。”宁次一脸平静。   “宁次!”天天恼羞成怒。   卡卡西在旁边忍不住捂脸,你们打情骂俏也要换个地方啊,真是的,凯小队真不愧是凯小队,都是一个样的目中无人。   章二四、谁在风中昂然屹立   宁次的比赛刚刚结束,就轮到小李了。他的对手就是砂忍的我爱罗。凯老师高声给他加油,云天天都已经把那个队伍中的另一个打败了,你也要打败这一个才行。   小李把几百公斤重的负重摘了下来,扬起高高的尘土。   “啧,他这么早就把负重拿下来了?”宁次放开天天,站直了身体。他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曾经那么盛怒过。   “是是,因为那个我爱罗很危险嘛。”天天的脸上还有些许红晕。   “也对。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闻到的血腥味就是他造成的吧?”宁次点头说。   这是小李已经以他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打得我爱罗没法还手。但是烟雾散去,出现在场地中央的确是有着我爱罗面孔的沙子的空壳。   “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不可能!”凯老师一脸不敢相信。   “就在你闭眼祈祷的时候。”卡卡西懒懒说。   “小李因为疼痛一瞬间身体停住,就是那个时候。”卡卡西的声音很低沉,无意间营造了一种气氛。凯打了个寒战。   天天连忙看向场中。她刚才错过了小李的第一次攻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得云里雾里的。   沙子渐渐漫上,风化。小李喘息着,看着我爱罗冷笑从他身后的沙子中升起,走出来。那冷笑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小李张大了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搞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沙子里!他是沙子做的吗?   我爱罗的笑愈发嗜血。他结了个印,沙子便从身侧蔓延出来,朝着小李而去。那些沙子的力度很大,在小李惊愕中竟然把小李打飞出去。小李倒在了地上。   但他马上爬了起来。挣扎着,跪坐在地上。   漫天的沙子像海浪一样朝着跪坐的小李而去,仿佛马上就要把他淹没了。鸣人惊恐地叫道:“快逃!”但是小李的腿似乎没了气力。他只那么坐着,看着渐渐逼近的黄沙。   毫不留情地攻击。小李被沙子推到墙壁上,地上,他忍不住发出的呻吟让人头皮一麻。整个场馆似乎都在颤抖。天天倒吸一口凉气,在一地尘埃中找寻小李的影子。   我爱罗舔了舔嘴唇,那神情像个野兽。“为什么,为什么小李你不躲开呢?”鸣人疑惑地叫着。“以他的速度应该很容易躲开的。”小樱偏过头来,询问凯老师。   “不是不躲开,而是躲不开。”凯老师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   “为什么?”小樱不明白。   “刚才那招里莲华是一把双刃剑。”卡卡西替凯解释道。   “你说双刃剑?”   “你觉得为什么里莲华被称为禁术?”卡卡西反问。他觉得这个最聪明的学生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   “那是因为……”小樱低下头。   “里莲华既不是忍术也不是幻术,而是以高速移动的体术。这会给身体带来莫大的负担。现在他浑身疼痛,是没法自由行动的。”卡卡西说完,还求证了一下凯老师的意见,“是吧,凯。”   当然凯老师没有回答。天天在心里赞同了他的意见。没错,正是这样,所以凯老师也只把这一招教给了小李。因为除了小李,宁次沉淫于日向家学,而自己对暗器方面更有天赋。也只有小李,才有那种练习一千次一万次的毅力来练习这一招体术禁术。   第三班是体术为主的班级,而小李虽然在忍校处于吊车尾的位置,但是在第三班却不是这样。他的执着和热情,是天天和宁次的快乐——即使小李时不时地抽风一两下,但他们是同伴。是最亲密的人。   再看向场中,小李已经喘息着摆出了姿势。他处在的位置是被沙子硬生生从墙壁里面挖出来的。但是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小李的脸上依旧没有绝望。   天天握紧了栅栏。   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被小李挣扎着躲开了。他明明不能再在我爱罗的攻击空暇使出那引以为傲的体术,而他的体质又不允许他使出忍术和幻术,但他还是这样,决不放弃。   “就算不会忍术和幻术也会成为了不起的忍者……吗。”宁次轻轻说道。   “你还记得小李的话啊。他做到了。”天天笑着说。她有点想哭。   “嗯。”凯老师抹一把眼泪,“小李!这就是青春啊!”   显然第三班的人都想起了刚组队时小李的坚强。还有无数次对练中即使输了也要勇敢面对,笑着继续向前。即使才能不足,也要努力超越天才……其实,小李,你做到了不是吗?   “不行啊小李,再战斗下去你会死的!”小樱的声音里面已经带了哭腔。   但是小李却一反常态地露出了笑容。他继续在我爱罗周围高速移动着。而且,他的速度——恢复了!   “他总算恢复了。”天天松了一口气。   “是啊!小李!你是最棒的!”凯老师大叫。   “木叶的莲花将要再次绽放!”说着这话的凯老师一脸光华。   “凯,你难道?!”卡卡西终于吃惊了。   “你想的没错。”凯老师轻轻笑了起来。   “那么身为下忍的那孩子会打开八门遁甲的门使出里莲华……”卡卡西的表情很是严峻。   凯老师应了下来。一时间看台上很是沉默。卡卡西是知道这个事件的严重性的,正如天天和宁次也明白这个八门遁甲是怎样一个禁术。   “凯,那孩子现在已经能打开八门遁甲中的几门了?”卡卡西问。   “五门。”凯回答。   “怎么回事,你们说的‘八门遁甲’和‘里莲华’到底是什么?”小樱终于生气了。   “‘八门遁甲’是使用里莲华的准备活动【解除限制】。”   在凯说话的途中,卡卡西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写轮眼。他淡淡解释了八门的作用,而凯老师也说出了,莲华的开门作用。小樱明显是震惊了。   以往小李开门都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修炼,若是受了伤,宁次的柔拳也可以治疗。但是这是在战斗中,小李光是表莲华就受了挺重的伤。   天天偏头:“凯老师,是不是要先去找医疗班?”凯没有说话。   卡卡西的语气尽是凝重:“八门全部打开后,可以暂时获得甚至超过火影的力量。但那个术者一定会……死亡。我不想探究那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我不会叫你不要感情用事,但凡是也有个限度。”卡卡西看着凯。   但是凯老师显然不觉得他错了。因为小李就是这样的性格。他宁愿伤害身体,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从某一方面看来,小李从来就是最固执的。   “第三门,生门开。”小李的脸已经通红了。明显是血管承受不住而充血而成。   “接着是,第四门,伤门开。”小李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已经在微微颤抖。   他冲向我爱罗。在场馆的地面都裂开的情况下,把我爱罗踢飞出去。   宁次开了白眼——为了看清小李的动作。小李他一脸坚定,他一下一下,把我爱罗的沙子打碎了不少。我爱罗明显很是震惊,他大概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这么拼命吧。   但是小李毕竟是十三岁的年龄,他的身体还承受不起八门遁甲的冲击。没有多久,就被迫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了。而我爱罗被他打出了气,守鹤的力量溢出。   在小李没有力气站起来,而沙子就要包住他的时候,凯老师终于出手了。小李却不想这么结束。他身上布满了鲜血,就连手上的绷带也变成了鲜红色。   天天叫来了医疗班——即使是站着,小李也没有力气了。   情况非常不妙。医疗忍者叫走了凯老师。天天和宁次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便跟了上去。便听到了大概不能再做忍者的结论。   这像一个晴天霹雳。   小李——那么骄傲那么坚强的一个男孩,怎么允许因为身体的原因而放弃自己的梦想?   章二五、一个拥抱谁铭记在心   日向别苑。   假山石摆成挺拔的形状,映衬得石下的泉水在潺潺流动中泛出银白的波光。飒飒的微风吹动了院角的竹叶,将一丝清淡的甜美荡漾到别苑的每一个地方。阳光正好灿烂,从木叶的一边直直找到别苑的黄土地和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把别苑那微翘的阁脚印的青光泛泛。   一席竹条编成的托盘,一套陶瓷精致的茶具。待到泉水三沸,袅袅的余烟从与壶口同高的茶壶嘴中连同沸水的清澈一同溢出,激荡在洗净的茶叶尖上,发出清脆的鸣叫。   把平日里就如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放在背后,单手托起常常的素色衣袖,宁次轻轻端起那煅烧精良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把淡青色的茶水混合浅浅的清香镶嵌进入身体。黑发在身后轻轻晃动,形成一幅美妙的画卷。   他放下茶杯,白眼中淡然看不出情绪:“前辈,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做客?”   尽管口中说的是敬语,尽管那声音一如往常的清澈凛冽,但日向夕雾却从中听出了隐晦的讽刺。她轻笑一声,道:“宁次你的茶艺还是这么优秀呢。”   宁次皱了皱眉,看着眼前那从小一同长大的堂姐——同为分家,这位堂姐较之自己要受重视的多,也较之自己要稳重的多。起码,他从来看不出她的情绪。   宁次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姿势,从白色烟雾中观察着虽然一同长大,但许久不见已有些生疏的堂姐——黑色的长发一如日向家成员一贯的散放在后背,护额也一如日向分家成员一样遮挡住了青色的咒印痕迹。白眼是最纯净的素色,素的有些发蓝了,就像姑父一样。遗传自她母亲——自己姑姑的薄唇和挺拔小巧的鼻梁,在白皙的脸上很是诱人。   这美丽的容颜,和超出许多分家人的天赋和水准,大概就是这个刚刚二十的堂姐能够受到重视的原因了。日向家成员一向很少为火影所用,即使挂着个特别上忍的称号,但宁次明白她早已有了上忍的实力。   但说到最后,不是还是要和银久空一样,和别人通过联姻来实现她的价值吗?   宁次把双手放在膝上,正色道:“前辈,如果只是关于婚礼的邀请,那么您可以告辞了。”他向来对这位堂姐客套不起来,也习惯了直言直语。小时候最难度过的那段时间,与自己最是亲密的,便是这位看不透的堂姐了。现在想来,也不知道好是不好。   日向夕雾仍然是那浅浅的轻笑,她歪了歪头:“宁次,中忍考试的事情我可听说了呢。”看她的神色,却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悲。   宁次一时间有些挫败:“前辈,你到底想说什么?”似乎是从宁次的眼中看出了不忿,日向雾夕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笑意:“宁次,做事要有分寸。二长老这次有点生气呢。”   即使是说着这样似乎是劝诫的话,日向夕雾也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的每次,若是自己想要对宗家的人,甚至只是宗家的跟班们做些什么,她都是用这个神情说着这样的话。每一次的每一次。这种记忆绝对算不上美好。于是宁次没有说话。   ——反正她也只是说说,而从来不会要求他做什么。   “还有,宁次。听说,你在看台上抱了一个女孩呢。”在两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儿茶后,日向夕雾带着清浅的笑容说道。那种暧昧不明的拼写让宁次不由得一挑眉:“怎么?”说完就反省一下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果然,再怎么天才,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夕雾在心中想。她撩了撩长过腰间的头发:“你要明白,宁次,按照你的地位,最终只会是找个分家的女孩以作传宗接代。”   太过直白的说法让宁次为之气结。什么叫做传宗接代?他和天天只是同伴好不好?拥抱而已,这代表什么吗?小李和凯老师就经常拥抱,而且听说鸣人和佐助甚至接吻过呢!这难道不是和同伴表示友好的方式吗?他的拥抱,又没有那种意思!不要把人人都当做种马好不好!   而且,姐姐她原先从来不会关心这种事的!(作:那是因为你原先没有抱过其他同·龄·女·生!)   心中再激动,宁次也忍着没有爆发出来。但是他的水平还是太低,那情绪很容易就被夕雾从朦胧的白眼里观察出来。她暗暗叹息:你现在没有这个意思不代表以后没有这个意思。   罢了罢了,若是宁次的天赋出现在世人眼前,以舅舅替族长而死的事,日足大人绝对会大力栽培的。到那时候,未来还说不准。   还有,那人的计划……若是让宁次照着这样的发展继续下去,对那人的计划是有利无害,而那个叫做天天的女孩也是可以利用的。从另一个方面考虑,那个叫做天天的女孩的真正身世明了之后,也没人敢说她配不上日向这个姓氏。   明白宁次隐藏在那清冷身影下的倔强脾气,更是因为想起了很多东西,夕雾不再对这件事说什么。她起身,行了个礼:“那么,我先告辞了。”长发从背后流下,带着日向家独有的寂静深厚。   “慢走不送。”   看着宁次那面无表情的清秀面孔,夕雾淡淡地想,他是从什么时候不再叫自己姐姐的呢?她慢步走着,不扬起一点尘埃,不发出一点声响。   待到夕雾走后,宁次挺直了腰杆。沸水已被风吹得冷却下来,茶水的青色也渐渐深了。那放在对面的茶杯里剩下一半的茶水面上还飘着几叶青绿。   日向别苑一下子恢复的宁静让宁次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尽管清净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会时常想起当初父亲和母亲还在时的模样。就算被那个人打破了平静,但他还是恨不起来的吧。   因为,那人是他的伯父。是他的亲人。有着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的容颜和更甚于父亲的沉静,静水深流。因为,他姓日向。而自小就更为成熟的大脑毫不留情地告诉他属于日向的那一份责任。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是父亲,是不是也会那样做。   再看到雏田那清纯,确实恨不起来了。   到底为什么中忍考试时会突然冲动?大概是因为羡慕吧。理智上的清楚,情感上的难以接受,多年的空虚。宁次再一次看了一眼夕雾离去的方向。   ——姐姐……我很久没有这样叫你了。   他轻轻站起来,布料摩擦出细细的呻吟。伸手收起茶杯,他回身走回屋子。身后的院子里,依旧是艳阳洒遍,竹树轻摇。若有若无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他突然想起,是该去探望小李的时间了。于是眼前又浮现出天天浅笑如靥的模样。心中泛起浅浅的不安和一点点疑惑。   姐姐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章二六、旋转是门很高的艺术   木叶医院沐浴在一片太阳光中。   一件重症病房,因为未到查房的时间,所以门紧关着,风吹着雪白的窗帘。阳光从阳台的地方撒进来,照在一袭病号服而显得不那么青春的小李身上。   其时小李正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在病房的天台上用着勉强能用的手艰难地进行着俯卧撑。“一个,两个,三个……五十一个,五十二个……”他颤抖着,体力不支倒在天台。他沮丧地想,还差一个就满一百了呢。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使不出力气。   查房的时间,护士小姐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到了瘫在地上的小李。查房的护士便惊呼一声:“你又擅自做训练!李洛克!你还想不想做忍者了!”   “护士小姐,我……”   “你给我躺下!”   天天提着餐盒与宁次一同开门走进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小李那身着白色的病人服还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因为疼痛而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模样,让天天看了心里堵的慌。   “小李,你歇歇吧。”   “天天,不行,这些天已经浪费了好多训练时间了。再不练回来,以后怎么办?”   他这副样子,让天天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不能做忍者的结果。她叹了口气,把餐盒放在桌子上:“喏,这是你喜欢的咖喱炒饭,因为在医院不能吃辣的,等你出了院,再请你吃中辣咖喱。”   “天天你太好了!”小李一个使力几乎蹦起来,脊椎却一疼,被宁次按回去。   宁次示意护士小姐出去,轻轻鞠躬道了一声谢,让后转过头开了白眼开始检查小李的身体——虽然这检查结果却是不能告诉他的。   ——他看着小李的样子,实在不能想象他失去那笑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想,看着这笑容一辈子。   ——嗯,纯洁的同伴情怀。应该不会有人像姐姐那样想歪掉吧?   “宁次你轻点!”   “你还知道疼!你练习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疼呢?忍着!我看看就好。”宁次冷冷道,手上却是不停。看出了宁次眼中隐藏的心疼,小李扭捏两下不动了。   “天天,我的伤到底怎么样?”他转过头问着打开饭盒的天天。本来这事应该问宁次的,不过……他好像有点生气?   拿了塑料勺子舀一口饭塞进小李的嘴里,天天笑着:“你啊,还是去问凯老师吧。”   “问你们有差吗?”   “这个嘛……怎么说呢。”   “我们对这个不是很清楚。白眼毕竟不是医疗忍术,你身体怎么样医疗忍者才清楚。你以为他们会告诉我们?”接收到了天天的求救眼神,宁次淡淡道。   把那小李喜欢的咖喱炒饭喂完,目送小李打上了点滴。天天和宁次收拾好了东西,和小李告别,便走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的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小李那灿烂的笑,再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我们去训练吧。”宁次走在前面。声音不起波澜。但天天莫名就从里面听出了烦躁。   ——果然他还是担心小李的。   ——因为他是我们的同伴嘛。   他们去了一贯的训练场。凯老师一如既往不在。大概是去寻找能够医治小李的方法吧。凯老师想来疼小李,这次出了这么个事,还不知道一向粗枝大叶的他会怎么办。   宁次越想越急,偏偏不能爆发出来,于是他压抑着,一拳一拳打在木桩上。声音轻轻的,仿佛不带力度,但天天却心惊肉跳。可是她也一样急,也一样烦躁。忍了忍,觉得自己没有宁次那么好的修养,便用泥土做了些我爱罗的头像放在一堆靶子的上面。   不是很相像,但她的手法却越来越狠。把那用泥土做的我爱罗的头像戳的尽是窟窿。尽管知道我爱罗的身世,但是她并不是我爱罗的同伴,而我爱罗打伤的确是她的同伴。如果我爱罗打的是佐助,她不仅不伤心还会叫好!但是,那是小李!   天天记的很清楚是小李执着的灿烂笑容。那即使一次次输给宁次一次次被打倒在地上还是会笑着继续努力的执着让天天很喜欢这个同伴。   忍者一向很少承认什么人,像这样从年幼时组队一直到上忍分开做任务,也是最美好的情谊。她不希望小李出什么事。   她想了想,记忆中好像有这么一回事?难道是前世的火影记忆?早知道,她就把剧情记下来了!十三年的生活,让她在训练之余把火影的剧情忘了七七八八。只知道中忍考试后佐助会叛逃,有没有追她不知道,佐助有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就连晓也只是知道宇智波鼬是晓的成员,什么时候来木叶也不清楚。   她那该死的记忆!天天动作愈发残暴起来。   一个时辰以后,天天看着面目全非成了烂泥的我爱罗头像,才冷静下来勉强恢复理智。她喘了口气回头看宁次,却看见宁次正高速旋转着,白色的查克拉以肉眼所能看见的样子形成一个球状,在他身侧旋转。   宁次那黑色的长发飞舞着,白衣在身侧游动,白眼边缘泛出浅浅的紫光。他的手掌向着各个方向击打过去,把查克拉输送到每个地方,让他身侧半径一米的地方没有一点漏洞。   “天天,攻击这里。”   模糊传来宁次的声音,天天一愣神,手马上从衣服里拿出了两个卷轴——宁次就算没有这个查克拉盾也挡的掉,她并不担心。   “双升龙。”于是她高高跳起,指尖的查克拉线牵引着不同的忍具,向牵引着木偶,以惊人的速度攻向宁次的查克拉球。   忍具与查克拉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全被改变了方向飞向两边去了。   天天落回地上,看渐渐停下来的宁次那平静的面孔中掩不住的兴奋:“你成功了,宁次。”回天,宁次终于练成了。花费近乎两年的时间,终于在中忍考试决赛之际练成了。   “是。我一定要和砂忍的我爱罗较量一番。”   “但是你的前面还有一个鸣人啊。”   “他……哼。不管怎么样,我爱罗的气是一定要出的。”   “我知道。因为我也一样。”   两人在训练场中相视一笑,只有被忍具和查克拉刮的零零落落的桔梗花丛在宣告着这两人昂扬的斗志。   章二七、命运桎梏中的笼中鸟(上)   中忍考试集合时间,天天和宁次相携来到考场,等待考试。   鸣人在紧要关头到场,但是佐助却没有到。一时间几人都有些不耐烦。   “给我挺胸把头抬起来把脸对着客人。”不知火玄间在比赛快开始的时候对着鹿丸和鸣人说,似乎是对于那两人对于佐助的过分关心而不满。   天天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合。四面的高楼上坐的全是人,不少都是高层名媛,来瞧个热闹罢了。身为忍者,却是在被耍猴一样观看,难免会有不一样的情绪。她可不像鸣人那样单纯为这件事而高兴,也不像鹿丸那样太聪明了以至于已经淡定了。   但是身边有宁次再让她心安了一点——既然那位日向家的天才都不甚在意,她当然也没什么情绪。说到底,忍者也就是官员们的一种工具罢了。   “这场正赛,你们就是主角。”这句话有点不由衷,但他却说的很真诚。以这场比赛当作表演来看的那些人来说,确实,他们是主角。   佐助还没有来。   “各位观众,谢谢大家来观看我们木叶忍者所举办的中忍选拔考试,现在开始将有通过预选的八个人进行正式选拔赛。请各位尽情地观赏比赛。”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还真把我们当演员了。天天撇了撇嘴,依然没有看到看台上有银久空的身影。这些天她连银久空的面都没有见过,去找她,人又不在。而预选赛跟着卡卡西走后就没有回来了,自动弃权以后对手胜利……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知火玄间拿出了对战表。第一场,日向宁次对战漩涡鸣人,第二场,宇智波佐助对战沙暴我爱罗,第三场,油女志乃对战勘九郎,第四场,天天对战奈良鹿丸。至于那个叫托斯的……他本来要和鹿丸多赛一场,以为不知名的原因而弃权了。   照这样看来,对自己有点不利。天天想。   “要是在自己比赛开始之前还未到达,就算做弃权。”最后一条规则。然后宁次和鸣人留在了场内,准备开始第一场的比赛。天天走上看台,想了想,坐在了凯老师预留的位子上。   ——凯老师他到底还算负责人,没为了小李把我们俩给丢下了。   面对面站着,宁次看着对面鸣人难得的凶狠眼神,淡淡道:“你好像有话要说。”鸣人向着宁次冲拳:“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绝对会赢!”那种眼神让宁次有些微微惊讶,他想,心中有信念就会如此自信吗?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处于白眼状态了。他看着鸣人:那是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神,实在看不出他在逞强。不过小李在每次对练的时候也是这样,不也没看他赢过吗?冷笑着,他摆出了柔拳的姿势。“这样才有和你交手的价值。真想看到你了解现实时那落魄的眼神。我很期待啊。”   看台上和日向日足父女俩一起来的日向夕雾暗暗叹了口气:又来了又来了,宁次他就是这样。一斗志昂扬就喜欢说些没营养的话,这要放到战场去该怎么办?   查克拉和查克拉对碰,周围溅起一层层的烟雾。   鸣人直接冲了上去,当然不意外被宁次一拳打中穴位。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捂着肩膀倒在了地上。宁次再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嗯,因为那些话在熟知他性格的天天和凯老师耳中,确实是很莫名其妙的。凯叹了口气:“宁次这孩子真是的,他只要再打几拳就可以把漩涡鸣人送去医院了。至于这么多话吗。”   “宁次还是心软吧。雏田不是喜欢他吗?”   师徒俩同时想到小李,再看看看台上担心着佐助的小樱,不约而同摇了摇头:宁次,别再说废话了,赶快赢得比赛比较重要。   鸣人使出了影分 身之术。   “没用的,在宁次铜墙铁壁的防守之下,攻击都是徒劳的。”天天显然很有感触,她想起了被回天毁的一干二净的双升龙,笑了。   但是,鸣人的速度太慢了,宁次连回天都还没有使出来。他只是伸掌,摆动身体,就把冲过来的鸣人打了回去,几个影分 身就这样消失了。鸣人拿着手里剑又冲了上来,宁次冷笑想:天天的暗器我都可以挡,就你这水准,我还会挡不了?   跳起来,旋转几圈,用着惯性把鸣人踢了出去。宁次的动作飘逸到让人自叹不如。   在最后两个影分 身从背后冲上来时,刚落地的宁次双手一移,一推,嘴角一点点扬起的角度,在鸣人的叫声中把影分 身消灭个一干二净。   这就是差距,这不是你说什么努力什么信念就可以做到的。努力和信念是辅助,练习才是真正的硬道理——我在没日没夜训练的时候你还在忍校里恶作剧吧?宁次恶意笑了笑,这么想着。   站在场地中央,宁次冷冷道:“你想成为火影是吧?这样根本就不可能成功。我基本都知道,用这双眼睛。每个人在生下来的时候就决定拥有者怎么样的才能,甚至可以说,人在生下来的时候所有事都决定了。”   “为什么?”鸣人声音很是低沉,“为什么你老是喜欢擅自认定呢?你这个混蛋!”   “那么,你是说靠努力人人都能成为火影是吗?有资格选为火影的,只有一小部分的忍者而已。看看现实吧,成为火影的人,在出生时就被注定是那种命了。并不是想成为火影就能成为的,那是由命运决定的。每个人都不同,但都生活在无法抗拒的潮流中。只有一种,是每个人都平等拥有的命运,那就是死亡。”宁次的表情带着悲怆,他看了看天空。   日向夕雾看着身边日足大人的凝重眼神,感受到了他身上一瞬间产生的杀意,不由得叹了口气:宁次啊宁次,你到底还是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我当初那么告诉你是为什么啊?即使理智明白也还是决定要憎恨着宗家吗?既然你都知道是命运了……   夕雾淡淡地坐着,手指动了动:为什么不干脆打破它?还是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打醒你呢?在这一刻,夕雾决定支持漩涡鸣人——就算那种眼神是他们的伤,但只有去面对了,才知道能不能承受,不是吗?   对着鸣人一次又一次分出来的分 身,宁次不厌其烦地一拳一脚打散他们。他把负重都除掉了,若是想,他完全可以就这样打败鸣人。但是他不想,他看着鸣人那清澈的蓝色眼睛就没来由想要憎恨,却恨不起来。他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叫做逃避。   那种太过清澈的愤怒眼神,让他避无可避。   很想就这样被人打醒,很想就这样摆脱一直很想摆脱的枷锁,但是天天不行,小李不行,凯老师不行,因为他们是同伴,同伴本来就是有特殊的感情。必须要有一个自己一直瞧不起,或者说是看不上的人来打败自己,才能清醒。宁次看了看鸣人,他,可以吗?   ……好像水平也太差了。冷静地想着,宁次又是一拳把影分 身轰掉一个。   对着鸣人打来的拳,他没躲——也该让他看看两人之间的差距了,然后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不是吗?他一定要在今天,脱掉某个一直背负的枷锁。他已经很累了。   章二八、命运桎梏中的笼中鸟(下)   淡淡的蓝色查克拉挡住了鸣人的拳,宁次露出冷笑。感受着查克拉充盈全身的触动,宁次舞动着自己的四肢,旋转缓缓加快。一个淡蓝色的查克拉球在不停旋转着,把鸣人打飞出去。   回天。   夕雾经不住惊讶的表情,虽然早想到自己的这个堂弟很天才,但没想到这么天才。回天,就连她都没有资格学习的宗家的秘技之一,他就靠着自己的领悟和自己曾经的只字片语就练成了?这也太打击人了吧!夕雾看着隔壁日足大人忽然打消掉的杀念,总算放下心来。   这下,宁次要输就没这么容易了,就算那个小子动用九尾的查克拉,除非,宁次自己想输。   使用回天不厌其烦地打掉鸣人再一次分出来的影□,宁次顺手就封住了鸣人的查克拉——这样,就可以调出九尾的查克拉吧,这样,自己应该可以摆脱掉那个枷锁了吧?   雏田因为激动而倒在了看台上。鸣人勉强站着问:“哼,少罗嗦。我可是很恨你呢。”   “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强,为什么还要用那双好像一切都能看透的眼睛,把努力向上的雏田,从精神上把她逼到绝路呢?”   “这件事和你无关。”宁次挑眉。   “把雏田当成笨蛋,还擅自认定为她是个吊车尾。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分家和宗家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是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个叫人家吊车尾的混账王八蛋!”   天天很想生气,却又有些悲哀。她觉得鸣人实在是没有资格这么说,他没有深切感受到宁次的痛,怎么能知道宁次这样做的原因呢?就知道对着吊车尾这个词做出反应,他到底知不知道雏田在家里的待遇比这个差的多!那种不知道别人悲哀却凭着自己的个性横冲直撞的人,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但是她又生气不起来,因为鸣人太灿烂了,太光明了。即使是小李,也不会对这种明显是弱肉强食的正常行为作出反应——因为宁次有那个资格叫人家吊车尾。天天知道宁次现在正需要鸣人这种人。   需要人把他的枷锁取下来,当个真正的日向宁次!   但是,为什么要是那个漩涡鸣人啊!天天无声呐喊,想到如果是别人,说不定会被当成把柄,便释然了。她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凯老师,心知凯老师也明了了宁次的决定。于是她们静静看着接下来这场已经有了结果的比赛。   “知道了,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告诉你好了。”反正这在木叶并不是秘密。宁次环胸。   “日向一族令人痛恨的命运。日向宗家有个代代相传的秘传忍术,那就是咒印术。”宁次闭了闭眼睛,“那个咒印就意味着笼中之鸟,那是代表无法逃离命运和被命运束缚的人。”   宁次闭着眼,伸手解下了护额。他那洁白的额头上,用青色的丹青画着咒印的形状,在那脸上显得有些狰狞,还有一丝无奈。他轻轻敛眉,觉得撕开伤疤的感觉真的好痛。   “什么……那个印就是……”鸣人目瞪口呆。   “四岁的某一天,我因为被施了咒印术,所以在额头上留下了这个令人忌讳的印痕。那天木叶正在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长年与木叶发生冲突的云忍村头目为了签署同盟条约而来到木叶。而且木叶从上忍到下忍的所有人,都去参加了那个仪式。但是却有一族人没有参加,那就是日向一族。”他平静地述说着往事。   “因为那天,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宗家嫡子的三岁生日。也就是雏田的三岁生日。”宁次抬头,在看台上显眼的三个白色瞳孔险些刺伤了他的眼睛,即使那是他的二叔,妹妹还有一直照顾自己的堂姐。   “我父亲日向日差与在场上的雏田父亲日向日足大人是双胞胎。但是,雏田的父亲日足大人,是比较早出生在这个世上的长男,是宗家的人。而身为次男的父亲,却是分家的人。”   “宗家嫡子满三岁时,我就被刻上这个咒印成为笼中之鸟。也就是日向分家的人。”宁次冷然说道,即使话语中也有激动,但他的面色却出乎意料地祥和。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分什么宗家分家,那个奇怪的印痕到底有什么意义!”鸣人云里雾里。   “这个印痕不只是装饰而已。由宗家所画的那个印痕,可以轻易破坏宗家成员的脑神经,当然也能轻易地杀死宗家成员。而且这个咒印只有在死时才会消失,而这东西能够封印白眼的能力。日向家是拥有最优秀血继限界的一族,因此想要摸清那些特异能力的人根本就是络绎不绝。也就是说这个咒印,是为了让分家的人保护宗家的人儿存在的。让分家无法违抗宗家,并且让日向家白眼这种血继限界永远受到保护,所创造出来的最具效率的系统。”没错,是最具效率的。   宁次惨惨一笑,想着几百年的方法怎么会是没有效率的方法呢?即使是为了保护日向家不像宇智波家那样能够在木叶安然生存,但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是自己至亲的人,所以更加被情感所迷惑。   “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我的父亲,被宗家的人所杀害。某个晚上,雏田大人差点被人所掳走。那是日足大人马上出现,并且马上杀了那个人。没想到,穿着夜行衣并且蒙着脸的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刚和木叶缔结同盟的,云忍村的头目。后来才知道他到木叶来是为了查明白眼的秘密。但是雷国在计划失败后却以本国忍者被杀为借口,说是木叶违反条约,提出了无理要求。”   “当然木叶就和雷之国起了冲突,甚至差点还开战。但是希望回避战争的木叶,却和雷国做了一笔私人交易。雷国的要求就是,交出拥有血继限界的日向宗家,也就是日足大人的尸体。而木叶也答应了这个条件。”   “之后终于避免了战争,这都亏了保护宗家而被当成日足大人替身的,我父亲啊!”宁次的手抓着护额微微颤抖,他难得将情绪外露,对着空气喊了出来。   “要逃离这个忌讳的咒印,除了死亡以外没有别的方法。他们明明是一对拥有同等实力的双胞胎,却因为一个早出生一个晚出生,所以他们日后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他握紧了护额。   “而这场比赛,你的命运在决定我是你的对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宁次定定地看着鸣人,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   “啊,我明白,那又怎么样?”鸣人缓缓地笑了,“别装模作样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特别。雏田也和你一样在痛苦着,虽然是宗家的人,但是为了改变自己不受承认的状况而在努力着,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吐了血地和你战斗。你也是一样!分家应该保护宗家,但是即使是考试你还把她打成那样。实际上你不也是在拼命反抗命运吗?!”   宁次沉默。他仿佛看到了红色的查克拉在外溢。他敢把雏田打成那样,是因为雏田的伤虽然严重,但是只要好好保养,一点儿病根也不会留的。不然,以总家长老们的那种护短,他还有命在吗?   红色的查克拉飘散在空中,吹起一阵阵风。鸣人冲向宁次。速度一下子变快了。忍具一样从他手中飞向宁次,被宁次用手里剑挡回去。   “你……不是对近身战很有自信吗?”   宁次眼神一凝。鸣人带着查克拉冲了过来,“我不懂日向家有什么可憎的命运。你要是觉得不可能,就不要去做好了!”   回天从宁次身前升起,堪堪挡下鸣人的一拳。“等我当上火影……”蓝色和红色的查克拉相撞产生耀眼的光,就像是正在场中的那耀眼的两个人。   “再来改变日向家吧!”   被鸣人欺骗性的一拳打倒在地的宁次没有再爬起来,虽然他想,他依然还有实力再战。但是他突然觉得很轻松,轻松到想松懈一次,不想再站起来了。   他听着鸣人的义正言辞,有点想笑。他说的无法当火影,并不是说他的执着不够啊。而是因为,他不够聪明。日向家怎么能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呢?并不是火影就是最大的决策人啊。要想在木叶待下去,要在木叶像普通人一样不受限制地待下去,没有咒印,没有在日向住宅周围隔绝日向能力的咒印,那些普通人怎么会容得下可以看穿一切的白眼呢?   鸣人他,还是太天真了。   但是……宁次看着天,突然有些想笑。   ——他终于能够放下了。所有的所有。   章二九、无可奈何的力不从心   宁次被送进了医疗室,日向日足也紧跟着进去了。天天有些焦急,但是因为没有看到佐助的到来,直觉自己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笃定本来是最后一场的比赛会马上到来。   也许,她只是找一个借口不去医疗室?不想打扰宁次的沉思,不想打扰日向家的内部交流,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胆怯,反正,就是没有勇气去医疗室。   天天叹了口气,在看台上一片混乱中理了理自己的忍具包。不知火玄间在接到一个忍者传话后转向看台这边:“各位观众们,下一次比赛的选手现在暂无到场,因此我们决定延后这场比赛,先进行下一场比赛。”众人皆惊。天天暗想,果然是这样。   ——搞特权到这种地步,宇智波佐助你果然很讨人厌。   ——这样对于其他选手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事情。   ——他的实力也不会比我们高出多少,只是因为宇智波?   “喂,那就是说我的比赛要提前一场了?”鹿丸扶着栏杆,无奈地说。   “那么下一组,勘九郎和油女志乃,下来。”不知火玄间喊道。   志乃已经准备好了,却没想到勘九郎提高了声音:“考官,我弃权。我弃权,继续后面的比赛吧。”志乃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有多么不满,天天仿佛在他墨镜后面的眼睛里看出了这种意思——你香蕉个苹果都到了决赛了弃权弃的这么爽快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恩咳咳,天天闭了闭眼,站起身来准备比赛。心中尚有一丝内疚,而且内疚在看到日向日足走出医疗室后的欣慰表情更加放大。   深呼吸,心知宁次一定会说比赛第一,其他什么事都别想,天天准备进入状态,却看到鹿丸的懒散样子,更加坚持了这个想法。   “因为勘九郎弃权,油女志乃不战而胜。”不知火玄间这么说。   四周的看官不满地喧哗着,天天心中不忿,却找不到方法。从看台上一跃而起,撑着栏杆跳入场内。不算拉风,因为那些喧哗并没有减少多少。   “你这是?”不知火玄间看着天天。   “该轮到我比赛了吧。”天天笑着说。   “嗯……那么继续比赛。喂,另一个快下来。”他转向鹿丸的方向。   鹿丸似乎抱怨了一句什么,天天没有兴趣用查克拉去听。只知道鹿丸在嘟嘟囔囔不久以后被鸣人一掌给拍下来。干得好!天天暗赞一声。她可不想自己的对手也弃权……在这种肝火很旺的日子里。   不过——鹿丸你这个姿势看起来好怂。   不自觉有了捂脸的冲动,天天注视着鹿丸。一堆垃圾从看台上源源不断地扔下来,扔的天天有些生气有些悲哀。即使那些垃圾都是冲着鹿丸去的。   为了避免鹿丸的投降,天天先一步攻上去。对待鹿丸很棘手,进攻不行——他的影子的距离会让自己像预赛的音忍女子一样。远攻的话,放暗器不行——暗器的影子可以连接自己和鹿丸。幻术可以试试看。   打定了主意,天天活动了一下解开负重的四肢,一拳轰过去。却看见鹿丸的脑袋一下子换了个方向。“能不能成为中忍我根本无所谓,但是一个男人是不能输给女人的。算了,只好打了。”他那淡淡的笑容让天天很火大。什么叫做“男人不可以输给女人”,你还是个男孩好不好!   ——喂喂我说这句话的重点不是这个吧?   ——你管我!   向后跃去一段距离,天天双手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一阵浓烟过去以后,鹿丸所在的地方只剩下两枚手里剑。啧,虽然自己是火属性的,但是使用这种级别的忍术还是有些勉强,查克拉剩下不多了呢。天天咬咬牙,靠近手里剑后检查了一番,把手里剑收入自己的忍具包。   绝对不可以给他留下任何机会!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安全,于是用了最大力气把手里剑往树林里的某个有着鹿丸气息的地方扔去。   还是没有人出来,天天站在场地的最中心位置,这里位置刚好,影子够不到。但是,鹿丸的人如果不出现,她要怎么使用幻术啊?宇智波鼬那样的水平她根本是望尘莫及好不好!要想让人不看到施术过程而中幻术,以她的水平还做不到!   暗骂了一句,想平时就应该更努力一些,天天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用郭X蓉的话暗自安慰着自己,天天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做出了结印的手势。“千本·双升龙。”无数根针从天天挥舞的双手中隐进树丛,把树叶刮的哗哗直响。   那些针使用查克拉凝成的,不需要太多的查克拉。这种方法是银久空教她的,旗木家的人普遍查克拉量不足,就有一些特别的方法。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银久空会教她而旗木家的人会同意。   针尖的移动引起阵阵风。天天眼尖看到从烟雾里伸出来的影子,连忙后跳,一身冷汗。要不是查克拉凝成的千本刚好射完,她已经被冻住了。   该死,这种运气让她很不舒服啊!   用手里剑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天天喘息着看着出现的鹿丸。现在的查克拉只够使用两个低级幻术了。赶快趁现在!“忍法·幻术奥义·黑暗行之术!”这是一出险招,黑暗行之术的查克拉需求量虽然比奈烙见之术和霞从者之术少,但是效果并不明显。谁知道这个是用影子的人会不会害怕黑暗啊!   戒备着,天天缓缓看着鹿丸不动的身影,刚想松了口气,却发现身子不动了。什么?!才看见前面的人影一下子消失。□术?!居然只是普通的□术!怪不得她没有看到他动,□术根本就只是个影子而已!!   知道他是自己能力的克星,但是就这样输了还是让天天有了挫败感——她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的感觉。动不了,身体受制,仿佛任何时候就会闭上眼睛死掉。   这种连半个小时都不到的战斗,根本就是她天天的耻辱啊!   看着眼前的鹿丸,缓缓举起自己的手。不想这样下去——天天冷冷说:“我认输。”   “哈?”鹿丸有些惊讶。   我就知道他打算认输。天天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自尊心不容许她输了这样一场简单的比赛以后还得到胜利,即使那胜利并不是胜利。   “可以把术解开了吧?”   “是是。”鹿丸摸了摸脑袋,显得有些无奈,显然是因为天天的太过爽快的认输。   “那么,优胜者,奈良鹿丸。”往回走着,天天盘算着要加强其他方面的练习了。她引以为傲的暗器在鹿丸面前根本不敢使用,而所知的忍术和幻术又太少。   这样无力的感觉,她再也不想有了。   章三十、单独相处与危险对敌   天天没回看台,她笑着向鹿丸行了个礼就往医务室去了。进去的时候宁次正仰着脸看着阳光,没戴着护额,青色的咒印看着挺刺眼,却没了狰狞的味道。他的表情很是祥和,说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仿佛一瞬间就进步了许多,不管是心境上的,还是修行上的。   他的呼吸很顺畅,眉宇之间也见不到先前的那股戾气,长发垂在身后,静静的。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微微回头看着天天轻轻笑了起来:“天天,你来了。”   “抱歉,我没赢得比赛。”天天微点了点头,坐在了病床边上。   “这么看来,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吧。”宁次轻轻摇了摇头,“说起来啊,我们第三班在中忍考试里面全军覆没……这个结果,可是先前没有预料到的呢。”   “说来惭愧,若是我们之前多重视一些,大概不会落到这个局面吧。”天天松了口气。   “大概吧……接下来,就是佐助和我爱罗的比赛了。”宁次轻声说道。   “你的身体没事吧?”天天有些担心看着他。   “没事,日足大人已经帮忙看过了。”宁次回过头去看窗外,“现在想来,我爱罗他那个人似乎也有不为人知的难处?”   天天皱了皱眉,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依小李的性格,断不会为难我爱罗,说不定还会和其人结成朋友,美其名曰:不打不相识。小李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们先前下的决心,这么看来其实挺没有意义的。   “但还是不甘心呢。”天天笑着说。   “当然。”宁次点了点头,“但是火影大人他们绝对不会放着他不管的,应该说,不会放着一尾人柱力不管的。”   “宁次果然知道。”天天也不意外。   “你不是也很清楚吗?银久空消失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宁次伸出手放在了天天的肩上,“所以放心了?”   有些呆滞,天天怔忡了一瞬后笑开来:“谢谢。”   “比赛开始了。”没有回答,宁次回过头淡淡看向了窗子外面的比赛,正赶上宇智波佐助和卡卡西高调出场。树叶在两人身侧旋绕了几圈。   天天有些心不在焉,先前的急躁在看到宁次的那一秒钟消失殆尽,她其实很享受这种两个人的场合。宁次淡淡的关怀让她很是感动——谁说宁次是冰山来着,对待同伴,他其实很温柔。   提到银久空,又让天天想起先前的踌躇。她其实能够猜到银久空是去干什么的——不和自己联系,那么和一尾并没有什么干过,而是旗木家内部任务吧。宁次应该也是知道,那话不过是说出来安慰她的。这样被人记挂着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她从后面看着宁次。身影没有破绽,即使似乎是很轻松地坐着,看向场外的比赛,表情却没有变化,只能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一点儿情绪。仿佛看不透的,这样一种感觉。这样的宁静,很舒服。   于是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直到天天的查克拉恢复的差不多了,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几尾雪白的羽毛从窗口飘下来。天天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谁的笑颜,然后一阵,双手解开了幻术,刚巧对上宁次开了的白眼。“是凤凰涅槃之术,高级幻术了。”天天急急说道。   “走,去找凯老师。”宁次跳下床,脚步很稳。天天琢磨着他真没什么事了。   “是。”应下来,天天紧跟着宁次跳上看台。   看台的最高层,卡卡西和凯站在一起,他们脚下还有第七班的其他学生以及刚刚和天天比赛的鹿丸,小樱挣扎着仿佛马上就要醒来。   “凯老师。”天天低低喊了一声凯老师的名字。两人站在凯的面前,一副等待命令的模样。   卡卡西暗想凯的学生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快就解开了幻术。这一边小樱也迷糊醒来。于是卡卡西和凯对视一眼,卡卡西做了个手势,凯点头。   “那么小樱,你把鸣人他们叫起来吧。”卡卡西笑眯眯地说。   “宁次,天天!”凯凝重地皱了皱眉。   “是!”两人齐声回答。   “现在要交给你们两个一个A级任务——情况危急,你们B级任务也做了不少,应该没有问题。马上赶去木叶大门方向,击杀所有看到的音忍和砂忍,遇到上忍就回避,去支援暗部的队员。”   “是!”两人都有些诧异,对于为什么凯老师会给他们这么一个比较难的任务。   卡卡西却心里清楚。日向宁次是个人才,那种较为冷清的性格将来绝对是暗部高层,而天天的支援能力非常强,她的暗器可以打个人措手不及,在这种团体战中很具优势。再加上银久空对她的另眼相待,日后成为暗部队员也是可以预见的。   凯也说了第三班执行过不少高级任务,那么少了一个小李一个凯,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再加上混乱环境对于他们的优势,能够单独执行A级任务是不夸张的。   卡卡西叹了口气,暗想自己的学生什么时候才能成点器呢,回过头已经看到了因为听说那两人任务内容而惊讶的小樱,大概猜到大半的鹿丸和不知所谓的鸣人。他开了口:“我给你们一个秘密任务……”   而另一边,宁次和天天已经成一字疾行出去,天天在后,尽所能用暗器攻击看到的敌人并且接收宁次的队内手势,以便最快速度击杀暗中她看不见的敌人,宁次在前,用白眼观察身体周围敌人的动向。   没有了另两个可以算得上是聒噪的队友,天天和宁次虽说有些吃力,但还能承担。只不过一路上的鲜血和脑浆多了,难免引得两人有些反胃。   距离木叶大门还有几百米的距离,两人却被两对砂忍拦住了。眼看避无可避,还有两个上忍在场,于是背靠着背思索着对策。躲,是躲不掉了。只能看看能不能在那四个中忍之间下功夫。   “两个下忍,木叶的人还真是后继无力了啊。”其中一个中忍说,完了后被同伴不赞同地闭嘴了。可以看出这个中忍是刚刚晋升的,完全没有明白忍者该怎么执行任务。他这一分神,已经让宁次找到了破绽。一只手在天天手心处划了两笔,宁次做了个八卦掌的姿势。   “忍法·幻术奥义·黑暗行之术。”天天快速结印,速度之快似乎让对面的砂忍有些惊讶。一瞬间中招的有四个——不包括上忍。这点时间已是足够,天天的千本已经到了面门,另外一边宁次已经一掌打到了身后较弱的那个中忍身上,一击即收。   再度回归背靠背的姿势,一行六人中已经死了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出言挑衅的那个。其他人大多只是受了点轻伤。而两位上忍分别动了。   “风遁·压害。”   “火遁·龙火之术。”   从不同方向攻过来的忍术和随之而到的忍具及攻击让天天和宁次一下子分散开来。然后被刺中了几枚千本,天天勉强闪开火遁的攻击。   “八卦一百二十八掌。”   “天锁祭!”   两人同时发动攻击,身形快速闪开来,再度打死了两位中忍后,被剩下三人逼到没有退路。毕竟只是下忍,经验不足,又是遇到人数众多的情况。转眼间,一个“火遁·头刻苦”已经攻到眼前了。   章三一、日向夕雾的出乎意料   最后挡下那几发忍术的是突然出现在现场的银久空,她戴着狸猫面具,只有那头银色的长发在空中抛出耀眼的弧线。她一手拉过天天一脚踢开宁次另一只手单手结印快速地发了个相同的忍术挡开,在松开抓着天天的手拉出背后的长刀用力抛出去,拦腰砍断了两个中忍的身体,堪堪就再砍断了一个上忍的双腿。   没等木叶三人放下心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便救下了剩下的重伤的上忍,她长袖子一挥,把银久空的长刀打回来,被银久空退了几步接住。   那人一袭雪白的衣服,只被鲜血染上几点红晕,像是盛开的梅花。柔顺的黑色长发摇晃几下服帖地垂在了身后,她落在地上,双手放进袖子里横在身前,微微笑着。   “姐姐?!”宁次忍不住出声喊叫了出来,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日向夕雾表情不变,心中却微微泛苦——宁次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的背叛果然打击太大了点。但是,上面已经明确下了命令,她只有执行任务的份。只是在离开木叶之前,还能听到宁次一声姐姐,真是值得了。   “宁次,你看上去气色不错呢。”夕雾的表情愈发梦幻。   “为什么……姐姐你……”宁次抬手用袖子掩住了口鼻,终于喘息了几下不再说话。   “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你们不能过去。”夕雾轻轻说道。往日如流水般的嗓音愈发空灵。   “日向夕雾?日向分家的人?”银久空的声音从面具中传出来,闷闷的。   夕雾轻笑出声,她把手移动到了额头上,解下了护额,动作中不留一丝破绽。护额下的额头白皙光滑,并没有刚才宁次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狰狞的咒印。   “难道……大蛇丸已经……”银久空不再说话,她冲上去,拔刀就砍。   用袖子拂掉银久空的刀刃,她和面具下的银久空的眼睛交接一秒钟,然后银久空退回来,夕雾却跳上了屋檐,一手还领着先前只剩一口气现在估计连一口气都不剩的音忍上忍。“再见了,各位。”她那柔和的嗓音随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回荡。      一直到几天后的现在,天天想起那天的事,还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宁次最最要好的最最尊敬的姐姐,居然是大蛇丸的人,而且已经被大蛇丸解除掉了咒印?!   日向别苑中,天天看着一言不发的宁次,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若是下午得空,第三班会来这里喝个下午茶。别苑中的竹树依旧摇曳着那么飘逸,然那个白衣笑颜的女子已经不再了。   三代火影为了阻止大蛇丸而殒命的一个瞬间,几乎在那附近的忍者都看到了属于日向家的黑发白眼的女子扶着大蛇丸从木叶的火影办公室顶楼扬长而去。打伤了不少木叶忍者。于是在下一任火影没有到任之前,日向夕雾将会以叛忍的身份对全影界发出通告。   至于具体级别,还要等五代火影继任之后,由暗部,根,参谋室,火影和日向家五方一起商定。   鸣人刚刚出发,据说五代火影的候选人就是当初名震忍界的纲手姬,小李的伤若是有纲手姬在,一定能痊愈。所以自来也大人已经带着鸣人离开木叶快一盏茶的时间了。   一盏茶以前,有凯老师来通报过。只有那时宁次低低应了声,此外,从那日的遇敌以来他就再没说过话。问他,他也一言不发。只是那么面无表情地坐着,用着完美的姿势演绎茶道,然后把煮好的茶水浇在对面的玄关下面。那片木板已经浸湿,散发出一点点腐朽的木头香气。   “宁次……”天天话语未尽。她能够说什么呢?一点叹息在口中环绕一圈被吞了下去。   宁次轻轻抬头,目光中已经充满坚定了:“我想明白了。”   “什么?”   “姐姐她,并不是叛变。”   天天轻皱眉:“你有把握吗?”   “当然。”宁次淡淡道,“这和宇智波家当初的惨案是一个道理。火影下了禁口令,所以宇智波佐助一心以为宇智波鼬的不是。但我可不是他,我有脑子。姐姐从出生以来,除了出任务以外,没有出过木叶村。那么就只有在长期任务的时候和大蛇丸接头。那么,姐姐绝对不会被接受一些洗脑工作。大蛇丸能够帮她解除咒印,或者说暂时使她不受咒印的影响,就已经肯定了姐姐的衷心。他到底根据什么来判断呢?有什么投名状吗?一切就在这一次的木叶颠覆计划。如果姐姐真的帮助了大蛇丸,去伤害木叶,那么姐姐的咒印在短时间之内就不会发作……不,应该说怎么都不会发作。日足大人虽然震惊,却没有像应当的那么痛心疾首。高层的人以为是日足大人隐逸心理已经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虽然确是如此,但是会日向家以后没有召开内部会议,或者说没有召开分家的内部会议。外部的人以为是打击太大了,其实完全不是这样吧。银久空当初并没有拦她,若是银久空真的认真动手,姐姐绝不可能一点伤也不受就离开木叶。所以,这是一个计划,是计谋已久,以姐姐为中心的一个计划。”   宁次叹了口气:“也许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相信姐姐,她绝对不会背叛木叶。”   “那样就好了。”天天松了口气,“只要你相信就好了。”   “现在也只能相信。日向家毕竟不是宇智波家,如果我不这么想,说不定真会做出和佐助一样疯狂的举动。”宁次摇了摇头,把新煮出来的茶放在唇边抿了抿。   “你就那么肯定佐助会做出疯狂的事?”   “若是我没有这么想,或者说若是分家不被咒印所限制,我早就冲出木叶去追姐姐了。那种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感觉比当初父亲走掉还要痛。”   宁次轻轻仰起头,黑色长发为风所吹动,他轻叹一声:“还好分家有咒印,我从小到大最憎恨的东西,现在竟是我庆幸的所在。”真是讽刺。   天天走下院中的山石,坐到宁次身边,顺势搂住了宁次:“需要我的肩膀再借你安慰一下?”这是在影射预赛时的事。   宁次一愣,突然想起了某日的下午茶对话。他看了看旁边的天天,暗中有些恼怒:反正你现在都走了,没人管我了,和同伴互相舔舐伤口应该没关系了吧?他顺势靠在了天天身上。还是少年的两人发育并不全面,又只是存着安慰的心思,这一番下来竟没人觉得不对劲。   “小李应该高兴疯了吧。”   天天有些僵硬地转移话题,她不能再让宁次这么想下去了,若是那么纯净而凛冽的一个人真真染上仇恨的色彩,就决不只是宇智波佐助那种程度——他会想要毁灭一切。因为他有这个实力。   ——也许,日向家的祖先就是为了这种可能的未来,才下了咒印的。   宁次嘴角够了够,却没有温度。天天的贴心让他有些感动,顺从同伴的意见,他想起几日前小李知道自己病情后又知晓有人能够救他时欣喜若狂的样子。   “是啊,只要等到纲手姬回来,第三班就可以重聚了。”   正在两人享受宁静生活的时候,凯老师又来打搅了:“不好了,天天,旗木银久空她出事了!”   “什么?!”   番外篇、在风中凌乱着的初潮   这是在佐助终于走掉,鸣人也随自来也大人进行为时三年的修行而离开了木叶村,宁次伤养好了一大半所以搬回日向别苑而天天和小李也住在那里照顾他的时候。   这天早晨,小李天还没亮就被凯老师带去死亡森林里进行晨练去了。天天在客房的榻榻米醒来,晨光从纸糊的窗户中迷迷蒙蒙透出来。眼神先是迷蒙了一下,抱着本来应该在头底下垫着的枕头在怀里蹭了蹭,天天觉得某个私密地方粘粘的。   ——不会是尿床了吧?   心中一惊,天天连忙掀开了已经拖了一半在木质地板上的被子。雪白的浴衣下摆沾上了微微红色——先前因为住进宁次家而对着雪白浴衣的不习惯和喜欢(因为漂亮)顿时生成了一种羞涩的感觉。   天天入鼻一股有些刺耳的阴血气味。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啊啊啊……!”不算很长,也不算很尖锐,却是吓到了已经在院子里进行轻微运动的宁次。   “天天,你怎么了?”疾行到天天的客房,宁次拉开纸门,便看到天天双腿分开跪坐在微微扭曲歪斜的榻榻米上,一脸受惊。   十几岁的少女大开襟的浴衣露出雪白的脖子和清晰秀气的锁骨,似乎可以看见两峰之间的淡淡阴影。天天黑色的长发散在耳边,有些凌乱。浴衣长下摆靠近小腹的地方染上一点点红晕,是鲜血的颜色。房间里面还有一些血的味道。修长白皙的漂亮大腿因为分叉而露出了不少雪白的肌肤,如水一般嫩滑的视觉。天天的身躯似乎因为惊讶而有些微的颤抖,构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宁次拉开纸门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图画。往日战斗训练时不觉得的少女的姣好身材在少女此时无意识动作下显露无疑。   两人同时愣住。然后天天的脖子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转向宁次的方向。透过宁次身躯缝隙而进来的晨光有些刺眼,一片光晕中的宁次即使面无表情也掩不住满眼的错愕。她有些赫然,脸不可抑制地微微红了起来。呼吸急促,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宁次,你们家浴室借我一下。”   宁次机械一般让开了身体,一向流畅清冽的嗓音也有了些卡壳:“我……我去找银久空来看看,……她,应该有经验……吧?”   眼看着天天带着脸上的红晕半闭着眼睛以前所未有自己几乎看不清楚的动作冲向了自家的温泉浴室,宁次对于自己的看见这种场面还能保持冷静并且能够想起来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而产生了庆幸的情绪。   ——要是姐姐现在在这里,就没有这么麻烦了。   平复了一下莫名加快的心跳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热的身体,宁次转头将少见的错愕情绪掩在白色的瞳孔之中。他从别苑的门口走出去,准备去正在旗木家修炼血继限界的银久空那里。   依然是旗木家本宅北苑南屋的浅影阁,宁次在下人指路下到达浅影阁后院的时候银久空正在舞刀,靠在一边的卡卡西拿着不变的《亲热天堂》看的津津有味。两人同时感到了宁次的气息,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了宁次这边。黑发的少年冷静地淡淡说道:“银久空,天天出了点小问题,需要你过去。”   “马上就来。”银久空放下刀,就跟着宁次走了出去。   路上,在奔跑中,银久空不忘得空问:“她出了什么小问题,还要我到日向别苑去?”   “月经初潮。”冷冷的话语。   饶是经验丰富的抗雷指数十分顽强的银久空也不禁一个踉跄。拜托兄弟你要不要说这种词语也这么冷静这么学术啊?!银久空马上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怎么?”   “我去买必需品,一分钟就够了。”      天天把全身浸泡在温度适度的温泉里面,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先前的尴尬差不多褪去了,天天心知宁次的镇定不是装出来的。当然对于宁次这么镇静她也难免有一点不舒服。   带血的浴衣被扔在了这个温泉的衣物室里——日向家不愧是目前木叶第一家族,连分家的别苑的浴室都是温泉的。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容纳十个人左右。已经是十分奢侈了。   有轻轻的足音踏在温泉的鹅卵石上,天天全身一紧,复又放松下来。银久空的脚步声她听了好多年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她想起宁次先前的话,暗中为宁次的体贴而开心。   “啧啧,你来初潮就算了居然还被宁次看到。”调侃的女中音,银久空也裹着浴巾走进温泉。   “阿空,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嘲笑你的。”银久空笑着承受了天天没有力度的象征性一拳。   她淡淡指了指岸上的看上去雪白的纸:“那是这里来月经女子使用的卫生棉一类的东西,上面下了咒印,可以吸收血液。不过为了卫生,还是要适当更换的。我买了一沓给你,其他的已经放在你卧室的枕头旁边和你公寓的洗手间隔间里面。”   “原来这里的女人是用这个啊。”   “这个很方便呢,多少血液都可以吸收,紧急任务时可以一个星期不用更换——当然我建议平时天天都要换哦。就和使用卫生棉一样的方法。”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原来没用过?”   这个原来指的是前一世。天天轻轻笑了笑:“谢谢阿空咯。”   “啧啧,真恶心。”   两个女子就这么泡在温泉里互相损着,交谈着,除了初潮的事外,银久空突然提到宁次。   “你知道吗?他当初直接到我家说你出了点问题时我还以为有多严重呢,没想到他连那种词汇都说的一本正经。真不愧是宁次,有君子风范。天天,有没有一点点心动啊?”   “阿空!”   章三二、旗木家族的血继限界   当天天和宁次赶到传说中的河边时,鼬已经消失了。昏倒在地的卡卡西和散发出骇人杀气与光芒的银久空就在河岸边,无人可以靠近。   “阿空!”天天焦急地喊了一声。银久空循声抬起头,那双碧绿的猫眼变成了诡异的明黄色,像是猎豹的眼睛,散发出慑人的气势。银色长发踱上一层白光,在发丝周围一寸左右闪耀着。她面无表情,一张嘴,犬牙似乎锋利的快要突出来。   这怎么那么像传说中的吸血鬼啊?天天不敢怠慢,随手扔了一枚手里剑过去,试探一下银久空的反应。只见银久空手指成爪状,转眼就将手里剑撕了个粉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凯急促地说:“先前我们已经攻击过了,没有一个可以近身她周围一米的地方。特别是想要带走卡卡西的,她下手格外狠!阿斯玛本来对战晓没有受伤,差点就被银久空给伤了。”凯的表情有些扭曲:“可恶,为什么她这么强啊?”可以看出来,这位同志也是尝试过攻击的人了。   “阿空,你到底怎么了?”蹲在离银久空两米的地方,天天戒备地轻声叫唤。这个昵称似乎对银久空有所促动,她嘶嘶地叫了两声,又不说话了。像守着自己的财产一样守着卡卡西的身躯。   想了想,天天回忆起一些对银久空比较重要的事,试着唤醒银久空的神志:“阿空,你忘了吗,你的阿朔还在等你呢。你不想见他了吗?”   银久空的明黄色眼睛中产生了一丝动摇,一点碧绿闪过,又消失了。怎么会没用呢?天天暗想是不是强度不够呢。但是阿空最常说道的名字就是阿朔啊,难道……天天看了看卡卡西的身体。   一边的阿斯玛无奈地问:“这个‘阿朔’又是谁?”   “大概是旗木朔茂吧。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吗?”红在一边恶狠狠地说:“我叫你不要攻击你偏不停,她现在像一个野兽,你说她会原谅侵犯她领土的人吗?”   对,她现在就像个野兽。宁次这么赞同着,他抬高了一点声音:“天天,危险,你先回来。”   “我知道了。”   不甘心就这么让银久空这样下去,天天咬了咬牙,在看到银久空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以后无奈放弃了用卡卡西去刺激她。万一她一爪子就过来了她也承受不起啊。   但是还没等天天移动出安全位置,银久空就已经冲过来了。那种速度快到产生了重影。一瞬间的心悸让熟知银久空的天天闪开了银久空直接抓向她肩膀的爪子。她知道银久空不会对她下杀手,但是重伤还是可能的。   天天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狼狈地躲避着银久空抓向她不属于重要部位的地方,在土地上打了好几个滚,仍然没有突出银久空的攻击范围。   然后一个少女从天而降。   华丽的红白相间的十二单,少女的头发似乎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一下子打开了银久空的手(爪子),她一个手刀,把银久空给打晕了。   危急解除,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宁次看向从天而降的少女,迟疑地问:“你是神无月兰姬?”   “是,我是。我找火影大人有事相求。”   “不,神无月桑,火影大人已经等候您很久了。”   “真是失敬。”   神无月兰姬淡淡行礼表达了自身的无比敬意,然后跟随阿斯玛走向了火影办公室。她转向天天:“你应该送她去旗木本家。”      “银久空的发狂是血继限界觉醒前的征兆。‘金眸,白发,若野兽状’就是说的银久空现在的状况。差不多一个星期,她就会醒来。然后就能够使用旗木家的血继限界了。旗木家的血继限界和神无月家圣女的情况差不多,不过神无月家是以身体为武器,可以变换成兵器使用。而旗木家则是拥有刀灵,并且那刀会拥有自己的名字,会拥有不同阶段的能力。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旗木家的血继限界觉醒。”   老人喝了一口茶,微笑着向对面挺直了腰杆严肃地听着的天天解释道。   “你似乎对神无月家的圣女不是很明白。神无月家,若是在闰年十月十日出生的少女,则是天生的血继限界继承者,被称为圣女。而神无月家这一届的圣女就是神无月兰姬,取姬之名,得兰之雅。不过神无月家被雾忍屠杀得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毕竟这一百年来,出生的圣女只有神无月兰姬一个人。为神无月兰姬实力所威胁,雾忍不敢对她出手。所以神无月兰姬虽然定了个叛忍的名,却游荡在各个忍者村之中,和各个大名交好。因此,所有的忍者村都不敢拿她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啊。这也能够解释了为什么神无月兰姬会对银久空的状况那么了解。天天暗暗想到,她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老人:“前辈,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呢?”   “你很聪明。”老人放下茶杯,“其实,银久空跟我提过你的事。她本意是让我教你旗木家控制查克拉的方法和旗木家对于兵器的独门手法——也就是你的强项,暗器。中忍考试的比赛我去看过了,若是你真学了旗木家的独家手法,那么绝对不会被奈良家的那小子抓到影子。当然,你的幻术也要加强,这么好的天赋不能浪费了。”老人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你听出来了吧,银久空是让我当你的老师。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会让一向眼高于顶的银久空这么看重。这么看来,你确实有这个价值。”老人放出了气势,“怎么样,我对你很满意,愿意来当我的学生吗?”   在老人的气势下苦苦坚持着,天天不解问:“为什么?我应该不是旗木家的人吧?”   “并没有关系,反正别人又学不会。再说了,银久空若是觉醒了血继限界,她在旗木家的地位可就是高高在上了,她提的要求,没有人会拒绝的。”老人愈发满意看着天天的坚持。当然真正的原因决不止这些,但是现在的天天还不需要知道。   老人收回了气势:“我是银久空的表叔夫,若是你有这个意向,在银久空醒来以后可以找我。”   章三三、意外任务中的意外事   银久空睡了好几天了。   天天本想守在她身边的,被旗木家的老人劝回去了。天天想,银久空是她曾经存在的证明,那么银久空若是这么昏迷下去,自己该怎么办呢?   鸣人带着纲手回来了,那是一个面容丰满的美丽女子,时间完全从她身上看不到痕迹,即使是不着边的动作也能够透出几分深意。代理火影——两位顾问大人很快就举行了继任火影仪式。目前,小李的伤已经开始医治,大概没有问题。   这天午后,天天从死亡森林里回来——自从中忍考试使用死亡森林当考场之后,凯老师就三天两头带他们往里跑,桔梗花丛中的训练场已经很少去了。虽然累,但是收获很大。天天放下梳成髻的头发,想起了旗木家的老人。若是自己能够得到他的指导,肯定受益匪浅。但是,真的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莫非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这么多年来,每次问道周围人自己父母的事,都是闭口不提。银久空也只是知道个皮毛,对自己连那种皮毛也不告诉。想到银久空确实知道不多,她也从来没有多问。可那是自己的父母,真没有好奇心是不可能的。天天淡淡想起某个轮廓模糊的家庭妇女形象。罢了,反正父母这种东西,有过一次就够了。   然后一只夜枭从窗台中飞进来,落在天天的木质衣架上。夜枭这种动物,木叶是少有的。环境,和气氛。天天有些警觉,她戴上了白手套,取下了夜枭腿下的纸条。   ——有任务,速到。   ——神无月兰姬。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找自己?天天满腹疑问。清楚忍者守则的她,没有多想,便往火影办公室去了。若是没有写清见面地址,一般都是在火影办公室。这样,自己也会比较安心。神无月兰姬,是个人物。天天想。   没有几分钟,天天敲开了火影办公室的门。   纲手和神无月兰姬都在里面了。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看见天天的到来,纲手询问般看了神无月兰姬一眼,然后兰姬笑着点头应承着。依然是华丽的红白相间的十二单衣,只不过花纹换成了彼岸花的。这种花是银久空最喜欢的,曾经种过。只不过早已枯萎罢了。   “天天。”纲手正色道。   “是。”天天向着纲手的方向轻轻鞠躬。   “神无月兰姬的A级任务,指明要你跟着。那么,现在跟着她。出境报告在她那里,你只要跟着她去跟着她回来就行了。明白了?你有带着忍具吧?”   “是,火影大人。”   天天默然跟着神无月兰姬走出火影办公室,沿着街道一直走,直到出了木叶的大门。她终于抬头问一直走着的神无月兰姬:“神无月姬,您让我跟着您做这么工作呢?”   她的视线随着神无月兰姬的十二单下摆移动。长长的下摆其实拖到了兰姬身下,扫在地上。然而十二单的下摆,可能与地面接触的地方,全部闪耀着淡淡的银光,若是不仔细观察,便看不分明。那是兰姬以自己的查克拉来隔绝灰尘用的。即使是穿着沉重的十二单衣也能自由行动,这不难,难的是那十二单衣还不会为地上的尘土和敌人的鲜血而弄脏。   神无月兰姬,真的是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兰姬轻笑起来,如银铃般的清脆嗓音在空气中缓缓蔓延:“天天君仿佛并不担心这个任务?可是A级呢,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啊。”   “神无月姬夸大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神无月姬是S级的叛忍吧。”   “天天君,你真有趣。”神无月兰姬停了一停,转身看了看天天严肃的侧脸,淡淡笑着,“天天君不用担心,这个任务呢,只是让你暂时了解一下世界的残酷罢了。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因为你只需要用眼睛看。”   神无月兰姬拂了拂袖子:“旗木老前辈让我这么做的。你叫我兰姬就好了,不要神无月姬神无月姬的,兰姬的姬好歹是我的名字,但是神无月姬听起来就像是那些刻意奉承的官员。”   天天看了一眼神无月兰姬完美的侧脸,少女的皮肤吹弹可破,细腻又白皙,精致的眉,上扬的眼,仿若桃花。恐怕那些所谓刻意奉承的官员,都是冲着神无月兰姬那神无月最后一人的身份,和那人间少有的美貌而去的吧。她这么想着。   旗木家老前辈的拜托,那么旗木家的老人还真是对自己上心呢。“了解世界的残忍”,这种事情,银久空一年前就做过了吧。那么,自己也想承受一下她所感受过的痛呢。   天天笑着点了点头,清秀的五官缓缓展开:“是,兰姬桑。”   两人在赶了好几天路以后,来到了雾忍。多亏于兰姬的近路,让她们几乎花了寻常时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到了雾忍。雾忍是最残忍的忍者村,传说中。桃地再不斩,水月兄弟,都是雾忍培养出来的。特别是雾忍的暗部,据说毕业前要杀掉自己最亲密的战友,才能开始接任务。   这种情况虽然在新的雾影上任后有所改善,但本质的东西还是少不掉的。   走进了村子里的一家店面工整的旅店,神无月兰姬轻车熟路地掏出一叠钱币,让店小二送她们到店里的上房处——带着院子。   “我们这些天的任务,就是送你去看看雾忍的暗部训练。放心,那里我比较熟,不会让你被发现的。但是你要注意,看到了什么,也不要出声,不要动。我只能够将你在三步直径内消除痕迹,万一被人发现,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当然,你要真的忍不住,我会提醒你让你发泄的。”   天天退了一步看着神无月兰姬无害地笑着,手里拿着细细的锁链。她的意思不会是用这个来堵住自己的嘴吧?很有可能!或者,是幻术?天天缓缓点头。你好像还有话说?她这么看着兰姬。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吧?那么这些天只要把我带在身上好了。”   神无月兰姬伸出纤长的玉色手指,将十二单衣缓缓从那玲珑的身体上剥落。一寸一寸露出美好的肌肤。然后,她在天天惊愕的目光中,轻轻一笑,全身散发出淡淡的查克拉的光彩,是浅紫色的。然后发丝散开来,全身上下的光越来越亮。   最终,十二单滑落在地上,而她刚才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把竖立在地上的唐刀。   章三四、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在雾忍观赏了暗部的训练方式。从一开始的死命忍着然后看到红色的东西就想吐,到后来的开始麻木渐渐可以当做看戏一样看着,也就是一种过程而已。任务时间不到两个星期,然后折回木叶。   天天带着神无月兰姬所化身的唐刀在往回赶。   相处天数一多,她无可避免看清了那所谓神无月兰姬所谓神无月家圣女就是一个腹黑的女神样。虽然性格很像自己很讨厌的不二周助,但是一点也不一样呢,反而更接近幸村女神一点。   话说回来,明明自己身处的火影世界都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为什么某些人物还是记得很清楚呢?难道是因为时常和银久空吵架?   天天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唐刀刀柄上雕刻的凤纹,用朱砂点缀着,很是华丽。正是一贯兰姬的风格,似乎内敛又风华绝代。脑海里响起兰姬那悦耳的声音。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天天?”   “没。你似乎成刀成上瘾了?”   “这样很舒服,不需要赶路啊吃东西啊,和方便的。而且这样,我们两个的对话谁也听不到吧?”   天天朝天翻了个白眼,一个轻跃落在木叶大门不远处。从衣兜中掏出通行证。守门的中忍看了她一眼,顺口说:“你就是天天?”   “是,有什么事吗?”确信这个守门的中忍没有见过,天天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火影大人让我告诉你,日向宁次出事了,在木叶医院的加护病房。”   天天一时间愣住了,她身形摇晃一下直直往木叶医院的方向冲。挂在她身上的神无月兰姬一边别摇晃着一边自言自语:“我就知道她和那个日向家的小子有鬼。该死的我晕车!下次一定不能再她情绪激动的时候挂在她身上……好晕啊……”   天天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碰到小李,她便询问了事情的始末。虽然焦急,但是理智不可以不在。小李便告诉她了关于追回佐助任务的全部消息。   我就知道这个宇智波佐助不是个好东西,你带着鸣人的牵挂也就罢了,还拖了那么多人给你当替死鬼!不,不能这么说,宁次他没有事的……天天站在加护病房外面,看着昏迷的宁次。   他还是一身白衣,只不过换成了病号服的样式。脸色较之往常的白皙,多了青紫色的不健康。脖颈处露出绷带的一角。护额放在他的病房前的枕头旁边,青色的咒印露出来。枕头旁边还放着一个木制的小玩偶,一看,就知道是夕雾的手艺。   宁次的执着是对的,不然日向夕雾也不会在他受伤的时候送玩偶过来。天天想起宁次曾经拿着各种玩偶说姐姐只知道送我这个却在夕雾面前一个字也不说只是冷冷叫着前辈的样子。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回来的有些迟了。宁次已经手术结束了三天,却一直没醒。这三天以来,日足父女三人常常来看望他,这时候却都刚好岔开了。天天迟疑一下,在转角处看到了某个朝天辫的懒散身影。于是她伸手推门的动作骤然一停,站在原地等着奈良鹿丸的到来。   “天天学姐?”鹿丸看着天天,有些诧异。   “鹿丸君,我想知道关于那个任务的全部情况。”天天这么说,小李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宁次是接到了追回佐助的任务而出去,受了重伤回来的。   “……我知道了,学姐。”鹿丸定定看着她几秒,点了点头。   “简单的说,就是宁次在路上遇到拦路的音忍四人众之一的鬼童丸,于是留下来拦着他。用柔拳与回天挡掉了大部分的弓箭,最终为了杀死鬼童丸而兵行险招硬是受了鬼童丸射往他心脏方向的一箭,导致命悬一线,最终被火影大人救回来。”鹿丸淡淡地说,然后深深向着天天鞠躬,“非常抱歉,天天学姐。”   “不,你不该向我道歉的。”天天看着宁次,突然又想起了进来看到的雾忍训练方式,顿时反胃。她摆了摆手,“鹿丸君,忍者就是要用最少的资源解决问题。宁次决定留下来那就是因为他认为这样做对任务最有利,所以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忍者就是这样,死了是自己实力不足外加倒霉,幸运也是一种实力。宁次无疑是那种又倒霉实力也不足够的人——火影大人既然钦点了鹿丸为带队中忍,就是因为鹿丸有着他们目前都不是很足够的东西,纵观全局的思考。   以往由于对宗家的仇恨导致了思想一种局限性,对修炼与实力的执着导致了对指控全局的缺乏性。宁次虽然在小队中是总指挥的地位,但是总还没有鹿丸理想。   而且……天天看了看鹿丸一脸愧疚。这个少年不久就会成长为能够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因为只有经历过战友的濒临死亡,才会一夜成长。据说,鹿丸在手术室门口哭了呢。一个大男人,能够在光明正大之下哭泣,足可以说明他的悲悯。这已是足够。   毕竟,他们是忍者。而忍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走在刀尖上的。   天天终于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里面的宁次一脸安详,甚至能从他那紧抿的唇线中看见上扬的弧度。宁次大概很高兴吧。天天伸出手抚上了宁次的脸。   细腻的触感不像是一个男人,更不像是一个忍者。据说这是日向家遗传的。但是天天知道,宁次身上总还会有去不掉的伤疤,她自己也是一样。有些伤纵然通过药物消除掉了,但是终归存在。   那精致的眉眼此时紧闭着,依稀可以看见往日那纯白的模样。宁次的气息总是那么纯净,带着凛冽的冷清。天天知道,如果出事的是她,宁次真若悲伤,却绝不会这么真情流露。因为他习惯了用内敛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像是小李受伤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表达过安慰的意思,但是他们都知道,宁次的内心里的关心。   他们是同伴,所以这种羁绊深刻的刻骨铭心。   天天轻轻呢喃着宁次的名字:“宁次……”很普通的名字,这么读来却又一种独特的韵味。仿佛只有这样的宁静,才配得上那人如此的凛然君子。   然后那人的眼皮轻轻动了动,细腻的皮肤缓缓移开,露出那纯净的白色。“天天……”他干涩的嗓音还带着一点点的清冷,却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这个认知,让天天莫名有些欣喜。   “天天,我没事。”他对视着天天含着惊恐的眼睛。   “我没事,所以天天,别哭了。”   恍然,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天天才发现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脸颊往下一直流,一直流。她于是伏在宁次的身边,哽咽着。   “谢天谢地……真的,宁次,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天天突然发现,宁次,是在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番外篇、夏日祭之小扇扑流萤   夏天是天天最喜欢的季节,说来不免好笑,她依然会怀念儿时囊萤映雪的时候。木叶难得下雪,每到雪天,就有一群群的萤火虫不论白天黑夜在森林边缘飞着,尤其是在夜晚,那萤火便像是闪烁的星星。天天时常望着木叶不灭的灯火,总还是会想起寂静夜晚中那闪亮的一两点萤火。   刚刚出完一个集体任务,和宁次小李散了回到自家公寓。外面的蝉声还唱的好,绵绵久久怎么也让人想不到他们只余了十多天的生命。   ——就像飞蛾扑火的蛾?   天天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似乎劳累过度产生幻想了。把梳成两个髻的头发放下来,仔细地梳洗一番,出了浴室才想起这次的任务报告似乎是轮到自己了。   散着头发坐在书桌前,天天咬了咬笔杆想着,宁次当了上忍,就难得和他们出一次任务。这样,还真值得纪念呢。于是这次的任务报告天天史无前例地刚好写满了格子。   头发未干,天天只换了一件干净的忍者服,便去了火影办公室。一路上碰到刚好准备去出任务的雏田小组,听他们抱怨这时候出任务那么今年的夏日祭就不能参加了呢。天天在走进火影办公室之前回忆起雏田的白眼,避无可避念起同为日向的那人。   火影大人清越的声音打断了天天的想念,她伸出的手顿了一顿,推门走进火影办公室。办公室里倍为推崇的纲手大人正叉着腰和静音辩论着什么,看到她进来,纲手大人便咧开嘴一笑:“天天,来交任务报告?”   于是忆起最美好记忆的时刻自己举着手对凯老师也对身边那白眼的人大声说,我想做个和三忍中的纲手大人一样伟大的女忍者。   天天笑了笑,点头:“火影大人,这是这次的任务报告。”   “哦,你们小队的任务总是百分百完成呢。要是所有的忍者小队都像你们这么省心就好了。”听着自己的梦想在眼前说着夸赞的话,天天轻轻笑了笑,然后听到纲手大人抬头的一个问句:“这次赶的上,要参加这次木叶的夏日祭吗?”   夏日祭?天天便忆起先前遇上的红小组似乎就在为这件事而烦恼。想到很久没有去过的木叶盛会,心仿佛都暖了起来。   “是,我会去的。”天天点头,鞠躬,走出了火影办公室。   背上还披着长及腰的长发,微微凉的感觉在盛夏的炎热中很舒服。天天在楼底踌躇一下,终于决定回家而不是回到自己的忍者单身公寓。   距离上次回家似乎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自从当上了中忍,为了筹备一年后的大蛇丸的回归,也为了让自己足够资格站在那个人身边,天天不是出任务,就是去了死亡森林里面进行训练。   正是因为这样,看到母亲掩不住惊喜的含泪眼眸和父亲依旧面无表情却能从中看到温情的带着胡子的嘴角,天天仿若身在梦中。才发觉自己真不是个合格的儿女。   “母亲,父亲,我回来了。”   只有真正说出这一句话,才知道亲情是个多么奇妙的东西。心中仿佛填满了温暖,甚至快要溢出。很久没有尝过的母亲带着家的气息的家常菜,也让她感动到想哭。   夜里躺在自己房里的榻榻米上,天天望着天花板,嗅着杯子里带着家庭气息的味道,不可抑制想起了那人带着清冷的眸子。   没有家人的日子,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呢?   这样想来,他真是坚强到让人忍不住心疼呢。   天天蹭了蹭自己的被角,发现自己真是好喜欢好喜欢宁次。好喜欢。   第二天和母亲一提参加夏日祭的事,难得兴奋的母亲拖着天天马上去试了好多衣服。母亲的唠叨一如记忆,让她无法拒绝。   于是夏日祭的那天傍晚,天刚黑,母亲便把天天推出了家门。   属于华丽的十二单衣。是紫红和紫蓝色在白底的布料上勾勒出妖艳的形状。很久没有穿过这么正式的和服,在心里抱怨母亲的同时也想笑开,难得自己也有这么少女的情绪呢。   夜里的祭奠很热闹,一群小孩子穿着和服在人群里追追打打嘻嘻笑笑。   回忆是什么,回忆就是你在看到孩子的一瞬想起你的童年。   天天的脑海里是忍校的时候,在女生中理论第一的她次次排在宁次之下。然后每次测验结束,都会有一个小女孩在空荡的教室里宣誓:我下次一定要超过宁次!   可惜这个目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实现的样子。   还小的时候,宁次也还没有形成那么冷冽的性格。毕竟还是孩子,纵然面无表情总还是会在一些时日表现出小孩子的品性——若是那种宣誓刚好被宁次听到,他便会冷哼一声说,下辈子吧!   那个时候两人的关系已是不错。   宁次在学校里挺受欢迎,但不是每个女生都像小樱井野那么早熟,也不是每个女生都像小樱井野那么大胆。喜欢总是放在心上的。   情人节的时候会有无数友情巧克力堆在宁次的课桌上,不过天天知道,每一次的每一次那些巧克力都会送进全班同学的肚子里。   ——同班的同学不送,是因为熟知宁次的性格熟知宁次的作风,因此每一次的情人节都像是巧克力大会,那些友情巧克力全部捐献给了班级活动。   想到这里,天天就不由得想笑。那么活泼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可是时光就已经逝去了。   抬头,在人群中正巧看见那冷然的身影。   左手鲷鱼烧右手章鱼丸子手指上还挂着一盒桂花糕。   “……宁次……?”天天有些不确定地叫着,看那五官都柔和起来的全白色浴衣中的宁次。   “……天天……?”宁次同样也是不确定的声调,天天伸手想要抚上化了淡妆的脸颊,踌躇一下又放下了。   “果然这样还是很奇怪吧。”她笑了笑,黑色眸子里有些哀怨。   “不……很漂亮。”宁次望着天天许久,终于一口咬下最后一口鲷鱼烧咽下轻轻地说。“你要吗?”他伸出手上的桂花糕。   人群中宁次的面容在夜色下有些模糊,天天看不分明他到底是用那一种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她的心一跳,身体微微发热。“不,不用了。”天天摇摇头,走到宁次身边。   “宁次你怎么会在这里?”并肩走着,五公分的距离,很近。   宁次继续咬着章鱼丸子,声音却没有一点儿含糊不清,他淡淡说日向家的人全部都到街道的另一边去了他告诉日足大人和同伴出来逛街所以逃出来云云。   真是破坏形象。天天暗暗想。   “那么小李呢?”就是那个作为借口的同伴呢?   宁次伸手一指,天天在捞金鱼的地摊上便看到了一个即使是逛祭奠也还是一身浓浓的绿色的小李在上蹿下跳着。   人群挺拥挤,宁次终于吃完了所有的小吃,挺满足地叹了口气:“难得有这种机会,真好。”天天心知他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日差大人带他参加的夏日祭,于是没有说话。   第一响烟火升上天空,在天上炸开一个严厉的火花后化成点点星光消失了。之后零零落落地升起了一响又一响的烟花。   整个夜空被五彩斑斓的花火照亮了,浮光掠影着呈现出水月镜花的幻影。天天仰着头,一时间被这壮观的景象震住了。   在这种美景中,应该是告白的最佳时机吧?   她这么想着,去握身边宁次的手。   两人握手绝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拥抱都是正常的。但是紧张之下,手心却渗出一点点细汗。   宁次回过头来看着天天,突然笑了:“你怎么了?”却是没有挣开天天伸过去的手。   于是便什么也不想说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彼此是最亲密的人,何必要打破那一层纱?   “很漂亮呢。”天天抬头看天,正是最后一响烟花升上苍穹的时候。   章三五、那是一个永远的承诺   天天在当天就去找了旗木家的老人,表示愿意向他学习——她已经不想再那么无力了。就算有阴谋也罢有目的也好,在现在的她看来都不甚重要。   银久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醒来没多久,血继限界的关系让她不怎么能见光。想起失去意识时的那段回忆,她都不知道她还敢不敢再见天天。那是她最好的朋友,但在卡卡西面前或者说在自己心底,卡卡西更重要。她很难承认这种潜意识里的选择。   房门从外边打开:“大小姐。”大龄的丫鬟从外面走进来,是生面孔。银久空一皱眉,刚想问些什么,却被那个丫鬟打断了。   “大小姐,长老让我来照顾你。”提到长老她就有气,那是旗木家仅剩下来的长老了。她曾经向那个长老,也就是她的表叔夫,提过天天的事,怎么就变成她向那个所谓表叔夫提出让天天学习查克拉修炼方法的要求呢?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意思就事了。   差不多明白表叔夫想要做些什么,银久空无力也不想阻止——这对天天来说是好事。虽然天天的身世她也只懂个皮毛,但也知道,是旗木家对不起天天的父母。   她叹了口气,有些不习惯突然变得苍白很多的皮肤。伸出手,可以看见皮肤下的青筋,有液体在流动。这种明明或者,但是皮肤变白,体温下降的感觉,真的不好。好像自己是吸血鬼一样。   “我要去浅影阁。”那里,才是自己的家。   银久空回到浅影阁的时候正是太阳正烈,她忙不迭冲进去躲着光,正看见卡卡西端坐在沙发上,往日竖直的银发蔫蔫的。看见银久空冲进来,他有气无力抬手打了个招呼:“小久。”   “卡卡西?”他怎么会在这里?“你伤没好怎么不躺在医院里啊?”银久空轻车熟路坐在卡卡西对面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口茶,刚入口就喷了出来。   “学生都跑了我这个老师再呆在医院里躺着未免有些不像话吧?”卡卡西笑了笑,“那茶是我刚泡的,小心烫。”   你这是马后炮!银久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三个学生都跑了的你,还真不是个合格的老师!”一个跟着大蛇丸跑了,一个跟着自来也走了,另一个跟着纲手修炼着,按照辈分,日后的卡卡西还要叫三位学生叫师叔吧。毕竟卡卡西是四代的学生,而四代又是自来也交出来的。三忍可是一个小队,和自来也同辈的啊。   想到这里,银久空笑了笑:“觉不觉得命运弄人?”“啊。”和银久空生活了十几年完全明白银久空大脑回路的卡卡西无奈地笑了笑。   “你在这里等了很久?”银久空看了看卡卡西的居家装,不自主好奇他来找自己什么事。只见卡卡西摇了摇头,从腿边拿出一个雕花木盒放在茶几上:“长老让我拿给你。”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雕花盒子,呈酒红色,向内雕出苍鹰的花样,长约二十厘米,十厘米宽,四个角平稳地放在桌子上。   银久空呼吸一滞,颤抖着伸出手打开了盒子的木盖。柔和的银光从盒子中散发出来,似乎耀眼,又莫名不引人注意。是一把短刀,最适合暗杀的器具。上面覆了一层浅浅的查克拉,以至于它放出银光。   “这是‘白牙’?你居然把它给我?!”银久空一拍桌子站起来,有些激动,“这是阿朔的刀!你……”她语无伦次着,眼里忽然就闪出泪光了。   好吧,她说为什么当初找不到阿朔的刀,原来是在卡卡西这里。这也就罢了,毕竟卡卡西是阿朔的儿子,在至亲身边也没什么错。但是,“长老让我拿给你”,也就是说表叔夫早就知道这刀放在卡卡西那不告诉她,而卡卡西也就这样听到命令就交给她?   这可是“白牙”,是旗木家的骄傲!   卡卡西笑着看着她:“你果然记得父亲的所有事情。”笃定的语气。   银久空心中泛起一丝无力与挫败,这是在逼着她!逼着她努力,逼着她成为新的旗木家的木叶的支柱。为什么一个个都认为她做得到?她明明只是一个打酱油的!   卡卡西站起身来,几步就揽过银久空那算是瘦弱的身体,微凉的感觉让他有些心疼。于是他笑了笑:“你那么敏感做什么?长老只是让你把‘白牙’收起来而已。”   “真的没有压迫的意思?”   “大概吧。”   “你自己都不确定了还来安慰什么!”瞪了一眼没戴面罩的五官柔和的卡卡西,被人拥住的温暖让她不由自主就放松下来。   卡卡西顺势抱着银久空,面对面坐了下来,让银久空跨坐在他的身上。“怕什么?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卡卡西的手抚过银久空依旧柔软的银发,“就算我把学生全部教跑了,你还在啊。”   “我说,你还就这样顺其自然啊,说订婚就订婚。”银久空偏头笑了笑。亲昵的举动自小就习惯了的,她也没感到什么不自在。卡卡西说的也没错,他一直呆在她的身边。这个认知让她舒服不少。   “我可是真的爱你呢。”好像是我今天吃饭了一样的平常语气,银久空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一转头,刚好对上卡卡西还带着笑的温柔眸子,银久空忽的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喜欢是一瞬间,而且是一个人的事。这是在带土死时琳的泪水告诉我的。而爱是一辈子,是两个人要一起经营的事。这却是父亲用生命教给我的。我既然答应了长老的要求,那么就是决定要和你一起生活一辈子。我爱你呢……姑姑。”   银久空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说,你这时候叫我姑姑……还真不习惯。”   “所以小久,是最后一次了。”卡卡西那深邃的异色眸子对上银久空的碧绿色猫眼,“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啊。”   章三六、第三班复活后的任务   很快,宁次和小李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这天天天全身酸痛地从睡梦中醒来,正看到日向别苑那高高的长梁。眨了眨眼睛,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和第三班的另外三个成员一起住在宁次的日向别苑,美其名曰照顾宁次。当然个人认为是照顾小李。   宁次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生活起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但是小李,他虽然也是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不过据说从来都是吃泡面喝过期牛奶——当初知道这个的时候天天一挑眉问凯老师你怎么不去照顾照顾?居住在忍者分配的单身公寓的凯老师摸了摸脑袋说他从来都是去隔壁玄间家蹭饭来着。据说不知火玄间有个温柔的姐姐,天天帮他准备三餐。   ——很好,会做饭的单身上忍就没有一个吗?   ——啊,你说卡卡西?他已经有人家了。月光疾风?你不知道夕颜姐为了他的死跑去执行暗部的S级任务,现在还没回来呢!   天天叹了口气,从榻榻米上坐起来,缓一缓眩晕的脑袋。旗木家的老前辈,哦,现在自己该叫旗木师傅了。旗木师傅真是太严格了!她这么多年锻炼下来,还是不免在每天结束后一身酸痛,然后带着酸痛继续练。虽然刚开始进行体术训练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再一次想起年少时每次加负重的时候,都要痛那么两三天,而自己那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能忍,便时常呻吟出声。弄得银久空在一旁嘲笑地看着。要她说啊,阿空就是占了自己家族训练的便宜。   几天前听说卡卡西对着银久空深情告白了,不知道那两人怎么样呢?天天偷笑,阿空总算有人能够看着,能够照顾她了。   天天站起身来,大腿内侧的筋一抽,她的嘴角也一抽,最终吸着冷气单脚跳着去了浴室。洗漱完毕后,天天继续扎起长长的头发梳成单个的髻,留下几绺长长的刘海挡住耳朵。   对着浴室的镜子照了照,天天看着自己的面容,满意地笑了。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她当然也不例外。能够腿长,身材,都比阿空好那么一点,天天每每想起都想笑。因为银久空每次因为这个而包子脸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   推开门,宁次已经坐在后院的山石上冥想了。她没看到小李,估计又是和凯老师出去了。想到这里就一阵不甘心,她明明每天天还迷蒙就醒了,却怎么都是最迟的一个。看上去好像她在偷懒一样。   压了压腿做了做热身运动,直到天刚明亮。凯老师带着小李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地喊了一声:“同学们,有B级护送任务了!”   B级任务已经做过很多了,只不过按照日期算,这次的B级任务结束,就是半年一次的木叶村本方的中忍晋升考试——他们第三班肯定毫无疑问会过的。   所以,这次任务,也算是一个伏笔了。   凯老师介绍了一下这次任务的内容。委托人是一位青年高官子弟,今年二十一,准备前往火之国大都去就任节度使的官职。他请求忍者护送他,和他的家当一起到木叶。   家当有两车,并不算是很多。据说,这位高官是以清廉出名的,他的儿子,也是有名的温柔好脾气。又是分配到B级的任务,足可说明这次任务的简单性。   他们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去了木叶大门。一位青年就站在门口,酒红色的长发,清秀的眉眼,温柔的笑颜,笔挺地站在门口,没有侍卫,只两个车夫赶着满两车的衣物和家具——他们是从长崎过来的。只是从木叶到大都的路程,才是最凶险的。   “诸位好,我是宫西尹,接下来的半个月,就请各位多多指教了。”   红发青年笑着说,一笑便满带柔情,他的眼神在天天身上顿了顿,复又移了开去。   这天的天气即使在木叶,也是难得的晴朗。阳光并不会特别浓烈,柔柔地照在大地上,却不会让人觉得炽热。树木刚好到变红的时期,有微风吹过,火红的叶子在一路上的阳光中更显灿烂。秋高气爽的气候,大雁一群群从头顶上盘旋着飞过,长啸着发出类似于箜篌的声音。   一行人走在路上,步速控制在中等偏上。大概关于这位宫西尹的传言都是正确的吧,这十几分钟走下来,连他的呼吸都不乱一下。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又看得出,这位宫西尹不但没有查克拉,可能武技也甚是平凡。   宫西尹拿着把折扇,轻轻摇着。他开口询问道:“还不知道几位的姓名呢。该如何称呼?”笑语间,他微微偏首,常常的红发便落在肩头。   真是一个极品小受!那峻峭的瓜子脸,那白皙的皮肤,那温柔似水的眸子,那长长的头发,真是具有一切小受的特征!曾经是耽美狼现在也没逃离狼窝的天天在难得空闲之际不由得这么想着,她笑了笑:“我叫天天。”是惯有的那种柔和的笑,和宫西尹的感觉莫名相似。   “日向宁次。”宁次同样是惯有的冷面。他轻轻点了点头。宫西尹却也不恼他的冷漠,便转头向着另两位:“那么这两位穿着很有品位的很有活力的该怎么称呼呢?”   小李高兴了:“我叫李洛克!是木叶的苍蓝野兽!”“我叫铁血凯,是木叶的苍蓝野兽!”师徒俩相视泪流满面:“真是青春啊!”   看着宫西尹面对这一囧场面仍然不变的笑颜,天天同样也挂着柔和的笑靥,一边在心中诽谤:难道看错了?这不是极品小受而是鬼畜攻?这么看来,其实他的特征也是很符合扮猪吃老虎的特性的。   小李是个自来熟,更别提这位宫西尹同学一见面就说的他心情愉快。很少有人能够这么称赞他的品味,这位宫西尹却是一位。于是小李单纯地认为宫西尹是个好人——其实小李并不单纯,只是宫西尹看上去真是太纯良了,就连天天和宁次,这会儿都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对。   “小尹小尹,节度使是做什么的?”小李疑惑地问。   “就是管理地方军务政务的长官。”宫西尹淡淡笑着说。   “我不是很懂。”小李琢磨几秒钟,坦率地说。   “简单举个例子,就比如说大都的百姓相当于你们,而我相当于你们的火影,管着你们。当然,没有火影那么厉害就是了。”宫西尹却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继续轻言道。   “原来你那么厉害。”解释清楚,又变了个法子说火影厉害的话语让小李更加坚定地认为宫西尹是好人!   “过奖。我想了解一些忍者的事情,不知道小李能不能和我说说看你们的学校是怎么样的呢?”宫西尹收回折扇,拍了拍掌心。   “学校啊,就是六年制的学校啊。低年级的前两年男女分开上常识课,后面就是理论和实践的课堂了。”小李想了想,终于找出合适的形容词。   “那么天天小姐能详细一点告诉我吗?”大概看出了小李不能再说出什么,宫西尹再度打开折扇,问着和他的笑容相映成趣的天天的温和笑靥。   章三七、只是一个悲伤的微笑   在天天看来,宫西尹这个人实在很奇妙。对于应该是很囧的场面,他可以视若无睹;对于应该是很冷漠的态度,他可以依旧柔软相对;对于应该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可以风轻云淡以笑面对。   正如现在。   天天温柔笑着回答了宫西尹关于忍者学校的疑问:“忍者学校是二代火影时期组建起来的,用于培养少年忍者的学校。六岁入学,十二岁毕业,孩子们将在里面学习常识,理论和实战的内容。”   宫西尹点点头,笑眯眯:“这是感谢天天小姐呢。”   “不,这是我的荣幸。”   天天一边温柔笑着,一边在心里吐槽:我明明是讨厌不二周助的吧为什么要学着他的笑容还要忍受面前那个人的笑容呢?   天天手顿了顿,突然手中凝出银色的查克拉针,手腕一翻,她低声喝道:“出来!”随着天天微笑不停的冷声呵斥,是一声压抑了的惨叫。几道身影突然窜出来,转眼就攻到了宫西尹的面门。   然宫西尹同样笑容不变,他退了一步,转头看到后面一样袭来的刀锋也只是堪堪躲过,还算朴素的长衣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天天的手里剑已经到了。李顺手一拳打倒因为天天的查克拉针而行动缓慢了那么一步的三个人之一,宁次柔拳扫倒下了想要趁着宫西尹躲避后一人的刀锋之时偷袭的另一个人,而天天的手里剑则是在没有声音没有风声之下直直射入了最后一人的心脏。   有一缕浅浅的嫣红血液喷射到宫西尹那同样嫣红的发丝低端,染红了一点宫西尹那米色的长袍,然而即使是看见了如此血腥的场面,宫西尹那温和的笑靥连一丝僵硬都没有。   说他勇敢吧,他是一个官人子弟,就算清廉,也是养尊处优的。说他不在意吧,那么那紧紧握住的手算是怎么回事呢?   天天示意宁次和小李审问审问还活着的两位,暗中想,这一类官人子弟大概都有一些坎坷的身世的。毕竟那位宫西老爷,即使清廉,即使在众位官宦人家中是出了名的专情,即使现在也只有一位夫人在家中,但是这位宫西尹的母亲,可不是那位还在家中的美妇人呢。   宫西尹弹了弹衣物上的脏东西,微笑着问天天:“天天小姐真是好身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着两位先生一起去呢?”   “女孩子不大适合做剧烈运动。”天天的话让宫西尹的笑容更灿烂了些,他看着天天的眼里闪过一丝可以算是羡慕的情绪,然而太过短暂,之后便是懊恼。   果然他还年轻,掩藏情绪还不到位。天天笑着,突然转过头,宁次就从树丛中走出来。   “怎么样?”天天的笑颜里多了一丝凝重。   “是土之国的人,原因是这里有他们要的火之国的前一任节度使所弹劾的土之国高层的资料。”宁次淡淡说,顺便将一个带血的卷轴拿出来。   “这是任命卷轴,并不是很重要,所以没有什么防护措施……毁掉吧。”   “你决定就好。”   天天和宁次对视一眼,都出现了笑意,跟在后面的小李抽了抽粗粗的眉毛,在心中泪奔:中忍考试以来这两人就越来越诡异了,啊小樱我需要你的安慰啊。   想到现在在木叶和纲手进行学习的小樱那执着的样子,小李就对着小樱越来越迷恋,啊,小樱,你真是我心灵的救赎啊!是我青春中的青春!他真的流泪了。   奇怪地瞄了一眼扭曲着脸的一会儿恼怒一会儿笑一会儿流泪的小李,天天笑着用手在他眼前缓了缓,和宁次对了个眼神。   ——他傻掉了。   ——哦。   ——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不,我认为他除了训练和体术中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傻的。   ——宁次,话不用说的太直白。   宫西尹在一旁笑吟吟看着两人的对视时间拖了长达两秒,然后各自转过脸去,轮廓却柔和了许多。他打开了折扇,笑容里忽然有了些许阴翳。   夜里众人决定露宿。   地点定在一个山林里略显空旷的贫瘠土地。宫西尹似乎不打算拿什么睡袋什么帐篷的,只是看着自家马车夫就坐在马车上准备睡眠,自己也靠在了一棵树干上。   宁次闭眼坐在中央冥想着,小李和凯老师已经躺在地下睡了——若是有一点声响,他们绝对会马上醒来。嗯,凯老师醒来是一定的,小李如果感到杀气,也会醒来。   天天皱了皱眉,笑着面对一直灼灼看着她的宫西尹,叹了口气:“宫西先生,您怎么了?”   “我可以叫你天天吗?”   “当然可以。”   “那么你也叫我尹吧,太生疏可不好。”   “尹君,您……”   “天天,我发现我很喜欢你呢?”   “诶?”   听到意料之外的告白,天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笑容却渐渐降了下来:“尹君您在开玩笑吗?”   宫西尹的笑容也渐渐敛了起来,他幽幽叹了口气道:“天天你果然不愿意相信我呢。”那略微忧郁的眼神水粼粼在月光也夜色中泛出悲伤的光,让天天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尹君。”她疑惑地看着宫西尹。   “不,天天,我没事。”宫西尹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真心的。”   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宁次忽的将眉轻轻皱起。   章三八、如果那一步曾经迈出   从木叶村通往大都的路上,遇到不知一队的别国忍者,足可见节度使这一职务的重要性。那么,宫西尹以这么年轻的年龄身在这么重要的职务,想必也不是什么池中之物。这从他每次面对那些偷袭的忍者直直袭来的刀没有一丝恐惧,和对天天那干脆利落直射敌人心脏可以让他死也可以让他留一口气的做法愈发欣赏的眼神中看出来。   秋天的风微凉,偶尔夹杂着一两点雨丝,而阳光却还明晃晃地照着。阡陌小道两边的树林叶子渐渐稀疏,全都是火红火红的颜色,带着木叶独有的色彩。那么鲜艳。   宫西尹挺直着腰杆,米色的长衫在行进间不断摩擦,腰间挂着的红穗,一晃一晃的。他白皙纤细带着些微薄茧却又可以看出是娇生惯养的手轻轻摇曳着红木制作的折扇。   他嘴角的清浅微笑,让宁次无端产生了不喜欢的想法。他想,那人就是挂着这样的清浅笑容和天天搭话的,自从那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告白以后。   或许,那是真的告白?宁次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笑容不变的宫西尹,心里有些排斥。他根本配不上天天。   ——那么谁才能配的上呢?他年轻,英俊,有才华,有地位,有权势,有金钱。似乎什么都有。包括那一向被许多女孩子所追寻的温柔作风。   ——反正他不行。   ——他不行的话,谁行呢?   ——谁都行,就是他不行。   ——日向宁次,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同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但是,宫西尹,他对天天很好吧?   宁次在心中沉默了许久。这几天大家都看在眼里,宫西尹对天天的态度,对天天的关怀,都是用无微不至来形容的。也不强求那么一个回答,就是这么温柔着淡淡关怀着天天。   他看着天天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习惯。甚至是出于真心地回以微笑。他是懂得的,天天一向的微笑面具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微笑。   是那种带着一点点羞涩一点点淡然一点点爽朗的开心的笑。很让人心动。   ——也许,宫西尹真的不错?   ——日向宁次,你疯了吗?!   理智与情感的斗争,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宁次想,果然天天不只是同伴而已,自己果然也对她有那么一点喜欢。或许,不止一点。   但是他并不打算打破现在的局面。现在这样对谁都好。就像原先夕雾姐说过的那样,自己并不能给予天天什么,因为自己日向的姓氏和分家的身份。如果天天会被日向家那些老不死的长老们利用,那么,还不如她就这样和宫西尹在一起呢。   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坏习惯,称呼长老们为老不死呢?宁次无声苦笑,眸子波澜不惊:尽管这样想,但还是不甘心呢。   ——看看再说吧。   ——看一看,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   宁次在队伍的最后下定了决心,然后看着最前面的凯老师折返回来:“大家,前面有个湖泊,休息一下,在那里准备晚饭和过夜怎么样?”   一路上已经有两个星期了,明天就该到达大都的城门,而他们的任务也该完成了。能在最后一天的野外生活中碰到一个适合过夜的地方,真是万幸。   湖泊并不大,刚好能看得见边际。岸边很干净,只有几叶红叶随着微风飘到湖面上,水堤边。扫去厚厚的落叶,就着枯枝和落叶升了火,火红的颜色和天边的夕色连成一片。   “天天,我们谈谈怎么样?”   “好啊,尹君。”   天天笑了笑,跟着宫西尹绕着湖泊走到另一边。她并不担心同伴会偷听,因为他们会尊重她。她也并不担心他们会担心她的安危,因为一个忍者,如果输给这样一个没有查克拉的官家子弟,那么她这个忍者也不用做了。只是临走前宁次偷来的深邃目光,让她有些不明所以。   宫西尹的笑容似乎从来没有变过,除了那一天说出那句话时无端的忧郁。他收起了折扇,靠在了树干上,然脊背依然挺直。他看着天天的笑颜。   “天天其实并不打算接受我吧?”   “如果你的意思是我理解的那样,那么的确是的没错。”   “呵呵,”宫西尹轻笑出声,“为什么呢?我自认为对女孩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天天坦然说,“我不喜欢一整天总是挂着笑的人,总让人看不清楚,让人心里慌慌的,不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所以她讨厌不二周助,更别说不二周助还对自己的手足感情束手无策。在天天的看法中,如果不二坦率一点,那么裕太绝对不会到圣鲁道夫去。   那么,裕太又怎么会受伤甚至差点对自己的手臂造成永久性伤害还忍住不回家呢?所以,在天天看来,一切都是由不二周助间接造成的。或者说,那么多的理由,只是因为天天不喜欢那种带着悲伤的微笑罢了。   想笑就笑吧,不想笑就不要笑。他又不是他们这种忍者,需要伪装情绪以保全自己,那种掩藏着自己的痛让别人担心的举动真是太逊了!   宫西尹笑容僵了僵:“那么天天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我?”天天迟疑了一会儿,笃定地说:“我喜欢那种稳重,有责任心,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默默关怀着别人的人。”天天本意是手冢国光。   ——哦,就像是银久空曾经说过的那样,天天确实是冰山控没错。   ——当然,天天并没有把喜欢和爱的意思搞混。在她心目中,喜欢就是喜欢,她喜欢很多人,喜欢所有那种类型的,喜欢自己身边的人。但是爱,还没有定论。   然宫西尹很自然地把喜欢换成了理想中的夫君类型,他扫过在湖泊对面认真烧着柴火的面无表情的日向宁次,再想起两人的默契,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么天天,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他的笑中突然多了一丝悲伤的味道,就像是天天最讨厌的不二周助看着裕太时的微笑。   章三九、被掩藏在笑中的过去   火之国从建国之初到现在,共经历过三次政变。一次,是初代建立木叶村之初,支持他的官宦子弟。一次,是第二次忍者大战之时,让忍者正式登上政治舞台成为明面上的工具而不是地底下的暗器。一次,就是在不久以前,九尾袭击木叶村前一年左右,前大名去世,膝下只有两位千金,为丞相所夺位。   前大名姓里叶,长女名百合子,人如其名,清秀恬美,带着淡淡的羞涩甜味。在宫变前已经嫁给了一位姓宫西的官宦,得以在宫变中保存,有一子,名尹。在宫变后,子七岁光景病逝。   次女名蔷薇,同样人如其名,爽朗艳丽,带着淡淡的决绝气势。在宫变中使用仅剩的钱财,请求木叶忍者帮助。最终爱上一位忍者,生下一女后和夫君一同死在九尾袭击村子的时候。女下落不明。   宫西尹就是里叶百合子的唯一孩子。   里叶百合子有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遗传自前大名夫人的沉稳。与妹妹的黑发却张扬的气质不同,她虽然是耀眼的红发,却是内敛的色彩。   里叶百合子的母亲并不是正妻,在各色的妻妾中排在挺低的地位。嫡子,却又不是男身,让想要母凭子贵的百合子母亲的希望落了空。性格又比较怯懦,比起前大名对妹妹的喜爱,她这位姐姐,可是很少引起人们的注意。于是在前大名当政的时候,她被做主嫁给了一位当时还只是中阶官宦的宫西做正妻。   百合子本想反抗,后来一想,是正妻,而那位宫西公子也是二十来岁,已经很不错的了。万一父王一个生气,挑了个老头子,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心知自己不受重视的百合子就怀着这样的心思过了门。一年后,产下一子名宫西尹。   宫西尹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别人家父母有的那种感情,虽是和谐,却相敬如宾。因为那位宫西先生,也只是怀着升官的心思娶的百合子。   好在宫西先生人不错,对百合子和很好。过门七年,一直对她关怀有加。宫西尹在这种环境下,也是健康成长着。他很喜欢和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百合子呆在一起,因为这样,他就不用去学习那些很惹人厌烦的东西了。   百合子过门的第七年,前大名逝世。   里叶蔷薇在丞相的追杀下狼狈逃进木叶村,自此杳无音信。只是在几个月后传来她结婚并且怀孕的消息。而在丞相大人登位成为新的大名后,宫西先生也坐上了丞相的官位。   自此,里叶百合子的所有利用价值全部殆尽。听到自己父亲死亡的消息,即使这个父亲并未尽到父亲的责任,百合子还是受了打击。于是生孩子时落下的病根一并发作,就躺在的床上没有起来。   宫西尹目睹母亲一下子憔悴了一大截,本希望父亲能够照顾母亲。但父亲忙着晋升丞相的事,甚少回府,甚至又认识了一位高官的女儿,感情迅速升温。   于是里叶百合子在双重打击下,很快病逝了。在里叶百合子逝世的半年后,父亲又新娶了那位感情升温的高官女儿进门。   自此,宫西尹仿佛一夜之间就成熟了许多。   他不再逃学了,甚至在闲暇时间翻开一些额外的书籍,为的是有一天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权利;他也不再跑跑跳跳了,甚至在各种场合露出那浅浅的温和的微笑,为的是让在天国的母亲看到他长大的样子;他更是不再任性了,甚至天天摇着把折扇遇见各种那位后母的刁难也是微笑面对。   好在父亲还记得他唯一的儿子,对他诸有维护。于是那位后母纵然总是白眼以对,纵然尝试过巴掌之类的体罚,也终究还是对他有一份忌惮。   宫西尹做起了他的大公子。   他学诗文,学杂经,学官场的习惯,学管理的技巧。甚至他找了个武术老师去练了简单的防身术。最绝的就是他特地去进行了刑讯训练。虽然只是看。他认为,一个人要能够果断的决定大事情的走向,一定先要残忍。大名府的人都说宫西丞相有个懂事的儿子,却少有人知道这位懂事的儿子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艰辛。   自从母亲死后,宫西尹就打定决心自己以后的伴侣一定要是个坚强的,爱笑的,果断的女子。母亲的柔弱和怯懦在他心中留下了太多的阴影,以至于他下定决心绝对不要重蹈母亲的覆辙。   ——其实我想说这个蹈覆辙怎么也不是你而是你的伴侣吧?   ——啰嗦!我只是不想我未来的伴侣会像我母亲那么难过。   因为身为男人,所以在逐渐长大的现在开始明白父亲的野心和苦衷,开始明白母亲只要迈出一步就不会有那么悲惨的结局。   他在二十一岁生日过后收到了大都节度使的任命书。这是一个比较高阶的官职,一下子就任命这么高,又这么风险的官职,除了宫里对他能力的肯定,大部分还是对他的好奇。如果这个工作没有做好,那么即使是父亲,也会毫不犹豫把自己打到很远很低的地方去度过一生吧。   所以第一步,就是平安上任。节度使这个官阶会接收很多关于火之国的机密文件,所以在上任途中很是有风险。于是宫西尹去了木叶,委托了忍者对自己进行保护。   忍者,他是见过的。但都是一些对权势有了兴趣的,正值壮年的男子,满是沧桑。而这一次,保护他的除了一个中年的带队老师,另外三个却全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还带着稚气。   作为队伍里的唯一女生,宫西尹一开始就对天天有一点兴趣。   并不是所有身在木叶村的女人都能成为忍者的。忍者小队三人中之所以两男一女甚至没有女生就是因为忍者的血腥对于女孩子来说有些过于勉强。   但是天天那柔和的笑颜中掩藏的笃定在宫西尹看来,实在是很突出。更别说天天那本来就很出众的面容。   第一天就碰上了土之国的一队忍者,共三人。在搭话中途,面对天天突然的低喝喝袭来的刀锋,宫西尹避无可避地退了一步进行闪躲的同时想到的是曾经在牢房里看过的血肉模糊的刑讯,想到了自己在吐了许久后接连一个月看到红色的东西就反胃看到肉类就干呕的情形。   然两位少年忍者特地留了活口的体术之下,天天直接一手里剑刺穿敌人心脏而将那还温热的鲜血溅在自己发梢的时候,宫西尹除了对天天的作风一点欣赏之外,再无任何恶心的冲动了。   一路上,天天的干脆利落和温和笑靥在宫西尹的记忆中印下了很深的刻印。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像天天这么坚强,这么果断。   于是在某一个夜里,他告白了。   当然,很理所当然地没有被当真。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宫西尹耸耸肩,继续笑着对天天进行攻势。   ——其实早就知道的吧,既然是同伴,又有超乎寻常的默契,那两人的亲密绝不是别人可以比肩的。   在告白被拒的同时,宫西尹看了看那一路上沉默寡言的长发清秀少年,突然有了本来就该这样的想法。他看了看天天不变的笑颜中隐藏的认真,奇异觉得她和自己最深爱的女人,自己的母亲,是那么相像。   于是他惶恐了——明明那么不一样为什么他会觉得相像呢?   在很久的以后,在他告诉给天天自己的所有后的很久很久,他才明白,即使是柔弱的外表,母亲的心中也是藏着最坚毅的坚强。   因为即使在最后一秒,她也没有在毫无感情的地方露出哪怕一丝的害怕的神情。   章四十、夕阳阴影下一抹纯白   告别了宫西尹。除了自己的身世问题似乎有了些许名目,再就是和宫西尹约定了时常通信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位优质的青年就看住了自己。但是这种事,她也是两世都未曾经历过。   回到木叶一路上,天天都在思索关于这种事。   其实喜欢,爱,这两个词说的多了。周围的伙伴,帮助自己的老师,都可以用上。以至于她差一点忘记了这两个词还有别的用处。   说道好感,并不是没有。但是这很模糊。天天想,她自己不仅对宫西尹有好感,还有宁次,小李,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有好感。又没有产生排他性,只是一种朋友的认定吧?   真是,麻烦。许久,天天还是这么对着这个任务中的插曲这么下了定论——反正她和宫西尹没有一点可能,再怎么,也不会回到原点吧?   这么想着的少女,无意识忽略掉了心头闪过的那一抹纯白。   然忙碌让少年少女们都无暇思考关于青春关于风花雪月的事情了。刚从木叶回来,才刚刚递交了任务报告,马上就是中忍考试的选拔。   和半年前的联合中忍考试不同,这次考试是木叶的小规模晋升考试。联合中忍考试只有四年一次,不然各国的大名高官们要花费所有的时间在路上了。   小规模的晋升考试,和联合中忍考试的方式略有不同。笔试照旧,第二场考试却不再是死亡森林了。而是猎杀。地点定在木叶除生活区以外的所有野生地点,在规定时间内,以个人为单位,自己的号码牌为三分,别人的号码牌为一分,最终分数在六分以上包括六分,便可以晋级。   这一规定,就等于刷下了四分之三的人。   以个人为单位,绝对不是忽略了小组。因为合作,是最简洁的方法。而中忍毕竟要求有独自的思维方式,若是以小组为单位,那么就失去了测试个人能力的机会。   当然,天天小组三人轻松过关。然后是第三关,没有什么预选赛,去掉四分之三只剩下十来个人,对,还都是去年十二下忍中的除了鹿丸,鸣人,佐助以外的九人,直接进行最后的选拔。   不是对战,而是换了个很有趣的方式。混战。在外围布下了结界防止训练场崩塌的超大训练场内,指明了告诉你,晋级的只有四人,最先走出训练场大门的四个人就将成为中忍。   这个方式很高明。首先,锻炼了忍者调查自己对手的能力,其次,是在生存能力,毕竟不供应水和粮食,完全看你自己的能力。再者,是团队默契。一个小队三人若是配合默契,那么三人全部晋级不是难事——可惜小樱因为两个队友的离去而组成的临时小队的另外两人已经被刷下了。而猪鹿蝶三人组少了鹿丸,也没了那么配合默契的战斗方式。   所以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第三小组的默契在九个新人中是最好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组队的时间最长,还因为同为修行体术为主的忍者,三人刚好是互助的类型。宁次擅长防御,可以看清所有袭来的路线并用队内暗号告诉队友。小李擅长进攻,可以打败所有走进了袭击的敌人。天天擅长偷袭和远攻,经过了旗木家一个多月锻炼的她,暗器不仅无声无影,准确度还丝毫不减。   三人在训练场大门关上了一个时辰以后,推门走了出来。身后几把手里剑在断后的宁次的回天下变型飞出了训练场。他顺势把门又给关上了。   没了第三组的攻击,剩下的战斗也在半个时辰后结束——第四个走出训练场的是小樱。其他人多少对自己的同伴有些顾虑,倒是被独自一人的小樱占了个便宜。   已经在纲手手下训练了许久的,医疗忍术也入了门,大力拳法也初见端倪的小樱,满眼是坚毅,散发出樱花所独有的魅力。   ——这从小李欢呼着奔上去又被小樱一拳打飞出去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刚刚结束任务,才仓促吃了点东西又去参加中忍考试,在考试途中只是在野外吃了点野果的第三小组,去了常去的银久空订婚那天凯老师带他们去的倒塌过一次又重新建起来的居酒屋吃了顿饭。   凯老师一开心又差点点了清酒,被宁次一个冷眼天天一个微笑给吓了回去。小李倒是很想再试试,天天告诉他如果喝了酒就要承担居酒屋的修理费用,他便不说话了。   上一次的醉拳虽然惊艳,确实花去了小李所有的积蓄顺便还欠下了凯老师三个任务的工资没还,哦,那任务是A级的。   出了居酒屋已经是下午了,小李精力旺盛又跟着凯老师往死亡森林方向前去。天天安静跟在宁次身边,两人默契走向了木叶后山上。   散步一样的步速,待到两人散心一般走到山顶时已经是黄昏了。忙碌了一阵子再闲下来的轻松感,让天天整个身体似乎都松懈下来。   木叶的夕阳最是艳丽。那满天空橙红的云彩,似乎连远方的海面也染红了。在大地上映出了绚丽的色彩。宁次也对这样的景色产生了一种依恋感。   这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美丽的家乡。就是这一种自豪的归属感。他轻瞥一眼身边少女微笑着的容颜,是那一种仿佛全身心都展开了的放松的笑。   忽然,就有了一种满足感,很想就像这样一直走下去。   “真好呢。”他无意义喟叹一声。   “是啊,真好呢。”宛若感应到了宁次的心声,天天淡淡应和着。这种,这个地方是他们的家的感觉,真的很好。整个心都被填满了似的。   身边宁次轻笑了一声,天天转过头去,正看见少年似乎从未有过的放松了的浅浅笑靥,在夕阳的光华中放出耀眼的光彩。   于是心就那么一跳,天天暗想,我似乎是喜欢上宁次了呢。   章四一、姐姐大人的友好提示   神无月兰姬再一次来到木叶,并且很是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旗木家的浅影阁。天天有时会去凑一凑热闹,那一个任务让她和兰姬混的挺熟。也正是如此,才明白为什么卡卡西也对神无月兰姬很是熟稔。   话呢,是从一个早晨开始的。   难得的雨天,还是绵延的细雨。春天的缠绵在那看不分明的白色雨帘中彰显的淋漓尽致。没有任务,天天看了一眼在雨中和凯老师奔跑的小李,忍受着下身一点点闷闷的痛,还是决定这种麻烦的时候不接受任务还是去找银久空好了。   于是她和宁次打了个招呼,回了宫西尹的话家常的信,打了一把油纸伞去旗木家的浅影阁去了。她并没有注意到宁次的若有所思目光。   到浅影阁的时候卡卡西还是一如往常坐在一旁看着那本不变的《亲热天堂》,银久空和兰姬坐在一起,笑着谈着什么。天天也加入进去。   不久以后,三个女人一同转过来看卡卡西。   卡卡西很是冷静的反应可以看出这家伙对待这种诡异场景绝不是第一次,更说明了这家伙对银久空的宠爱到了何种地步。他只是向着银久空笑了笑,然后从善如流问了句找他什么事。   银久空歪了歪头问,你和兰姬是怎么这么熟的?显然某次任务中的两位对话中“好久不见”这个词另两位都听到了。天天在一旁点头。   “你们真想知道?”兰姬一个闪耀的笑容。一朵朵盛开的百合花在她不变的红白相交的十二单后面发出浅浅带金色的光,让银久空和天天的嘴角同时一抽。   啊,这种带着鬼畜和腹黑的笑容……真是长见识了。   天天点了点头:“兰姬可以告诉我们吗?”   “好啊,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你们要去问其他上忍也是知道的吧。”兰姬嘴角轻轻挑起。   她伸出手把卡卡西也招过来,指着他说:“这个人你们熟吗?”   “兰姬,你是在开玩笑吗?”银久空直接坐到已经在她们身边坐下的卡卡西怀里,挑眉看向兰姬。   “嗯嗯,那我说了啊。”兰姬双臂收起,做圣母状,“我和卡卡西曾经的搭档有不得不说的JQ。”   看着两人突然变得呆滞的神情,卡卡西理了理怀中银久空的银色长发,一边带着埋怨的语气淡淡道:“兰姬,你说的太直白了。”   她们接受不了。   刚想这么说,就看见银久空突然激动起来一个挺身拉住了兰姬的手双眼放光:“快说快说,是谁和你有出乎友谊的感情!”我很感兴趣啊。卡卡西一转眼,看到天天虽然平静但是眼里也是写满了这种情绪,他歪了歪头,想是不是有代沟了。   于是兰姬就把她和那位所谓卡卡西曾经搭档的相识,相知,爱恋过程说了出来。末了,还一脸梦幻地说了一句:“我这一辈子就认准他了!”   说完就看到两位女士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询问了一句,天天组织了一下语言:“总觉得你是那种很骄傲的人,还真没想到会说出这种粉色的台词。”   “也对。下次换一句。”兰姬点了点头,“反正感情是这样,试试看其他语气也好吓到别人。”   ——搞半天姑奶奶你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啊。   ——我高兴,你不满意吗?   ——不,奶奶你把百合花收起来吧,我悚的慌。   快到傍晚的时候天晴了,天天行了个礼告别走出旗木家的浅影阁。只是在她走后兰姬看着她的背影笑的那一个高深莫测啊。银久空回过头说了一句:“你又想到你那位卡卡西的搭档了?”   “不,只是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虽说她看的是天天,可是这事,还真和天天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关系到的是宁次。因为半夜时分日向夕雾一个翻墙轻车熟路摸上宁次的床直接捂上宁次的嘴说:“我们谈谈。”   “姐姐?”宁次惊讶地翻身坐起定定看着夕雾。   “你坦率多了。”夕雾笑了笑,坐在他榻榻米前面不远处。   从宁次的角度可以看到日向夕雾没了护额的洁白额头上隐隐的血管痕迹,还有那依旧风轻云淡的贵族笑容。只是坐下的姿势,却是随意多了。眉眼之间,也看得到一点点的放松。被更深的凝重掩饰住了。   他想,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讲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宁次的承受能力那叫一个好啊,看到身为叛忍的姐姐出现在自己家中一点没危机感。   “我相信你。”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眼眸里已经看不分明有什么情绪波澜了,“是神无月姬带你进来的吧。”   目前来木叶的大人物,只有那位有能力让一个叛忍进村而不被人发觉。   “宁次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夕雾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是听说,你和你那位女搭档有了什么事情。”这一句话炸的宁次顿时有了变化。他睁大了眼睛,神情闪过懊恼和愤怒。   “哎呀,这样一来就说你们没什么也无法相信了。”夕雾笑了笑。   宁次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他在黑暗中不露声色开了白眼,也没掩饰就扫了自己姐姐一遍,确认着八卦的话题挑起者确实是自己那个一向严谨的姐姐。   “我说宁次,你至于那么激烈吗?”夕雾看着宁次的可爱反应,笑着说,“你在顾虑什么呢?我可是从中忍考试那时候和你谈话就注意到了唷。”   “我那时候还没……”宁次话说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他被姐姐套了话。于是他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你就是这么别扭,喜欢就去追嘛。反正她能够成为你的同伴,已经是被日向家族承认过的了。你认为那些老不死的还真注意不到吗?自古以来多少人都是和自己的同伴结为伴侣甚至关系比伴侣还亲密呢。你以为他们想不到吗?宁次你真是死脑筋。”   这不是你说过他们不会同意的吗?想到中忍考试时的谈话,宁次很淡定的默了。   “说起来那女孩子不错,你真不去追求?应该很多人喜欢的吧。”夕雾淡淡说,然后再爬出窗子,“我可就说道这里了,你好好想想吧。”夕雾走出去时回头看了看宁次不明的神情,想我任务就做到这里了。   她看了看天,往音忍村的方向走去。   章四二、缠绵塌下的一度春宵   举报被锁,于是删除……   章四三、出现在眼前的兰陵王   第二天一早,两人从布满红色的房间起来。一睁眼就满是红色,还不同于习惯见到的带着血腥的暗红,而是带点橘色的艳丽的火红,多少让两人有点拘束。   银久空动了动,才发现那人的手臂还缠在自己腰上——当然,自己的手臂同样紧紧环住那人的腰。□皮肤的炙热温度从手上源源不断传来,再加上身下那一动就隐约的幽幽的酸,让银久空这个爽快惯了的也难免有了些许羞耻。   脸微微红了,她推了推那人的肩膀:“喂,醒了就别装睡。”自己都醒了那人还不醒,根本是没可能的事情。而且,昨晚明明是他运动量比较大吧?为什么难受的是她啊。   那人便睁开了异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小久,早安。”   “早安啦早安。”敷衍似的含糊应着,银久空用力撑起那人的手臂,“我去洗个澡。”   “一起去?”那人的语气仿佛在说很平常的事。   然银久空还真的只是歪了歪头:“好啊。”   ——喂喂鸳鸯浴吗?   ——大家族的浴室都是温泉的吧。男女混浴你没去过?   ——好吧我是乡下来的孩子。   把全身都浸到温热的泉水里,银久空透过温泉水看到自己身上除了惯有的任务中的浅浅伤疤,还有那人昨夜暴行留下的点点殷红。   她好奇点了点,发现没什么感觉。嗯,昨天晚上他制造这个痕迹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啊……银久空想起那温热的唇舌的微痒的感触,身上仿佛又热了起来。   相对无言从浴室里出来,卡卡西戴上面罩时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真的没关系吗?今天不是祭奠吗?你要在很多人面前展示血继限界的吧。”   “没事,反正那个很多人也只是少数人而已。”银久空摆摆手,无所谓地说。   事实上,那个很多人,指的除了旗木本家的人,还有神无月兰姬和天天。为什么天天会掺和进来呢?因为她师傅是旗木家唯一的长老啊。   而且天天的身份,似乎在旗木家里不算是秘密。只不过天天自己不知道,而和她同辈的都不怎么清楚而已。   一大早看着宁次眼下的黑眼圈,天天的担忧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宁次却依旧面无表情风轻云淡地道:“我没事。你要去旗木家?”   “嗯,他们邀请我去观礼。”天天点点头,“你真的没事?”   “……没事。我今天要去主宅,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宁次想了想,还是决定姐姐到来的事不告诉天天。他不想让天天担心,也不想让天天卷进看起来就很麻烦的事情中。   “好吧,我今天就在银久空那里蹭一顿了。”天天看了看宁次,最终笑了笑点头走了。她不是没看出来宁次的不对劲,但是宁次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就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东西。都还是中忍,但宁次毕竟还是日向家的人,日向家是目前木叶的第一家族呢。   看着天天的背影,宁次叹了口气,忽的眼神一凝。他觉得,他应该好好问问夕雾姐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日足大人不会说全部,但却会看情况透露给自己一点点。   ——他只要知道,姐姐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变就可以了。   ——日足大人不说,他也可以看神态的吧?   ——虽然日足大人的道行高出自己不止一点,但是,他还是想试试看呢。   旗木家主宅的祭祀里,银久空一身银色的巫女服,正对着一众观礼的人。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天天投来的鼓励眼神和卡卡西温柔的目光,碧绿色的猫眼渐渐被明黄的琥珀色所代替。   银色长发在耳后随风飘起来,张牙舞爪在银色巫女服后面。她面前的惯用的长刀也泛起了银光,从身前渐渐升起。   在她身后的神无月兰姬神情甚是凝重,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银久空,可以开始了。”   然后银久空的双手随着兰姬的话,渐渐抬起,平伸在胸前,与肩同宽。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口中轻吟着莫名其妙令人不着头脑的召唤语:“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三角体的透明形状从她胸前缓缓升起,放开,在她周身两米处停止,把她整个人和刀全部罩住,然后渐渐模糊,看不见身影了。   隐约传来银久空的低喝声和刀剑相交的金属声,伴着更加耀眼的银光。   半个时辰以后,结界一般的三角体倏地破碎,一地银光。银久空那银色的巫女服已经有些破烂了,奇异的是身上却没留下伤痕。她一手执刀,露出了一种肆意的笑。   “来,和大家打个招呼,醉兰陵。”   随着银久空的声音渐渐传开,她身边就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随后渐渐清晰。是一个男子的身影,带着凛冽的杀气和清冷的气势,同样的银色长发在他背后垂着,却丝毫不显出女气。他挑起嘴角,显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初次见面。”   汉服一样的装束上垂着明黄色的流穗,开襟的长衫是最适合他气质的紫色,带一点神秘,带一点高贵。像是中国龙的刺绣在他衣襟便蔓延。   震撼。这是在场的人唯一想法。兰姬舒出口气:“恭喜你,成功了呢。”随着兰姬的话语,那位男子消失在长刀的部位。   原来那个就是刀灵!旗木家的人哗然,开始讨论。旗木长老咳嗽了一声,待到全体安静下来,便问:“天天,你看的到他吗?”   “师傅,看得到。”天天点头。   于是旗木家的老人点了点头,满意看着下面的旗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好。那么,你从明天开始执行旗木家的任务吧。”   天天一惊,明白这件事情对自己的重要性,赶忙点头:“是,师傅。”   中忍考试结束后,他们三人小组结伴执行任务已经在少数了。宁次承蒙日向族长看好,早就开始执行家族任务,全部记在他个人的账上。   小李则是跟着凯老师做任务,在天天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   中忍考试之后,就是上忍考核。自然,不只是中忍考试那么简单了。除了实力,还有任务记录。现在,跟着旗木家做旗木家的家族任务,无疑就和宁次一样,在个人任务这一栏会好看许多。说不定,能早几年获得上忍的资格。   天天神情十分认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决定,但是,这对自己是有益无害的!   章四四、新年会上的温泉事件   银久空生日后不久,就是新年了。说是新年,其实并不是广义上的新年,而是十一月的下旬日子,十二月的开头。一年下来,还活着,没有死去,便是最好的。农历的十一月三十,刚好是银久空生日刚过的二十几天,已是按照新历来算的一月头了。   火影大人兴致刚来,下令全村的温泉会馆在今天全天免费,号召所有没有任务的空闲忍者去泡温泉。   天天刚刚跟着银久空和卡卡西他们执行完一个旗木家的家族任务,歇了口气,走进日向别苑,就看到小李和凯老师欢呼着举着一条卷轴。   是的,一条,因为那两人很兴奋,兴奋到开了卷轴把卷轴当彩带地随便乱舞,一边舞,还一边叫道:“火影大人太英明了!”   “啊,可以去泡温泉了!”   天天走到一边问坐着稳如磐石的宁次:“怎么了这是?”   “火影大人的温泉令,你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了,不是天天都在泡温泉吗?”日向别苑的浴室全部都是天然温泉啊。   “不,说是包下所有温泉会馆,其实只是包下了木叶后山最大的自然温泉,因为占地面积太过广大,所以不会太过拥挤。也因此,是混浴。”宁次冷静地说。   哦,混浴啊。   什么?!混浴?!天天睁大了眼睛,眼前莫名就浮现出了宁次脱掉衣服的诱惑模样,脸忽的就红了。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肖想自己的搭档呢?就算他看着是那么秀色可餐但也不可以拿来肖想啊!天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顺便把脸红的原因假装成时愤怒的。   “火影大人怎么可以这样!”   “不,他们可是很高兴呢。”   看着宁次的带着笑意的白眼,天天挑了挑眉:高兴?小李是高兴小樱我知道,还有一群色狼是高兴看到女忍者没错。好吧,不过真没人提反对票?   “反对的话,被火影大人强制性驳回了。”   “怎么可以这样。”   看似遗憾地说,天天其实在心里暗喜——那么多的美少年诶,真是太好了!   农历十一月三十的气候刚好,并不十分炎热,却也没有闷闷的热气从地底下冒出来。阴天,白云却并未染上阴影。和银久空约好了结伴出门,天天临行前突然看到宁次勾起嘴角,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总觉得宁次最近有些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宁次也在心中暗爽。他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刚巧是青春期火气最旺,而精力最盛的时节。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不是很好吗?   但是,想起了前几天和日足大人的谈话,宁次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那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强制性解剖自己的心理。日足大人的眼神很是犀利,让他不由得从开始一直回顾到现在,去感受自己的心情。   从忍者学校开始,自己对天天的印象是真的不甚足够的。长的漂亮,理论第一。他对天天不讨厌,但也没有特殊的感觉。   然后,是分组。所有感情的分界线就是从这里开始。同伴是一生的羁绊。从最年幼的时期开始了解对方,随后一点一点深入。特殊手势,眼神的交流,最终到只要眼神不到零点一秒的交汇,也能明白对方的基本意思。从战斗习惯的独立,到练习中顺其自然还是相辅相成。   不管是小李,还是天天,彼此都是自己此生最重要的人了。因为同伴同生共死的羁绊,生死瞬间的交融,彼此之间的情谊渐渐融成一体,不可分离。   之后,是中忍考试。中忍考试是两人互相了解的过程。小李是凯老师的得意弟子,时常会让他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一起训练。也因此,比起小李,他和天天更为熟悉一点。这是凯老师当初没有预料到的。死亡森林的相处,从那秀发顺着自己拿着千本的手一起留下的时候开始,心的波动便有些许不同了。   再之后,是拯救佐助。在鸣人那清澈的眼神之下,日足大人的跪立之中,自己仿佛又长大了一点。姐姐的背叛并未带走自己过多的理智,更何况她也在自己身边。或许当时的自己不承认,但是想来,能够那么快冷静,她在自己身边也是起到一个催化剂的作用的。   在被鬼童丸的弓箭射中之时,他是真的怀着必死之心的。倒下一瞬想到父亲想到日向想到姐姐,还想到她。于是醒来的时候看到她的眼泪,顿时感到,自己能够活着真好。   最后,是那个任务和姐姐的劝说。宫西尹的压迫让他摸清了自己的心思,姐姐的话宛若给了他自己一颗定心丸。她,是自己喜欢的人。   然,她也不仅仅是他喜欢的人。喜欢是一个很草率的词,一瞬间的过程。但他相信,她是他的伙伴,是他可以托付后背,乃至于托付一身的人。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温泉啊。宁次拿起压在箱底的浴衣,想起天天那带着羞涩和爽朗的坚毅笑容,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   前脚天天走进满是烟雾的温泉,听着到处的嬉笑声,紧了紧身上的浴衣,她退到了角落,宁次后脚便也跟了进来,并且毫不费力也游到了天天身边。   中心处小李正大声向小樱表白并且伸出手去就想去拉小樱的手,然小樱一个挑眉一拳就把小李打入水中。只不过小李浮起来带着两条鼻血陶醉般地说小樱小姐身材真好的时候,小樱便直接一脚,把小李踢到岸上的山石中去了。   活该。天天这么评论着,看到鹿丸和井野在另一个角落讨论着什么,便想他们是同伴凑在一起,我们一个同伴已经阵亡了,那另一个呢?刚想到这里,一转头就看到宁次放大的白眼,于是吓得一哆嗦,脚一抖差点沉入温泉水里。   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天天问:“宁次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宁次冷静地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你怎么不用白眼看看天天的身体啊?   ——白痴,白眼看到的只是经脉而已啊!   很热闹,卡卡西明目张胆抱住银久空手已经伸进浴衣里去了。银久空也躺在他怀里任他吃豆腐,估计是吃准了卡卡西绝对不敢再公共混浴里要她。   火影大人也泡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还拿着一壶酒慢慢饮着,从天天这里可以听到她招呼静音喝酒的声音,被静音“火影大人不能再喝了喝醉了没有经费去陪醉酒后打坏的办公桌啊”的抱怨打断。   凯老师拖着小李又回来了,被静音阻止火影大人喝酒而随手塞了一瓶清酒,小李正处于忧伤状态,被小樱打的头晕脑胀的顺手接过静音塞过来的清酒就往嘴里倒好像想解渴。   天天忙惊叫:“不可以!”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到了天天惊恐看向的小李那边,只见小李的动作没有一丝拖沓,一转眼一瓶清酒就喝下去了。红晕从他脖子一直泛到脸上。   脚步虚浮,小李直接一拳打碎了一旁的山石,然后纵然而起,哗地跳进了温泉里。溅起的水花足有两米高,因为小李他跳的太高了。   被水花所压倒,天天举起手挡的同时被水的冲击力弄得踉跄一下,心中有了恐惧。她怕水,这是很早以前就有的。身子一晃,往旁边一靠,就被宁次接住了。   肌肤相亲,虽然隔着两层的浴衣,但是水下的两条躯体却是缠在了一起,天天顿时红了脸。这回是真的害羞了,连掩藏都做不到。   章四五、不为所知的两情相悦   其实这两人的小动作还真没什么人知道。首先是因为小李的动作实在太大了,几乎所有人都被水花溅了个正着,其次,是因为那个角落还挺偏僻,如若不是有心,也不会注意到。   当然注意到的不是没有。天天透过宁次肩颈之间的间隙,看到神无月兰姬和银久空冲着她暧昧地笑。于是她有些慌乱,想起来。   当然不会游泳的她扑腾几下也就罢休了。   扶着温泉壁,天天一边靠在宁次肩膀上,一边靠在冰冷且坚硬的池壁上。有几滴水从鼻孔里进去,弄得她有点难受,鼻子里酸酸的。她揉了揉,想她就知道自己和水犯冲。   其实说到怕水,还是前世的阴影。她前世小时候一开始是不怕水的,后来,难得回家一次的父亲带她去河里学游泳,刚开始有游泳圈,也没感觉到什么。可后来,父亲为了让她学会闭气,直接把她按到水底下,直直喝了好几口河水,难受的她都掉了眼泪。   自此,她就再也不下水了。中学同学相约去游泳馆,她就从来没有跟去过。为了这事,银久空曾经还嘲笑过她呢。不过不会就是不会,这和她前世曾经被狗追过所以怕狗是一样的道理。   当然,因为很久没再被狗追过,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怕了,就算碰到犬冢牙和他的赤丸——哦,最近赤丸已经越长越大了,她也不会起什么恐惧的念头,反而有兴趣上去逗一逗。   她原本以为,对于水,也是这样。在其他温泉池里,在执行任务的河边,池塘边,她也没有什么情绪。可惜没想到,当那两米水花向自己袭来的时候,她突然就又想起了那种在水中呼吸不来水从鼻子口中灌进来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想要后退。   搞什么飞机啊?后退就算了,还扑倒了宁次!这种毛病要放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对方放一个水遁大瀑布之术,那她不是就要去见上帝了?   还有,就是宁次。现在还从半边后背传来的源源热度和冰冷的慢慢被自己温度所感染的山石池壁形成了冰火两重天。再加上一点点的羞涩,让她觉得这温泉是不是热过头了。天天歪了歪头,想了想上次散步到山顶看夕阳的时候对宁次的感觉,忽然想,我是不是就真的喜欢上宁次了?   其实喜欢一个人,对于天天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承认,她就很坦率地承认过她喜欢过男人。那还是在前世的时候了,当然喜欢无疾而终,因为还在学校,不仅不能早恋,而且前世的自己除了成绩以外好不出彩的外貌是她最不自信的来源。   前阵子的宫西尹事件,她觉得难以接受的原因,似乎就是宁次。有这么一个伙伴在身边,她实在很难喜欢上别人。   说起来,天天想起了自己的性格,还是认为即使是真喜欢,她也没有必要开口。首先,她认为他们现在未必不好。同伴本就是最亲密的人,你看都拥抱了她也不只是一点点的羞涩吗?可见任务时这种动作多了。只不过场景不一样,忍不住而已。   再者,在现代生活过同样是十几年其实没有恋爱经验的她,和银久空不一样,是小山城里出来的乖乖女,生活了一世(一直到穿越前)还没见过KTV长什么样。除了山中锻炼出来的坚强,她什么美好的品质也没有。就只有坚持再坚持的信念。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一直认为,追求,告白,还有求婚这种事,如果不是像银久空那样家族包办,就必须是有男性来进行的。   让宁次做这些事?她想都没想过。宁次即使是分家,但也是日向家的人。日向家目前是木叶第一家族,她是谁?一个普通的战时遗留孤儿。虽然她最近在怀疑宫西尹是不是瞒着她什么,还有师傅是不是也瞒着她什么。但是追根究底,宁次是不会和自己有交集的吧?   好吧,那是因为自己现在还爱的不够。天天想起忍者的很多习俗,想如果自己爱的太多了,就算只是和宁次做一辈子的同伴,也是满足并且乐在其中的吧。   当然,现在的她只是单纯对宁次有超出旁人的好感而已。   天天缓了缓,接着宁次的手移开身体,重新踩在温泉石壁上,站了起来。她转过头,对着宁次笑了笑:“谢谢。”   “我们是同伴嘛。”宁次点了点头,很是理所当然。   “小李怎么样?”提到同伴,天天才想起害她这么窘迫的凶手就是小李,因此她看了看周围。   “在那里。”宁次颔首,顺着宁次微抬的下巴,天天看到小李借着酒劲和小樱在温泉里推搡起来,一边束手束脚地红着脸想去握小樱的手,一边大声说:“小樱,我喜欢你!”   红色的桃心就像中忍考试第一场时那样不停地放着,被小樱一如既往扭曲着身子躲过。   照小李这样看,能追上小樱真是完全没可能的事。   天天想了想,觉得小李这样的套路真是太有问题了。她好歹是女孩子,能够把握一点女孩子的心态。小樱对佐助的心理,就和自己对宁次的心理一样,还要更深。不论是坚强,还是目标,小樱都是冲着佐助去的,足可表明小樱对佐助的一往情深。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遇到像小李这样的追求者,应该一点一点接近,然后努力使自己变成对方的习惯,使对方无意识依赖,进而产生一起生活一辈子的想法。像小李这样只说不做,还老是给小樱添乱的情形,小樱多半只是因为死亡森林时的维护而不好意思拒绝而已。   虽然不喜欢小樱,但是天天必须得承认,所有女孩子的通病她都有。   宁次很自然又伸手去揽天天的肩——他认为反正拥抱都好几次了应该不会拒绝。事实上天天也确实没有拒绝,当然她一边矛盾地害羞一边还自我否定,宁次这举动的真实含义。   这是她这样女生的相同心理,认为如果没有确定就坚信,像很多校园言情里的反派角色一样自作多情,实在是太逊了。   两人一晚上的泡温泉活动基本上都是互相拥抱中的,当然,在天天有意无意地自我暗示下,这种两情相悦的情况,就不为两个主人公所知了。   章四六、努力工作!天天考官   新年会一过,很快就又是中忍考试了。不过是木叶村和砂忍村的内部中忍升级考试,天天接到了作为中忍考官出息中忍考试的任务,可以与两个高级任务做抵消——因为中忍考试的时间足够天天他们做两个高级任务了。   这里补充一下,中忍考试每一年都会有晋升的中忍来担任考官,根据考官的个人爱好和个性来出考题。每次考试都是四场,(村子内部的中忍晋升考试则是三场)和天天记忆中的猎人考试有几分相似。   至于为什么是和砂忍一起,是因为木叶和砂忍相距的近,所以每一年都有一次共同的中忍考试。除了天天,还有鹿丸也被钦点为中忍考试考官。   事实说明,即使在上一届的中忍考试中手鞠没有和鹿丸对上,但是鹿鞠的JQ是轻易不能销毁的。上次的拯救佐助的任务不久成就了他们嘛。   上午,结束了晨练,天天换了干净的衣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去工作室和这一次两地的中忍考试工作者会面。一推门就看到鹿丸和手鞠在说着什么,看口型,鹿丸在手鞠背过身去的时候的埋怨确实是“女人真麻烦”这句非常经典的话。   天天对着工作室中派过来的手鞠和勘九郎打了个招呼——手鞠的性格是她最喜欢的,上一次赢了手鞠以后,两人就有了些交集。说不上熟,但也不至于陌生。这一年来去砂忍村附近的任务也不少,作为出席任务最多的他们这个年龄的小组,也经常和这个砂忍的精英小队碰头。   ——对了,听说这次我爱罗也来了,只不过因为危险性太强,对下忍的心理健康有影响,所以不予考虑。宁次似乎也是因为气势太过强大的原因,被排除在了这种既简单又有任务记录的中忍考试范围之外。   ——啥?你说小李?他和凯老师去了深山老林修炼还没回来呢。他们第三组已经一个月没出过集体任务了。   想到这一点,天天在放下一个公文的时候暗中打算中忍考试结束就把那两人和凯老师拉去做一个任务,联络联络感情。然后马上想到中忍考试过后马上就是上忍考核了,他们小队三人肯定都回去——能够当上上忍最好,不过以通过考试的几率来算,去锻炼锻炼就是了。   新晋中忍去参加上忍考核通过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零,一半是因为任务经验不够,一半是因为实战演习的成绩不行。一般都是要三次左右,才能通过考核。   ——像卡卡西那样的战时晋升不算,就连宇智波鼬都是参加了两次。不过那多半是因为他年龄太小的关系。宇智波鼬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是暗部队长准备叛逃了。   心里总觉得那个在中上忍之间很是出名的宇智波鼬的叛逃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心知自己的剧情已经完全忘记掉了,天天放松了一下身子,签下最后一份公文。   众人考试期间的公文并不算多,这两国的忍者几个小时努力,很快就完了。红豆作为特别上忍和中忍考试的指挥官,豪爽地一挥手:“同志们,我请客,去居酒屋吃饭吧!”   窗外太阳正好,正午的天气没有风。这是木叶主场,手鞠也不好逾越,就顺着红豆的意思一起走了。待到一群中忍特上全部涌进火影办公室附近的一家居酒屋,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红豆点了一大盘的丸子,招呼着各位忍者不要客气。似乎是因为这次伊比喜上忍不在,她放开的多了。天天的位置刚好在鹿丸旁边,而鹿丸的另一边刚好是手鞠。   疾风哥死掉的时候,天天经常去慰灵碑看他,一来二往,和红豆也有了些交情。同时一个忍者村的忍者,有着同一颗保护村子的心。本身年龄差距也不大,红豆又是自来熟的个性,有什么聊不来的呢?   一口咽下个丸子,红豆大大咧咧开了口:“天天,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小李?”   “他和凯老师出去修炼了。”天天淡淡道。看着红豆那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凯老师的个性了。   手鞠也不怕拘束:“天天,我爱罗这几天住在日向别苑,没有关系吗?”   说道我爱罗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维持两国的友好关系,因此把自己最重要的武器放在别人眼皮子底下。顺便帮帮木叶这段时间的保卫工作。相较起来,日向别苑那即使住入了第三班的三个成员还是剩下了好大一部分的住宅,理所当然就被火影大人盯上了。   好在日向家没有反对,宁次也还惦记着上次中忍考试小李的伤,准备和我爱罗“好好交流”一段时间,便就这样答应了下来。   “没关系,我不也住在那里吗?”   此话一出,手鞠顿时就把口中的茶喷出来了,她睁大了眼睛:“天天啊天天,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和日向君都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怎么了?”天天皱了皱眉,想有什么不对吗?   “唉。”鹿丸叹了口气,“天天她们小队的三个人都住在日向别苑,单人单间,不存在夜袭等问题。”   上次的任务,鹿丸是真的感到愧疚,时不时来看看宁次。两位不同方面的天才见面,虽然没有惺惺相惜那么夸张,总的还是相处愉快的。关系不那么僵了,鹿丸也就在天天的要求下不再“学姐学姐”地叫了。再让他那么叫,不就显老了吗?   鹿丸这一解释,天天这才知道手鞠误会了什么。这么些日子,都是这么住过来了,连自己的公寓都没回去过。村里的人似乎都还知道是全组都住着,也没什么流言。经过手鞠这一插话,天天这才觉得有点不对。   ——有什么不对呢?   ——算了,就这样吧。   天天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啊,手鞠你不会想些什么不纯洁的事情吧?”   “谁想了不纯洁的事情啊。”   这种时候,绝对没有人会承认的。   天天笑着点点头,问:“手鞠,鹿丸还有勘九郎,这次我们是考官诶,想出什么考题了吗?”她笑着,看着三个脸色突然变了的人。   鹿丸的头更低,眉头更紧了:“麻烦死了。”   “这种事情,怎么有办法这么快就想出来啊。”手鞠也皱起了眉。   勘九郎没有答话,不过看他那油彩重重的脸上泛出的青色,就知道他也没有想出来。   天天同样很苦恼。出考题,要出什么呢?像是第一场,还可以继续维持笔试,但是她是第二场的考官诶,总不能和红豆一样去死亡森林吧?火影大人绝对会以又不是联合考试这么浪费干什么的理由否决掉的。   红豆却突然抬起头来:“我给你们个建议怎么样?”   章四七、日向别苑的鸡飞狗跳   结束了所有的工作,待到天天走回日向别苑的时候黄昏晓已经将要落下去了。日向别苑那幽黄色的长形灯笼在汉白玉砌成的门面在她看来莫名多了几分亲切。   六点,天微曦。   走进日向别苑,天天刚呼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招呼身后的手鞠和勘九郎,便听到厨房一声巨响。轰~!面面相觑一秒钟,天天率先领着另两人朝着厨房奔去。   厨房里,宁次依旧一袭白衣,端的是那个清逸无比——如果不算上他站的位置和手中拿着挡爆炸余波的平底锅的话。   我爱罗一脸茫然地站在灶台前,沙子护住了他,然而他面前的厨具已经完全变形,里面似乎装着某种不明物体,散发出刺鼻的味道。他看向宁次:“奇怪,我在砂之国的时候就是这么做饭的啊。怎么这些陌生的厨具会引起爆炸?”   天天听到身后手鞠自言自语地低嚷:“弟弟啊,我对不起你,居然不知道你过得是这种生活。常识啊常识,砂之国的厨具都是搪瓷的而火之国是铁质的啊……他不是把碗放入微波炉了吧?”   宁次微微点头,确定了手鞠的看法。   砂之国到处都是黄沙泥土,搪瓷的来源丰富,也因此,所有的锅碗瓢盆餐具都是用搪瓷做成的。而火之国的木材丰富,适合高温技术,铁质的生活用具甚是平凡,更别提因为经济繁荣而首先引入忍者村的大名府常用的厨具“微波炉”了。   放在寻常人家,这种高科技产物是没有的。可惜宁次好说歹说是日向家的,作为木叶第一家族,几乎每一家都必备了这种新型厨具。宁次在厨具刚刚送来时,就研究好了用法,自然没有忘记说明书上“不能将铁质用具放入炉内”的警告,只可惜他没来得及提醒我爱罗。   ——当然,不排除想要借由这种非人为因素的爆炸来解解我爱罗对小李照成巨大伤害的气愤。   看到天天的惊讶模样,宁次看似心情愉悦地走过去,淡淡道:“回来了?今天的晚饭我来准备吧,去备用厨房。”   大家族的人就这点好,本来的厨房坏了,还有备用厨房。   天天看了看我爱罗茫然的模样,叹了口气对宁次说:“我来帮你吧。”然后回过头低声地向着手鞠:“你还是和他好好解释一下吧。”   手鞠点头应了。天天洗了手,和宁次去了隔壁的房间。这比着隔壁那被我爱罗炸掉的厨房小了一倍不止,但各种厨具却都齐全。   “小李呢?”天天想了想,发现没有听到小李和凯老师那“青春”的吼叫,怪不习惯的。   “他和凯老师去深山进行闭关训练了,会在中忍考试前一天回来。”这言下之意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小李参加中忍考试的监考工作,哪怕只是像他们考试时那样当个监考作弊的监考官。   天天心下了然。中忍考试的监考工作等于是给你送任务档案去的,不做白不做。   拿出小刀,天天用着老师刚刚教的手法,切着案板上的西芹。看到宁次已经热了油锅了,便拿了肉块切成丝,趁着锅正热的时候倒下去。   等肉丝熟了七八分,天天刚好把西芹切成薄片,便装在盘子里递给宁次。另一边,她已经开了电磁炉装上水准备烧开作味增汤了。   两个人在厨房里沉默忙碌的时候,天天不由得从心底浮起一丝满足感,总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从身旁斜斜看了一眼拿着锅铲的宁次,依旧是那副清逸的模样,却多了一丝居家的观感。天天勾起嘴角,把番茄切块扔进汤锅里。   晚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端着饭菜和汤水走出去,天天入眼就看到我爱罗盘腿坐在往日吃饭的后院的合式矮桌上,沙子已经蔓延了半个桌子了。   宁次从后面走上来,冷眼看了看情况,面不改色把饭菜端到另外一半还没被湮没的桌面上,看着我爱罗:“我爱罗,怎么了?”   我爱罗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沙子却是收了回去。   天天也把饭菜放下,做到了手鞠旁边,对着似乎是在忍着笑的手鞠轻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我爱罗他不信邪又把厨房爆炸了一次。”   “我没听到爆炸声啊?”   “被沙子掩盖住了。”   我爱罗冷冷抛来一个眼神,被手鞠认为是弟弟羞涩的嗔怪眼神,笑意又更深了一分。   晚饭后是房间的分配问题。客房有五间,刚好够三位砂之国的同事们居住。火影大人似乎是算好了小李不在,而且似乎是很有兴趣想看看天天和宁次的同居日子。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同居了。   手鞠毕竟也是女孩子,同样很感兴趣地看着两人,却没想到,天天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抱了自己的被褥就走进了宁次的主房。   在天天走出来的时候她连忙一把拉住天天问:“诶,孤男寡女共居一室诶。”   “又不是没有过。”天天回想起时常在野外的时候她都是和宁次靠的较近的。她明白闻到宁次身上冷然的纯净味道,她就会很安心。   ——再说了,只是一个房间而已,他们是不是不知道这个主房有多大?   当然,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句话在手鞠心中留下了多大的影响。   章四八、那一夜是谁柔声细语   日向别苑的主屋。   合式的房间本没有窗户,但在最靠向后院的地方却被竹子隔着一个榻榻米大小的长窗,夜风从窗户外边徐徐透进来,凉意与清新便布满了屋子。   刚好三十厘米的矮桌被摆在房间的中央,占据了最宝贵的地位。矮桌上整齐摆放着一摞摞的书籍和几个卷轴——初步目测,里面是分类摆放的又是一叠叠的图书。似乎是宁次觉得每次去主宅的藏书室太繁琐,多花去的时间没有意义,便向族长报备用卷轴装了后来的抄录本。   在靠墙的地方,是宁次倚着墙摆放的榻榻米,现在正叠好放在墙角,不仔细看便会忽略过去。然而那榻榻米还是干净的让人难以置信的——这间屋子也是,干净的不像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   想到这个,天天就忆起打扫屋子时在小李房间看到的情景,那明明每一个地方都很杂乱无章和在一起就更是难以形容的摆设让她说不出话来。   把自己的榻榻米放在书桌离门近的另一边,和宁次的榻榻米隔了个书桌。天天抬起头,正好对上宁次身着雪白色浴衣的温和眼神。   宁次那湿漉漉的头发已经不滴水了,垂在腰间,静静地。他走几步,没有声息地就坐在了矮桌的另一边:“一起吧?”   他抬眼看着天天,有了几丝笑意。   “好。”温暖地不受控制就轻轻笑了起来,天天点了点头,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用毛巾擦了几下头发,想了想,觉得让宁次来担心实在是太松懈了,便又仔细擦起来。   待到一炷香过后,天天洗漱完好坐在矮桌的另一边时,宁次手中的书页已经翻了好几页了。于是看他那在白炽灯下柔和的失真的面目和专注到让人忍不住沉浸在之中的白洁的瞳孔,天天暗暗感叹了一声,连忙强迫自己回过神来,也拿了榻榻米里面自己卷着的卷轴,解开。   卷轴里面是旗木老师给她的专门控制查克拉技巧的卷轴——她的查克拉虽然不至于太少,但总是比同龄人更少一些。为了能够使出幻术来辅助体术和暗器,也为了在忍术上也不至于输人太多,她最近总是在老师的严格要求下每天都耗尽查克拉,然后运用小窍门在别人一半的时间内回复。   而且,在耗尽查克拉再回复之后,她总能感觉到查克拉多那么一丁点。真的只是一丁点,甚至远远达不到一个替身术所要求的查克拉量。但在天天看来,这已经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了。   已是二月上旬了,午夜刚过的时候宁次合上书,抬头正好望见同样抬头的天天,两人不约而同轻轻一笑时,他突然想到,很快,就是天天的生日了。   上一次,她的生日和他的生日一样,都在任务途中过去了。再上一次,他们还只是忍者学校的同班同学,不要说谈得上熟悉,也只是听过名字的状态。   总是,不想要错过呢。这么想着,宁次微微眯眼端详了一下弯下腰整理榻榻米准备睡眠的天天。已经发育良好的身材就不用说了,他也很想说喜欢一个人不是喜欢她的外貌,但是漂亮的外表确实让人赏心悦目,这一点他无法否认——即使他最喜欢天天的一点,是天天的努力。   与他自己一样,发质优良的黑发朦胧遮住了那同色的总是透着坚定的黑色眸子,还有风吹日晒却依旧细腻的白皙皮肤,透着一点点阳光的味道。带着薄茧的手指和微微凸起的手指骨,有着所有忍者共有的伤痕,亲切的像是每日都可以看到的院外的文竹。   宁次淡淡站起身来,走到墙角搬出自己的榻榻米,摆在了桌子的另外一边,也仔细整理着铺好。   待到两人都整理完了自己的铺盖,也把灯灭了,各自躺在床上时,天天转过头透过矮桌底下的三十公分的间隙,刚好看到宁次唇角带着浅笑的宁静模样。   真好呢。不止一次的,她这么想着。   “天天,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聊天?天天有些惊讶。宁次很少做这种事情的,在他们第三小组看来,聊天这种事,实在是又耗费精力又没有任何目的。只不过,在任务太过于无聊的时候,还是会在任务的间歇抬抬杠,联络联络感情。   天天眯了眯眼无声地笑:“好啊。”但是,在这种微凉的夜晚,既然睡不着,还是聊一聊,能让心情愉悦呢。因为各自的家族任务已经和小组任务持平,他们很久都没有像这么宁静相处过了。   “旗木家的任务,会很难过吗?”   “怎么会,宁次你也不会觉得日向家的任务难过吧?”   “嗯,怎么说……”   又把话题带到公事上去了。宁次微微皱了皱眉,又开了口,决定换一个话题:“天天,中忍考试结束后就是上忍考核吧?考核结束后有时间吗?”   “这次上忍考核,因为任务记录和你的相差比较远,所以我不准备参加,只是挂个名罢了。多一个经验。那段时间,我会出一个长期任务。”   “三月九日前回的来吗?”   “三月九日……那不是……我会在那天之前回来的哟。”   “那么,一起庆生吧。”宁次转过头去,透过隐隐阴暗的桌子间隙看到天天泛着温柔笑容的脸,心里也柔软下来。他轻声说道,是从未有过的旖旎口吻。   “嗯。”天天应着,回望了宁次那在月光下澄澈如水的眸,那泛着蓝光的洁白眸子中单纯只倒映着她自己的影子,让她不自主就有些羞涩起来。   故作镇定地闭上眼睛,平复着快了那么一步的心跳,天天感受着从面部徐徐拂过的夜风,想起宁次那若水的眸,心便宁静下来了。她蹭了蹭棉质的薄被,觉得今晚会有个好梦。   章四九、最想说的那一句告白   很快,中忍考试便过去了。经历了鹿丸完全照搬的笔试和手鞠的负重野外求生试炼,天天在第三场考试安排了绕着木叶外围不能使用查克拉而依靠体力绕着木叶跑五十圈这一考试试题——完全占了刚刚野外求生后疲惫的好处,这一次过关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之后还有勘九郎的因为当初的怨念而来的三人混战。   这一次中忍考试过关人士,只有木叶的红组全体通过,再加上砂忍的某个体术努力的小子。雏田做的训练真的不少,能够跑完那五十圈。天天站在终点看过关的寥寥无几,这么想着。   接着,便是那旗木家的家族任务了。   说不参加,天天就真没有参加这一届的上忍考核,只是报了个名当作一次经验而没有考过而已。天天知道,以她目前的任务经验是不够的——宁次从被鸣人打败后就被心怀愧疚的日足大人带回去悉心教导,那时候他就开始参加家族任务了,或许还要更早,从夕雾认为宁次有这个实力开始,便时不时会参加一些家族任务,虽也记录在案,却少之又少而已。   天天是在半年前开始参加旗木家任务的,就是半年前银久空的血继限界测试仪式。银久空在半个月前闭关了,目的是和刀魂交流交流。   这一次的任务,本来应该由银久空来执行,正是因为银久空的闭关,而数到天天头上。任务内容是灭杀火之国商业叛忍。这里虽然无聊,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商业叛忍。   做忍者做到一定程度,有的忍者便会对功利产生兴趣,投靠火之国大名以谋求官职或富贵。但是,这就违背了忍者的某一些准则了,因而被称为“商业忍者”,这种忍者一旦叛逃,被称为“商业叛忍”。这一类忍者一般已经做到上忍级别甚至达到影级,也只有这样的忍者才有资格被大名看上,不然本就是自己国家的忍者村村民,何必要冒着危险收入宫殿下呢?   天天这次任务完成的很惊险——考虑到大家不想看枯燥战斗戏,也考虑到我完全没有写战斗戏的天分,过程就不加以赘述了。结果就是天天忍着疼支撑着在战斗结束后先一把火把自己大腿最大的伤口给止了血,才割下了还带着温热的那人的头颅,微微温热的血溅到天天脸上,抹一把时鼻尖嗅到的浓重血腥味让天天一阵反胃,差点就抱着书干呕起来。   到附近的河边清理了一下衣物,天天赶回木叶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有些晕厥。去木叶医院的途中路过火影办公室,算到纲手五代目现在绝对不在办公室内,便把任务报告往办公桌上一放,匆匆做了登记。   天天到达木叶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并不喜欢医院这个地点,只可惜这次伤受的重了点,狰狞了点,自己处理总有心理障碍,回日向别苑宁次也该揪心,已经是睡眠的时间了,她并不想打扰宁次的休息。   这种想法导致了宁次第二天知道天天受伤在木叶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推门走进临时病房的时候,天天正靠在床头试着调动查克拉,可惜使用过度一直不能如愿。   “宁次?”她抬头,看到一脸平静看不出想法的宁次,轻轻唤了一声。   宁次眯了眯眼,午后的阳光有些烈,刺眼到他忍不住想眯起眼睛,只不过忍住了。天天的脸色苍白的病态,全身上下都是创可贴和绷带的痕迹——他昨夜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就在担心预备该回来了的某人没有按时回来没想到居然在医院。   天天一直是排斥医院的,这一点从她很少来医院并直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宁次抿了抿唇,单手无力捂住额头半带着无奈道:“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还来医院?”   “错估了对手实力,没想到他是风属性的,切割力量强大。查克拉分配不均,时间拖得长了。这次亏了,明明标的是A级任务,那人绝对有S级实力,若不是他轻敌过重和地点选在有利于我的树林里,这次任务指不定就要交代了。”   天天摇了摇头,单手指了指那因为土办法止血而肯定会留一点疤的被绷带缠了不止一圈的大腿:“任务记录一定要提到S级,如果不是这么严重的伤,我还真不想来医院。”   “回去吧?家里有恢复效果好的伤药,绝对让你不留疤。”宁次摇了摇手指,语言之中颇有些诱惑的味道。天天一愣,听到“家”这个单词而造成的。她眨了眨眼,有些感动。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抹笑,不至于倾城,起码清秀。   两人相伴着走出木叶医院的时候正是太阳正浓烈的时候,大街上寂寥无人,徒留被太阳灼烧地吱吱作响的树叶——三月初的天,最炎热不过如此。   天天的样子显得狼狈,换了干净宽大休闲装,脸上的胶带在她清秀的皮肤上端显得违和感十足。她没扶着拐杖,绑了绷带的两只手和宁次的右手交握着。   而宁次的左手,则扶在了同样缠着绷带的天天的腰上。   作者不由得感叹,如此暧昧的场景啊,若不是那碍眼的绷带影响了观瞻,这该是多么暧昧多么唯美多么舒服的一幅图画啊!   宁次手触到在衬衣底下的微微柔软的触感和绷带的丝线,有些心疼。虽然,要他自己做这种任务,肯定也是一身伤。   怪不得自己一年前受伤的时候,天天她会哭了。宁次抑郁地想,看着天天受伤,他也很揪心呀。眼看着再走几十米就是日向别苑那独特的竹制带灯笼的门面,宁次放缓了脚步。   “天天。”   “怎么了?”   “一直在一起吧。”   天天脚步踉跄了一下,因为疼痛而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可置信看着宁次:“你居然说的这么直白?”   “是吗?”宁次抬眼,带了笑意。   于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李和凯老师各人拿了一只喷花:“哦哦,庆祝哦~我也要努力!追到小樱!”“老师会支持你们的!”   于是在他们的喧嚣下,宁次看到天天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露出的一个带了腼腆的笑容。   章五十、轻声诉说和你在一起   三月春光,乍暖还寒。树梢还喧嚣着末冬挣扎的枯枝,新绿已经钻出了头,在暖湿温和气流中微微晃动。竹枝的墨绿在雪白的墙上印下斑驳,骄阳默然洒下些许温度。   日向别苑,今日格外地热闹。   其实,宁次的本意,是和天天两个人单独度过这一个可以算是喜庆的日子的。可惜,小李的行动力总是快于他的思想,以至于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小李已经没了影一下子通知了一群伙伴来庆祝天天的生日。宁次看着小李的灿烂笑颜说不出话来,终是成了一个小聚会。   三月九,还未到春雨繁茂的时节。刚刚抽发忍冬的新苗与鱼塘里鲤鱼划水的哗啦清涟,竹枝在墙前摇摆而投下细碎阳光。午后光景,刚好空闲而没有任务的同龄伙伴几乎都来了。   天天这个聚会的主角和本来借口就更不用说,宁次作为场地的主人是一定在的。小李欢快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顺便伸手去抓煮好的熟食,被小樱怒喝着驳回。雏田依旧是害羞的模样,偷偷看着坐在回廊上淡然饮茶的宁次,对着手指站在队友中间。   牙领着赤丸在后院里双手插兜地肆意笑着,志乃推了推墨镜环顾四周。猪鹿蝶三人组因为近来合作的频繁而显得更放开了点,其时井野正抱怨着丁次吃东西的粗鲁把残渣溅到她衣服上,鹿丸靠在竹林最前端的竹枝底半坐半躺仰头望着天。   少年少女的欢笑声溢满了整个院子,暖到整个心都酥了一般,和着已经显露毕现的春色,确实无比暖人的一个场面。或许刚开始是生日聚会,但到后来,便发展成了一个交流会。好久没有叙旧过的同伴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也回顾了往昔的欢喜。   几个上忍都不在,就连凯老师都以和卡卡西决斗做借口早就退出去了,院子里满是春色。不仅是真正的春的,还有人生的春的。十五六正是最美好的年华,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却由于忍者这个职业的关系,多了一分沉稳,在别苑独有淡雅景致下是格外迷人。   天天端坐在宁次旁边,捧了茶杯,还冒了氤氲的水烟。伤未好全,她也省得满院子走动,倒有点让众人喧宾夺主的感觉。不过,那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和谐,气场过于庞大,以至于大家没说什么便自得其乐地联络感情去了。   两人身后堆了一堆的礼物,比如说小李送的负重,井野的旅人蕉,鹿丸的卷轴,丁次的零食,小樱的药用绷带等等等。当然,少不了宁次的礼物。不算太珍贵,猫眼石而已。带了忍术封印,加上可以轻微加快查克拉恢复的作用,系在檀木的发簪上,还特地去掉了檀木独有的香味。   想到这个,天天嘴边的笑意就更深一点。   从少时同窗到同组同伴,一同执行任务一同走过最初的艰难的深厚情谊怎么也是磨灭不掉的。一点一点积累的喜欢,一点一点沉浸的爱恋。彼此是重要存在的同时又保存了那么一份清醒。不只是爱情,他们的年龄谈真正的爱情还太早。更多的是友情,同伴情怀和亲情,在已经同居一室以后。   再抿一口温热的茶水,天天轻轻吹气隔开嫩绿的茶叶。   宁次从一边伸出手撩过天天过眉的刘海,刚好触到皮肤,手便一顿,缓缓收了回来。   再看向场中,小李正向着他们扬手高呼:“宁次,天天,过来!”   手的幅度大了些,直接打碎了一个盘子,正装着小樱最喜欢的樱花糕。小樱又火了:“小李!你能不能小心一点!”   宁次凉凉扬了扬嘴角,向着小李淡淡地道:“那里有点挤了,天天伤还没好。有什么事,你过来说?”   伴随着他清冷的语调,小李被小樱一个铁拳击上天空,看那方向是向着第七训练场的,要回来还得十来分钟光景。   天天眯了眯眼,望了望有些刺眼的天空,和宁次露出差不多的风凉表情。   小李在天边泪:他们总是这么有默契,这个气场让我好难过呀好难过……   送信的鸽子从天边扑拉了翅膀停在天天身边,取出信件,天天信手打开。从宁次这个角度,刚巧望见信纸的最上端的凌厉飘逸坚硬的文字硬生生是“宫西尹”的笔画。   他放下茶杯,不在意一般轻轻问道:“你还在和他通信?”   “是啊。”天天点了点头,快速浏览了一下整个信件,随后抛到空中一个低级火球术烧了个殆尽。接着,她偏过头微微笑道:“他总能告诉我一些有趣的信息。”   “比如?”   “比如火之国的政治走向,木叶高层的少数意向,文学上的知识,这样。”   “他会告诉你?”宁次微微惊讶挑了眉,天天却分明从中看出了戏谑。于是她也微带了轻松语气。   “啊,毕竟他的告白宁次你也知道不是吗?难道宁次你吃醋?”   “是这样没错。”宁次坦荡荡的承认让天天颇有些怔忡。于是也放下茶杯,道:“好了,其实他大概和我有点关系吧。不管从哪一方面看,我们都有一点点的关系——血缘上的。”   “恩。”宁次应了一声,淡淡想起夕雾曾经不明不白的调笑。   他看过去,正望见天天的侧脸。已接近黄昏,院子里喧嚣有一丝下去,还有些微笑声荡漾在空中。淡淡橙色的暮色洒在天天还有些苍白而较之以往更消瘦的脸颊与侧颈,心旷神怡。   而天天,也借着侧头的动作,扫过宁次沉静的脸庞,便一阵宁静。白衣长发,未阴却阳。嘴角牵起一个弧度,天天想,不管怎么看,宁次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呢。   待到众人散去,小李也和凯老师去进行一天之中的例行练习,两人相携转身到内室。   夜色微降,宁次定定看了天天许久,想到了许多,终于还是浅浅张口。   “天天。”   “怎么了?”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天天微愣,进而笑开:“是,我们会在一起。”   依着宁次的性子,一个承诺就是永恒。天天知道,并且十分清楚,更因此而心心相系。   章五一、逐渐奏响的气氛旋律   疾行在树林丛中,身躯划过树叶发出无法掩藏的沙沙声。脚步有些沉重,带了粗重的喘息声,那人一手无力垂在身侧一手拿着手里剑,眼中透出紧张。   刷,另一道身影蓦地就追了上来,迎上那人慌乱执起的手里剑。叮的清脆声响,在那人不可置信的放大瞳孔中,来人的手掌浅浅划过太阳穴,似乎什么也没有碰到的同时,那人便一阵颤抖,倒了下去,身躯还带着手臂上尚温热的血液,沾染上绿树的枝叶。   飒飒的风声在响动,树丛里渐渐宁静下来,似乎不曾发生过这一切激烈,或许可以说得上是单方面屠杀的行动。   来人轻身站在树丛一根细枝上,不见树枝颤动。她动作暂定一会儿,跃下去,用手按了按头朝下的那人的颈动脉,确认死亡后,才利落用苦无割下那人的头颅。   用卷轴封印好,来人似乎是不喜欢血腥在手的粘腻,便一个闪身,瞬身术就到了小池塘边,随手用流动的山溪洗了尚未干透的血迹。   半晌,来人站起来,冷声道:“不用跟着我了。”   随着那冷冷的低喝声,一个银白发的身影从树后转出来:“似乎这种程度的忍者还不够你热身呢?”   “你来干什么?兜!”   “虽然这些年的咒印没有复发,但是大蛇丸大人还是不怎么放心你呢。”   “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又有什么任务?”   “自来也大人似乎带鸣人回村子了,大蛇丸大人要你在不显露身份的情况下回木叶看看,对了……蝎大人作为晓的成员去捉捕一尾守鹤,你要不要也跟着那位一定会去的鸣人看看情况呢?据说你们好久没见了。”   来人终于转过身,长发随动作转动着,跟着阳光的洒下有一种耀眼的温暖。精致的面庞,白皙的皮肤,最让人惊讶的确是那一双决不让人弄错的白眼,分明是木叶日向家的成员。然而右手臂上系着的却是音忍的护额,也不是木叶日向家一向的白色装束。   日向夕雾勾起的嘴角没变,甚至连气息也如平时般柔和,但声音中确是多了些凛冽:“如果这是蝎大人的意愿,我会遵守。你我同为间谍,也清楚我对大蛇丸大人的心,既然我能够忍受解除咒印的痛苦追随大蛇丸大人,他的一切心愿我都会替他办到。这一点,你有什么疑问吗?”   她冷冷看着斜靠着树干的兜。然而被那几乎能洞察一切的白眼所盯视的兜却半点慌乱都没有,反而轻笑起来。他推了推圆形的眼睛:“这点我当然没有疑问,夕雾君。只不过大蛇丸大人对蝎大人的不满是越来越多呢,总要确定一下他心爱的部下是不是还按照他的设想办事呢?”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夕雾坚定的看过去。   兜便保持着那笑容的弧度转过树干,气息便倏地消失了。   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吹过夕雾那长及大腿的长发,她才转过身蹲下,捧了一捧清水拍上脸庞,然后掩盖在水纹中一声叹息:“原来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吗……战争,就要打响啊……”   正像兜对夕雾说的情报这样,鸣人和自来也已经站在了木叶的大门口。鸣人伸手放在眼睛上,大声感叹:“哦!一切都没有变嘛!木叶,我回来了!”   自来也好笑地看着鸣人:“好了,鸣人,我们进去吧。”   “好!”鸣人大大咧咧笑道:“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纲手老太婆怎么样了呢……”   而此时木叶村中,也收到了鸣人回来的消息。其时宁次正和雏田做着例行的柔拳训练,当然也可以说是宁次对雏田的指导训练。一听到风声,雏田的脚步顿时乱了。宁次一拳伸出去,雏田连慌忙挡着,脚步一错,就要倒下去,被宁次及时的伸掌拉住。   似乎猜到了原因,宁次站直身体微微行礼:“雏田大小姐想去就去吧,鸣人君大概已经到火影办公室报道过了。”   “是……是,宁次哥哥。”雏田红了脸,脚步一下子有些虚浮,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训练场中。宁次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带了笑意:“不出来么?”   “看到你在和雏田说话,就没有过来。”天天从一棵树上跳下来,嘴角带笑。   宁次早在一年多前就因为优秀的任务完成记录和出众的个人能力而通过了上忍考核,而天天也刚好赶在一个月前的上忍考核中成为了新晋上忍,毕竟银久空因为要和那刀魂训练默契训练血继,而刚刚出关不久,那一段时间,棋木家的任务不知为什么大多数都落在了天天头上。   小李很可惜的因为沉浸在了修炼里,接连两次都错过了上忍考核的申请。不过他并不以为意,还乐呵呵地继续跟着凯老师努力训练着,说不把身体强度训练到开五门也不会承受太大的伤害不罢休,当然他现在已经能够坚持五门一段时间而不受后遗症的影响了。   宁次转身面对着天天,笑道:“怎么样?我们也去见见久归的鸣人?”   “你是想去看看自来也大人吧。”天天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好,我承认对于三忍还是有一些憧憬的,即使是在纲手大人的肆意之后。”宁次轻轻耸肩,“小李你应该也是很兴奋的吧?”   随着宁次的反问声,小李从树后窜出来:“可恶,又被你发现了!”   凯老师随之出现,伸手指天大声道:“好!我们也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   两个热血的绿衣分子便不打招呼冲了出去,目的地是木叶的街道处。相对交换了一个含笑的眼神,宁次和天天也跟了上去。   已经都十六七了的年龄,不管是宁次还是天天,都有了成人的棱角。在这么多日子的任务中,心性被磨得愈发清明,思想也愈发透彻。   天天边走在路上,边想着昨夜宫西尹发来的信件,和宁次对视一眼,发现两人都想的一样。   三年,木叶巨变的三年,佐助叛变的两年半,大蛇丸将近转身的两年半,也是第二次忍界大战完全尾声的十年,更是火之国巨变的十七年。   随着鸣人的回归,估计忍界,将会再一次不太平了。   章五二、出现苗头的政治之变   大都,节度使府,书房,一众官员个个都低着头,屏息着,一句话也不敢说。有的看着手中的书折子,有的打量起水泥铺就的路面,还有的更离谱,居然直直盯着他那官靴的油黑的面。   整个书房都笼罩在一股凝重的气势中,似乎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更有甚者因为承受不住这么强大的气势,而身形晃了晃在众人轻蔑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抬了抬手,让附近的官员把那人抬出去,宫西尹眯了眯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眸子,然而他现在的神采却让那些官员吞了一口唾沫,觉得比死海还可怕。酒红色的发丝在额前垂下,垂到胸口的官服流穗处,类似鲜血的颜色让那些官员心中的恐惧又多了一分,多数人的鬓间都多了冷汗,微微颤抖起来。   “哼。”看了看那些没用的表现,宫西尹不屑地冷哼一声。想那些在两年多前还看不起而处处打压他的官员们,再看看他们现在的没用样子,便更是不屑了。   他伸出手绕着那酒红色的长发,一边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报告轻轻放在桌子上,那轻微的咔哒声让站着的人不由得心中一跳。   “怎么了?都说不出话来了?”宫西尹轻笑着,扫过之处皆避过他那凛冽的眼神。   “宫西君,这……这件事……”一个资质颇为高,官职颇为重要的年老官员被推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着。却看到宫西尹手中把玩着的节度使印章,而不做声了。   冷笑浮在脸上,宫西尹声音却愈发柔和起来:“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吗?大名大人下了命令,这一点大概诸位不会不了解吧。”   “可是……十天之内收集这么多军资和材料……这也太难办到了呀!”一个年轻官员喊出声来。   难?宫西尹挑眉。这还难?想当初政变的时候,那是囤积了整个大陆的人都可以度过一个饥荒的粮食和水而不露声色呢,现在只是一个两个月战争需要的军饷要求不被别国知晓,还难?怕是这些人还打算为难为难自己以报这两年自己打压之仇吧?   “办不到那你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轻描淡写地吐出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全身一震。   刚才那个年老的官员鼓起勇气严辞道:“宫西尹!你不要太过分!以你的资历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此刻的宫西尹早也就不是两年多前那个看似柔弱实则也不强的宫西尹了,天天或多或少告诉给他一些运用查克拉的方法。虽然只是忍校学生的方式,却也让他的武技顿时上了一个高层次。更别提因为得到权力而沾染上的血腥,不会比忍者少多少。   只见宫西尹站起身,气势全开,收起了笑容:“以大名大人的意思,随时都可能开战,若是那时候筹不到足够的军饷,我可以拿你们的尸体去充当粮食,不要以为我做不到!”   他眯起了眼睛,杀气围绕在书房中,让人不寒而栗。那些官员的气势一下子都消失了,各个都打着抖,相继走出书房,看他们跑路的速度,怕是不会再耽误这事了。   慢慢坐下来,宫西尹脸上满是冰冷。他再看了一眼那份据说是报告无法完成任务的进谏,火折子一打便烧了。回想起最近火之国的大名莫名其妙的兴奋和双眼的神采,他隐约感到不对劲。   叹了一口气,取出一张信纸,他晕了墨缓缓写了字“天天亲启”。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说不大明白为什么会和天天保持这样的联系而没有防备心。人生能得一知己不容易,他和天天很多想法都不谋而合。在这种情况下,他便放任这份关系继续下去。然而,他心里也明白,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天天,怕都是留了最后的底牌的。就算到了最后一步,也能全身而退。   松了一口气,宫西尹看信鸽飞上天空,重又埋入政治之中。以这些日子大名的情绪来看,很快就会有变动出现了。要趁着大名最虚弱而不设防备的时候,予以重击!   而天天刚刚收到宫西尹关于战争的提醒,便得到了火影大人的传令。第三班久违的集体任务,让她忍不住有些兴奋。   等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她才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夺还我爱罗任务!   第七班是主力,第三班助攻。   看了看鸣人难得凝重的样子,天天暗中看了一眼卡卡西。一个小时后在村子大门口集合,时间还很充分。便和宁次他们打了个招呼,天天到棋木家去。   浅影阁,许久不见的银久空已多了那份在血液中浸泡出来的杀气。天天也没觉得不适,使了个颜色让丫鬟都出去,便和银久空低声交谈起来。   “出了什么事?”   “风影我爱罗被‘晓’掳走,你是不是也接了有关这个的家族任务?”   银久空看了一眼天天,浮出一丝笑容:“你果然猜到了。没错,不过我的任务只是在沙忍村的战乱中保护风之国大名一个月而已。”   顺便看看一些或许会有用的情报。   这一点是银久空未道尽却天天已经知晓的。在这个节骨眼上,隶属于火之国的忍者会接受这种任务,即使不在明面上,也都被双方心知肚明是一场情报站。   火之国等着旗木家收集而来的情报以确定是否要派兵或者是否要加以压力,而风之国则是在保证大名安全的情况下守住国内的机密情报让火之国不能有机可乘。沙忍村的情况太差,以至于风之国要请国外的盟国忍者来保护大名,确实是处在被动状态了。   “你们这次任务是夺回我爱罗吧?”银久空随口问道。   天天没有回答,只是说:“小心点。”   双方对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天天才走出旗木家。带了旗木长老的控制查克拉的特殊武器,带上封印了暗器的卷轴数个,再整了整身上一直带着的负重,天天把手里剑,苦无,千本,起爆符等一切必需品放进了加了空间忍术的忍具袋。   这一次任务,绝不是夺回风影那么简单。那个至今还有些陌生的组织“晓”,将会第一次显露在他们这些本来还不够等级的忍者面前。   章五三、展现在面前的九尾兽   第三班即使久未做集体任务,然而默契不减反增。这都是由于共同的以体术为主的修炼方式和互补的个性缘故,在第三班的人看来,伙伴并没有比他们更好的了。   天天的中远距离支援能力和不弱的幻术干扰能力,宁次的柔拳不但杀伤力强,更可以拖住敌人,再让长于速度与力量的纯体术的小李进行重击,而目前由于经验的参战的经历而实力名列第一的凯,则是在他们遇敌之余可以施以援手。   这一次任务,第三班戴上了火影大人从火之国大都进来的新货——无线电。这个可以再不适用忍术的情况下远距离沟通的工具。当然,由于第七班的特殊原因而只配给了第三班。   在风之国与火之国交界处疾行着,和在路上感到不安而遇到几人的手鞠一起。越过大大的沙漠,刚好过了沙尘暴的季节,而得以用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沙忍村。   听说勘九郎受了伤,手鞠一下子冲了进去。木叶的人也跟着进去,刚巧就看到出关的千代两姐弟。千代脸上的皱纹刻满了沧桑,看见卡卡西,眼神忽的便锐利起来:“木叶白牙,受死吧!”   虽然,最后被海老藏给阻止了。   不得不说,卡卡西现在的气质越发想原先的木叶白牙——不只是那头耀眼的银发和暗部黑色的忍者服,还有插在腰间的非常显眼的白牙。   这让天天想起了两年前银久空闭关前的事。那时候银久空已经接过旗木家家主的位置。只是旗木家因为曾经被木叶打压太过,离日向家还太远,甚至连猪鹿蝶三家都比不上。刀魂是兰陵王,这件事天天和银久空都知道有多么严重。   兰陵王,在她们两人还算清晰的回忆中,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出身卑微,却立下赫赫战功。能在帝王家从低下的身份渐渐走向辉煌,最后却死于政治的猜忌。虽是由于美貌而长年戴着面具,却不掩其杀气腾腾。战斗,是他最为擅长的东西。   为了能够把刀融入忍术,为了能让潜意识的动作占上风而重现旗木的辉煌,银久空在闭关前顺手就把白牙给了卡卡西并且威胁他说好歹你也要承担一些家族的责任了——虽然那个“顺手”有待考证。   不得不说,卡卡西宠银久空可以说是宠上天了,当然不排除他自己本身也对这件事有个人想法的原因。反正自从拿到写轮眼就渐渐荒废的刀术练回来了,同样不减反增,进来已经有风声说什么“木叶白牙”复活云云,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脑子的传出来的,想木叶白牙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复活?   小樱正开始用水疗法治疗勘九郎,天天冲着宁次在衣袖底下打了几个手势,见到天天的长袖晃了几下的宁次悄然无声地根据晃动的频率而看清了那还未荒废的队内手势。其实他可以用白眼的,只不过白眼实在太招摇,开眼的话说不定会引起争论。   说道这个队内手势,本来是毕业的时候匆匆定的,由于经验值的升高而逐渐复杂,到现在基本上只是他们两个人在用了——小李的脑回沟不允许他记忆这么复杂而多变的手势,而凯老师从一开始就没记住这些。之所以说是基本上,也只是因为小李还记得住最开始的那几个手势而已。   宁次默默地看了一眼处在危机之中的勘九郎,小樱正吸收出他的毒液。他再看一眼正在对话的马基,阿凯和卡卡西,想了一想走出去:“前辈。”   卡卡西看了他一眼,带了笑意:“我想我们马上就可以根据他们前进的方向进行追击了。”   “是。”马基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卡卡西这才面向着宁次:“出了什么事吗?”   宁次不语,手一抖塞给卡卡西一张纸条。卡卡西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并且还和银久空的任务有交接,这一点他察觉到了。至于天天让他来传情报,也只是不让沙忍村的人怀疑这情报和风之国大名的守护任务有关系而已。   卡卡西一揉,看完的纸条变成了粉碎。   “小樱的工作好了吗?”   “是,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一个小时以后就可以进行追击。”   面对着凯的提问,宁次淡淡答道。虽然是小队的执行方式,但是这也只是和木叶忌惮“晓”的实力有关而已,作为上忍的宁次和天天,事实上和凯与卡卡西相差的多是经验和积累的名望之间的差距。   最后,千代和木叶八人一同出发,去追击晓与我爱罗。   路上,就鸣人的人柱力这一身份发表了一会谈。小樱惊讶了一会儿,终于注意到天天的表情中并没有这种成分,便问道:“天天,你早知道?”   “多少知道一点。”天天点头。   她对鸣人的性格谈不上喜欢,当然宁次由于中忍考试的关系对鸣人总有一份感激。   人柱力,不过是叫着好听而已。大多数的人柱力都是作为人形兵器而使用的,比如说沙忍的我爱罗。虽然他目前是风影,也由于新晋忍者多崇拜而两大长老隐居的关系,权力并没有多大的限制,但总的来说,还是脱离不了这个影子。   鸣人和我爱罗是两个不同的整体。由于四代为鸣人做的守护,三代对鸣人的偏爱,村子上层只有戒备而并未怀有多少利用的影子。只不过普通村民由于个人眼界的狭窄而排斥他们不明所以的人或物而已。从这一点上看,鸣人要比我爱罗幸运的多。   努力,再天才的忍者都不能没有努力。鸣人作为人柱力,在毕业以前的努力很明显是不够看的,然而三忍由于各种情况对鸣人都有偏爱(包括大蛇丸,也一样哟~不过是另一种的“偏爱”……),自来也身为三忍之一,肯定对鸣人做了各种训练,而九尾的属温和的查克拉又给鸣人最好的宝库。若要用的好,他绝对是最强大的忍者。   千代正在惊异:“你们居然这么放心让人柱力出来?”   卡卡西笑了笑没有答话,晓组织的资料在木叶是最为齐全的,按照资料看来,三年前宇智波鼬出现在木叶的所谓收集九尾,纯粹就是一个笑话——为了平衡九只尾兽之间的力量,九尾必须在另外八尾后面才能收集。只要其他八尾还安全,那么鸣人就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威胁。   章五四、第三班对战干柿鬼鲛   晓的基地里,幻术九封尽的九个手指上,晓的九人正围住倒地的我爱罗,各自释放着查克拉。忽然,绝从地底冒了出来,冷然道:“他们跟来了。”   “哦?都是哪些蝼蚁?”佩恩的脸色在墨汁般的阴影中看不分明。   “木叶的第七班,第三班,还有千代。”绝淡然道。   “千代?”蝎反问道,声音沙哑非常。   佩恩看了他一眼,转向一言不发的鼬:“用心转向之术,你和鬼鲛先挡一道吧。”   鼬点头,手动了动,还看不清他结了什么印,查克拉便袭向了站在远远的一边的不明所以的外围成员,鬼鲛咧开嘴一笑也照办了。凄厉的叫声顿时响彻在晓之临时基地里,随即散去。   而远处,离目的地还有几十公里的地方,宁次开着白眼,眉头忽的一皱道:“有两个人过来了。”   “谁?”凯顺口问道。   “太快,看不清楚。”这一下子,所有人都凝重起来。   不一会儿,鼬和鬼鲛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若放在真正战争的时候,卡卡西绝不会这么武断便认为这是他们的真身,然而关心则乱,又不停的行军,导致判断力略有下降,还没等他有所怀疑,一个豪火球已经扔过来了。   卡卡西连忙躲开,和凯对了一个眼神,让他把鬼鲛引开。天天和宁次毕竟是新晋上忍,没经历过战争,这几年和平时期的任务多都是正大光明的,没怎么遇到过来暗的忍者,当然没发觉这不是本体。主要是因为心转向之术,查克拉有本体的百分之三十。   宇智波鼬称为天才,还拥有着写轮眼,虚实他们尚无法分辨。鬼鲛的那把绞肌确实是真货,可以制造查克拉,使得百分之三十的查克拉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多不胜数了。   分开作战,凯只是故作不屑地道了一句:“你是哪位?”便引得上次败了一招的鬼鲛大怒,轻而易举引到了森林另一边的岩石聚集之处。第三班和第七班就此分道,千代跟着第七班去了。   这里还是简单介绍一下关于鬼鲛的资料——原雾隐叛忍,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持有大刀绞肌,现晓之南斗,似乎很尊敬鼬,因为性格火爆而不守礼节的他对鼬使用了敬语,并且鼬的命令他一般都选择听从。   凯很明智地按照一般攻击套路站在了一边。试探由小李先来——他直接开了第一门生门而用表莲华开始这一场战斗的序幕。   鬼鲛似乎被激怒了:“你看不起我吗?木叶的苍蓝野兽!”   小李也怒了:“你看不起我才对吧!长的丑的家伙!”   很好,很强大,天天暗暗道,借着宁次已经很高大的身躯隐藏在岩石之中不远处,操纵起查克拉凝成暗器,准备找到空隙援助队友。   这三年,她在旗木家长老那里学到的东西,便是这查克拉控制暗器,她已经可以达到无声而无影了,当然若是在激战中,无影的控制会比较弱。   旗木家本是武士之家,后有了查克拉,而当了忍者。每一个旗木家人查克拉量稀少是正常的,因此借助于忍具。比如木叶白牙的短刀,和银久空的长刀。不过大多数的旗木家人做不到那么精细的刀控制力和那么精妙的杀人法,从而选择了暗器。   旗木家的暗器是用查克拉凝成的,然而这些查克拉在消散后可以通过空气,土壤,水等等流回自己的身体,回复率高大百分之八十。   这种手法若是放在日向家人身上,便是无敌了。试想一下,白眼的远距离透视能力,再配上无声无息的查克拉暗器,可以在几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之外杀人于无形之间。只不过日向家人学不来这种手法,而旗木家人也没有日向家的白眼。事无完美,也是一种可惜了。   鬼鲛一怒,发了个大瀑布之术,顺手挡开一起攻上来的宁次,再冲开助攻的天天,水牢术,三个水分 身把第三班三人关在了水牢之中。   “比我预想的要厉害,真让我吃惊呢。”鬼鲛淡淡道,对着一脸凝重的凯老师说。至于卡卡西留下来的那只土黄色哈巴狗(帕克:什么叫做土黄色哈巴狗!大爷我叫帕克!)已经躲起来了。   很难受,被水包围,天天有一种整个世界都崩溃的感觉。她忍不住想骂脏话,但忍住了。要找到时机,找准破绽。和身边的宁次对了个眼神,天天静观其变。   出乎意料,凯拿出了双截棍。顿时水波荡漾。   三拳两脚,进攻激烈之时,凯挥舞着双截棍,被鬼鲛摇晃着脑袋躲过。一个下旋踢,正碰到绞肌,却匆匆受力。原来是那绞肌上刺出尖锐的刺。   鬼鲛冷笑起来,被他制造出来的水潭上便鳞波荡漾。两人分开后跃。跑动之间,一个水分 身无声无息出现在凯的身后。被凯不知用什么办法破去。又是近身战。   呼吸开始困难,天天决定不能再等下去。正巧那位鬼鲛的本体使用了一个“水遁·水鲛弹之术”,三个水分 身都一时没怎么在意这儿的情况。   使用水牢之外的暗器残留的查克拉,集中精力凝结,然后刺入近在咫尺的水分 身的太阳穴。噗嗤一声,天天的水牢术破去了。不能停!这次任务没戴负重,天天把自身速度提到最快,对着水分 身砍来的手刀视而不见而将随身的匕首刺进宁次那个水分 身的心脏。   噗嗤,宁次一突围便运起八卦掌直直向着小李的那个水分 身攻去,天天忍着手臂的疼痛用暗器助攻——那鬼鲛的力也太大了,竟然硬生生划破了她的手掌!太可怕了!   那一边凯老师堪堪挡下鬼鲛的水鲛弹之术,这边三个人已经突破了水牢的束缚。主要是因为天天的暗器是查克拉凝成的,留在外面还没束缚在水牢里呢。   鬼鲛一时惊讶,呵呵笑开,确实狰狞无比:“没想到你们这些小鬼还有两下子呢。”   战斗,真正才要开始。   章五五、传说中的末日晓组织   水遁的华丽在于它的可溶性。柔的一面,是类似于水牢这般可以容纳各种杂质,比如说人;刚的一面,是多在A级忍术大瀑布啊水龙弹啊这样的攻击性不亚于各种攻击的强度。而鬼鲛,挥舞着他那把大大的绞肌,一个一个不要钱一样地往外扔忍术。   这个时候战斗的经验熟练性便显示出来了。   凯则是透过密密的水遁之中见缝插针地施以拳脚,顺便把双截棍舞的呼呼生风。宁次则是躲在了石头后面,用白眼缓缓接近鬼鲛,只不过总是在快要接近时被鬼鲛的绞肌所逼开,只得再找机会。天天则是躲得更远一些,却不会超过五十米,透过水的透明处勉强确定鬼鲛的位置,只不过鬼鲛他似乎真的有鲨鱼血统,苦无手里剑这些东西不是被绞肌一把打下,就是磨在他皮肤上好歹只有一点血丝。不久,便愈合了。小李跟着凯老师进攻,好几次险险又被关进水牢,只是凭着他那脱了负重的诡异速度才躲过一劫。   夏日天气燥热,又碰上难得的干燥地点,只是这布满了碎石子的地方此时却变成了人工池塘,清水粼粼在阳光下闪着光,偶有血丝消失在碧蓝的清澈之中。   时间越拖,就对他们四人越是不利。然而神色却并不是这样。凯越战越勇,明明是正面作战,然而那不断给敌人的压力却是还算是新人的三人所比不了的,而气势,一下子便占了上风。   只是这战斗,毕竟还有着人数上的不公。   宁次嘴角一勾,家族任务的锤炼让他的身上环绕的杀气染上了日向家独有的文竹气息,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在绞肌刀锋所向的一公分之地,刷的,便闪到了鬼鲛的后心:“八卦·六十四掌!”   六十四掌实实打到鬼鲛后心之处的时候,凯的双截棍以不可见的残影击打到了鬼鲛的腰腹,小李的拳脚也毫不留情地击在脐下三寸的位置,而天天的查克拉千本也刺进了脚踝上方不远的穴位——真的只是凑巧而已。   第三班,最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并不是那超越一般人的实力,因为实力是经过艰苦的训练和无边的努力而得到的;也不是那漂亮的任务记录,因为任务是他们一点一滴积累而成的;而是团队默契,不仅仅只是对于伙伴的认同与合作,更是一种从心里深处发出的配合,单打独斗不用愁,团结合作又是最好的组合,这才是第三班在下忍时期便颇有名气而每个人(特别是十几岁的李,宁次,天天三人)还活着的原因。   忍者不仅仅是一种黑夜中行驶的独行客一样的职业,更是能够适应多人而使壹加壹大于二的职业,他们做的很好。   然而这么一击过去之后,鬼鲛身体软下去的同时,脸渐渐的变了。成为了一个普通之极的男性忍者。凯的脸色顿时严峻了,打了这么久,即使并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但他也很难接受这只是个傀儡而已。他回过头,言简意赅地道:“我们去卡卡西那边看看。”   深入树丛深处,在不远的一处颇为空的地方见到了站立的几人,他们中间同样是一个面貌普通的男性忍者,完全没有宇智波鼬那似乎是俯瞰众生的气势,双眼相闭,似乎也是死了。   这一事件让两队人马都凝重起来。在敌人家门口被敌人骗,并不算是多么丢脸的事情,丢脸的是自己这么多人还傻傻地真的被骗了?   一路沉默过了许久,直到望见一个巨大的可以算是建筑物的东西,被巨石所笼罩,五行封印着。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顿时引起了木叶一方忍者的注意。宁次开了白眼,看了看,道:“我爱罗就在里面。”似乎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了。这是他未尽的话。   本想戴着无线电去寻找入口,可惜扩大了视野的宁次直接否决了这个办法,说是这里没别的入口了,要么就打破封印进去,要么就等敌人自己出来。   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个结果来,里面便先裂开了,出现两个差异颇大的身影。一个金色长发,遮住了一只眼睛,肆意地笑着,双手指甲是酒红的艳丽;令一个是狰狞的伛偻模样,庞大的身躯和地中海的发型,麻木无表情的低着的脸。其余的人似乎都消失在因为打破封印而呼起的尘埃之中。   不,还有两人。只是那明显用了变身术却让人看不分明的身法诡异的惊人,他们完全不顾跑向那躺在洞穴之中的我爱罗,只是拦住了因为宁次突如其来的迟疑而原地未动的第三班四人,而一个高呼将四人引向布满石子的战斗环境的另一面去了。   这边迪达拉和蝎刚刚和分了路的第七班和千代婆婆开始战斗,这边的六人已经僵持不下半分钟了。是的,宁次一直未动的反常让其余人皆不敢轻举妄动。然而宁次却忽的恣睢一笑:“我想和你战斗一次很久!”这句话中,却是含了某种说不出的情愫和忿忿。   凯本想插手,但在看见褪去变身术而显出那明晃晃的白眼时不动了——夕雾她还真的听从了兜的建议,插手了这次的任务。   那么,这一个是……天天定定看了看手指上套着朱字戒指的人,而幻化褪去的变身术显示出来人那身份,宇智波鼬。   “怎么?你不是和那位鲨鱼脸是队友吗?”李的眼神一闪,扬起傻气的笑容看似没有目的只是好奇地问。宇智波鼬还真就回答了:“临时组合,援助而已。”   援助,这个词其实很奇妙。它可以代表见死不救,也可以代表袖手旁观。更代表了他一种态度,似乎只是专心这边战斗,而不去管那边第七班和两位同为组织成员的人死活的漠然。那庞大的杀气笼罩下来的时候天天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似乎变得高大的鼬的瘦弱身形的空洞瞳孔中那吓人的冰凉。   “怎么?他们不是你的同伴么?”凯也肆意笑着道,好像和鼬还算熟悉。   “没有实力的家伙,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淡淡道,宇智波鼬纤细的手指从宽大披风中抽出一把雕花古剑,华丽又沉重让人窒息。   那是一种类似于菊一文字的古代长刀,却又没有银久空的那么张扬,整个刀柄是阴暗的黑色,再加上黛红色的雕花,低调的奢华。散发出冷冷的气息。   而天天却莫名觉得那种华丽到洁净的风格十分熟悉。似乎在那里看到过,而且深入接触到心寒的程度。   章五六、宇智波鼬与兰姬之光   战斗总是开始在出乎意料的地方。宇智波鼬并没有先出手,他只是沉静看着这边的三人,连一丝注意力也没有分给在一旁战斗的日向家两姐弟。   李最先沉不住气,而出手了。他缠着绷带的手刷的出现在宇智波鼬面前,连残影似乎都已经消失了。然宇智波鼬只是一个后跃,手指轻轻动了两下,一个大火球就逼退了小李。   或许一秒六个印在那些十几个印甚至几十个印的人数上并不讨巧,然而李是个无法使用忍术的人,一个简单的三印大火球就可以让李在两秒内近不了身——人的身体毕竟是肉做的,鼬的大火球又不知道比佐助的强悍多少倍。大概,这才是宇智波鼬作壁上观的悠闲原因吧。   忍术天才,又是手里剑的高手,对宇智波家独有的暗器手法融会贯通,倒确实是有这个骄傲的资本。也正因为如此,天天三人以多战少,却完全占不到上风。   那么先不论天天这边僵持的战局,去看看宁次那边的家族大战吧。   日向夕雾是天才,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分家之人,女儿之身,依然能够在十七岁晋级特别上忍,并且被族里给予很大的希望。宁次会的她都会,就算原来不会,现在也会了。然而她会的宁次却不一定会,因为有些招数男性的身体实在很难使用出来。   比如说现在这个,她双手却成了忽拳忽掌的形态,脚尖点地的速度最快时甚至不到零点一秒钟,游走的地点在宁次三步以内,攻击套路集中在了下三路。   这其实是很下三滥的方法,并且只对男性有效。   至少,很少有男人能够不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某个地方吧?   可惜宁次也是天才,并且是十五岁晋升上忍的,能在十三岁就领悟到回天秘籍的日向家天才。白眼的死角,两人都有,也相对抵消了。而同样快速的动作,在夕雾攻击还未沾身便已闪开,六十四掌和破山空,再加上宗家近些年给他的诸如八卦空掌,四天空掌,专门针对八门的八门崩击,一百二十八掌,和柔拳最高奥义三百六十一式,还有宁次自创的八卦散击。夕雾再天才,毕竟这三年关于柔拳是几近空白的,在大蛇丸那儿练就的诡异身法好歹让她在宁次的凌厉攻势下游刃有余。   说实话,这么安排战术,是有些任性了。白眼可以算是凌驾于写轮眼之上的血继,毕竟写轮眼就是日向一族与轮回眼拥有者通婚而创造出来的新血继,如果有白眼在,起码幻术是不用怕了,还可以起到一定牵制作用。就算宁次的实力比之宇智波鼬差的太远,也不至于如此僵持。   只不过双方似乎都心照不宣不会照成太大损伤,打到现在连一个伤员都没有出现,就连小李也只是轻微的划伤,还是他自己一个动作收不住而造成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心照不宣,天天一直觉得和宇智波鼬手中的那把刀有直接关系。那气息太熟悉,然而战局的紧迫之下让她没有空暇去想到底哪里熟悉。   再一次将千本扎入自己手背,躲避掉宇智波鼬又一次甚至连写轮眼都没有开的结印幻术,天天双手执了卷轴揭开:“秘技·天罡锁。”其实现在这种需要随身携带的暗器天天很少用了,只不过他们有着查克拉千本比不上的优点,就是体积大,数量多。天天的查克拉问题一直没有解决,目前也只是勉强达到了特上的水准,身为上忍能够通过考核主要是因为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让她有了吃力,只能拿出封印好的卷轴使用自己新开发出来的忍具秘技。   这种东西是用一个少一个,自己一共也就做了五个卷轴,一下子使用了三个,还有一个备用,剩下的在木叶……想着,天天就肉痛。然而手上却是不慢的。   揭开的卷轴在天天跃起的身躯下缓缓延伸而消散了,整齐一划的苦无和手里剑在空中排成无规则的行列。查克拉的银线在阳光下几乎消失,不停运动的五指和不断攻击的暗器之中,还有几枚不知道是什么的泥丸,一碰就会冒出耀眼的白光。每一枚苦无和手里剑上面都绑了爆破符,却自由移动快速而没有在空中自己爆炸的危险。   天天是闭着眼睛的,那能够放出白光的是她利用她尚还浅薄的化学知识用红磷造出来的一次性水货,对视力伤害挺大,她自己当然不会去看。   而凯老师和小李,早就隐藏起来,准备趁着天天制造的机会攻击呢。   宇智波鼬声音冷冷从叮当的声音中传来,一个大瀑布无声无息就到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术,和傀儡师有点像呢。”语气中似乎有着一丝赞许。   不过天天只能叹了口气:攻击套路被人看透了,火药和红磷沾了水无法使用,就算操纵着这些暗器,似乎也没有胜利的可能。   碰巧这时,宁次也汇合了过来,一手捂着不受控制颤抖的左手拇指——他说,是被擦过拇指穴位而封住的穴位,当然他也回敬了一击,夕雾的左手可算是不能使用了。   双方又僵持了,打破这种僵持的是巨大的爆炸声。然而那种爆炸声凭空消失。宇智波鼬愣了一下,喊着森冷的笑意赞许道:“没想到卡卡西桑的写轮眼也进化到这种地步了。”   他看了一眼捂着左手却温柔依旧的夕雾,再看一眼没有追赶也没有再战意识的四人,远目了几秒,算到迪达拉的自爆大概是自保的招数,而蝎的红秘技声响也渐渐远去,好似才想到自己的职责是援助一般,把长刀倒插回鞘,手一缩,收进披风里了,这才转身。   “就到这里吧,我们走。”   随着他森冷的话音,两人瞬间消失,再不见踪影了。   天天这才松出口气:经历过战争的精英忍者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和平年代出来的新晋上忍可以比拼的,那□裸的杀意完全让她的实力打了个折扣。   伸出手去和宁次双手交握,小李一边轻松处理伤口一边不明不白地问道:“怎么?现在要过去看看他们吗?”   “听宇智波鼬的语气,卡卡西是使用了写轮眼了。那么消耗肯定会很重,能不能够自己走回木叶都是个问题,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不发疯的凯还是很冷静的,他沉吟着,这么说道。说完却又留下泪来:“啊,卡卡西不愧是我一生的劲敌!好!回去的路上要做一千个蛙跳!”   那时候若是真的卡卡西没什么气力,恐怕还得仰仗这位吧。天天和宁次相视一笑,这么想着。而身体相贴的一瞬间,宁次那轻的几乎为不可闻的呢喃入了天天的耳:“姐姐的情报,让我单独交给有能力看的人。”与此同时,天天突然放松的神经终于搜索到那把刀为何如此熟悉:那分明就是神无月兰姬的血继限界开启形态,那种奢华到高贵的刀型!   章五七、五国大战开始的序幕   旗木银久空穿行在复杂宫殿的房顶,闪成一道道几乎捕捉不到的银黑色幻影。   宫殿地形算是复杂,即使是在这风沙包围的地方,仍然在大都周围种了许多的沙柳以保持宫殿的环境良好,虽没有火之国的三十六宫五十八殿,但是宫殿总和不下三十来座,占地面积也超过了十来公里。期间小道岔路数不胜数。   在遇到一堵墙时,银久空脚步顿了顿,终于低低咒骂一声掏出地图,看了看无奈的承认自己完全看不懂,于是乎无奈招出别人看不见的兰陵王,期待他的指路。   “你这人的脑子回沟是不是太浅了?这种简单的路径都记不住。”兰陵王飘在空中鄙视看了银久空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一个路痴怎么样?”有事而求的银久空咬牙切齿淡淡道。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兰陵王挑眉。   “好!我·请·求·你·带·我·到·御书房去!”银久空深呼吸。   冷哼一声,兰陵王转身飘在前面,银久空不屑地移开头却紧紧跟在兰陵王的后面。   御书房在宫殿正中偏左,有用红漆漆起来的朱红朱字和用烫金色隶书写成的御书房三个大字。银久空在召回了兰陵王后,把已经收敛的气息放出来。   “是旗木上忍吗?”里面传来中气十足有些苍老的声音。   “大人,外面无任何异常。”银久空语气恭敬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大名沉声道。   银久空转眼消失在原处,一边往自己栖身的角落奔去,一边冷笑:“听起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明明因为我爱罗失去作为人柱力的能力而恐慌着,上位者果然虚伪……”这么轻声呢喃着,她脚步一顿,倏地分出一个影分 身,往自己处所旁奔去,而本体则是瞬间以超出肉眼速度的移动往宫中管理信息的秘密地点而去。目标,最新的情报。   而待到银久空的气息又消失在御书房中时,风之国大名也冷哼了一声:“以为我不知道吗?火之国的居心叵测早就显露出来了。而偏偏沙忍村又……果然忍者都是不可信的。”   底下的大都节度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道:“那么大名大人,我们该怎么做呢?”   风之国大名沉吟一下,脸上忽的闪出一丝狰狞的色彩:“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们不义。开始囤积粮草,聚集士兵和武士,准备开战!”   “可是,那和平协议……”   “你怎么就这么傻!和平协议这种东西不过是用来让人撕毁的罢!”狠狠地对底下的节度使说着,风之国大名手指规则敲击着桌面:“不用告诉给沙忍村了,恐怕这一届的年轻风影还顾忌着和木叶村的情谊呢。长老团的又没有太多权力,无法控制……不如除去!”   夜里的冷风吹着大都外种植的沙柳,发出飒飒的声音,冷到骨子里了。又被如水的月色给照耀,宛若泡在冰水里,再也翻身不得。   就在风之国也开始囤积粮草的时候,五大国的其他国家多少也通过暗中的探子收到风声,纷纷开始秘密囤积粮草起来。一时间风声鹤唳,百姓如临大敌,皆是来去匆匆。   宫西尹刚刚放飞了雪白的信鸽,拿了加上查克拉的信纸,里面便是日向夕雾通过天天传来的情报。当时,宁次的说法是“能够信任的人”,然而结合各个方向,这种情报最终是要交给能够决定各个忍者村命运的国家领导手中的。银久空的情报最终会被卡卡西送给大名,还是被宫西尹先行截下,这种显而易见的结果就不必多言。而夕雾的情报,就不仅仅是局限于已知的五大国,还有支持音忍村的田之国之类的小国家,为免于在战乱中被吞并,而铤而走险也开始做的各种准备。   眼角撇到桌子上某位官员交来的还是无法达到标准的任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真当他不敢那他当储备粮?那么,他也太小看他宫西尹了吧!   打了一个响指,招来老爷子用来监视他的人,把那位官员通敌土之国的证据交给他,让他交给自家的老爷子。以现在他的官职,是不可以以下犯上先斩后奏那位官员的,可是他家老爷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虽然目前自己处于热用阶段而老爷子处于架空阶段,但丞相毕竟是丞相,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权势可不是年轻的大名(夺权那位的公子)能够随意架空的。   然而宫西尹在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被自己父亲信任,这件事他早已猜到。可是这么彻底,连监视的人都放在明面上,这叫他情何以堪!   算了算日子,再过十来天,就是自己继弟弟的十八岁生辰了,也就是说再过十来天,他也要踏上朝堂了。想来自家老爷子肯定是偏向自家继弟弟的,他就忍不住一阵黯然。   撩起一缕酒红色的发丝,宫西尹深呼吸一次,站在书桌前提起笔书写了简单的暗语,再派了特殊的信鸽送往木叶村方向。   他和天天不仅仅是简单的朋友,伙伴,合作者关系,还共同计划了一些。只不过天天主要目的是木叶,家族,和自己平安。因此,这组建起来的关于潜力者的组织,完全是宫西尹一个人在使用。这一点,宫西尹已经答应卖给天天一个人情了。   他原本以为这个组织最多只是保护自己安全,保护天天安全,保护周边在意的人的安全而已,没想到最终还是要用于战斗,这让本质上还更倾向于和平解决的宫西尹叹了口气。   再看了一眼放在明面上的银久空的关于风之国的政治走向,宫西尹抬起书桌上走了一半的将棋,想上次得到的关于木叶那个奈良家人的情报,不由得感到有一个聪明的脑子还是很有用的。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他眯起眼一边想今后的发展,一边考虑要不要把那位姓奈良的忍者拐来让他做火之国的忍术顾问?再不济也要让他进入木叶村的上层!   可是,以那人的性子,可能吗?还有那个日向宁次,明明聪明的很,却偏偏走暗部这一条最简单又最凶险的份……   思想慢慢从复杂的事情移向和天天有关的含有兄长情绪浓重的事情,宫西尹在走神中终于入睡。   这是他在收到各个情报并且计算日子和考虑发展的一周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入睡。风吹过他温顺垂在蝴蝶骨的酒红色长发,残忍地温柔。   章五八、暗部队长宁次的一天   早上四点。   宁次准时从榻榻米上坐起,冥想一小时,然后去洗漱进行早间修炼。这是日向宁次在没有任务时一贯的作息习惯。   早上五点。   晨练中。从基本的柔韧练习开始,到柔拳的运用,再来是力度的控制与查克拉的控制。   早上六点。   晨练结束,刚好天天起床,宁次便自觉去准备早膳——没有任务时一贯是这样,天天是不会和他一道天还未亮便离开暖和的被窝的。好在宁次也不恼,想六点并不算迟,更何况天天晨练回房看见天天睡眼惺忪朝着他打招呼的可爱样子,也甘之如殆。   日向宁次十四岁中忍,之后不久便申请加入暗部,十六岁晋级上忍之后一个月,便被提拔到了暗部队长的位置。嗯,暗部分队长。总队长的位置还在不知火家老爷子手上,他要拿去还有些时日。   早上七点。   两人早膳结束。天天去旗木家报道。刚晋升中忍那会儿,天天也是想申请加入暗部的,后来因为认了旗木家的老人为老师,不是在旗木家修炼做任务,就是去火影大人那里做一些需要精细控制力的高级任务,久而久之也打消了进入暗部的念头。   早上八点。   工作中。惯例的暗部成员晨会,先去总队长那里听从早训,再自己集合自己的队员进行训话,然后该进行监视任务的进行监视任务,该巡逻的巡逻,至于宁次这个队长级别的便踱步到自己的暗部中的办公室开始进行文书工作。宁次带领的是第七分队,主要进行情报文书工作。暗部会这行的实在不多,有文化的更是稀有,于是自小被培养的很是精英的宁次第一时间被奉为上人,没有要事,他都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的。   早上九点。   依然工作中。解决完了一叠夜半送来的文件,正好看到手下一人送进来一个卷轴,于是抚额。打开卷轴的封印,不意外看到出现一堆的文件,都是关于愈发紧张的各国情报的。这种情报迟不得,宁次心里明白。他微微皱了皱眉,开始用他那锐利的眼神和清秀尖刻的字迹批改起文件来。   早上十点。   仍然工作中。那一堆文件解决了三分之一,宁次速度不停。   早上十一点。   不变的工作中,那一堆文件解决了三分之二,宁次速度不变。   中午十二点。   终于解决完了一堆文件,宁次顺着办公室的天窗看了看太阳移动的方向,估算出应该已经是中午了。外面传来天天的呼唤声,宁次脸色一缓,走出去接过天天送来的午饭。于是两人爱心午餐中。   下午一点。   开始工作。新的文件已经送来了,还有情报的解密工作,有些时候白眼真的很方便。脑子不停地转动着,宁次动作飞快。   下午两点。   工作中。根的忍者暗中监视到来,宁次察觉却并不伸张,只是在实在工作太忙而心情不爽的时候暗中送几丝查克拉风过去,扰乱扰乱那人,偶尔打落一个马蜂窝促使那人想要躲闪却害怕被发现而被叮了满头包。一边想这次根派来的真是个菜鸟一边心中暗爽。   下午三点。   下午茶时间,手下送进来一杯茶,顺便再带入一系列的文件。忙里偷闲,宁次在泯茶的时候偶尔会想天天这时候在干什么呢?   下午四点。   工作中。手下送进来一个情报,宁次看了一眼不由得满头青筋:“这种‘囤积粮草要不要烧毁’的白痴问题还要禀报我?我们是忍者不是武士拜托隐秘一点!”手下似乎被吓得一个瞬身术就消失在办公室里满脸的惊惧神色。   下午五点。   工作收尾。把一天的情报整理分类,再把解决好的文件送到总队长那边去,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出暗部工作的大楼往日向别苑而去。   下午六点。   天天已经在家了,正准备晚饭。看见他回来的时候,天天正刨着一个葫芦瓜,动作一顿,朝他暖暖地笑。于是所有疲惫似乎都消失了,宁次掳起袖子,也拿起一根芹菜。   晚上七点。   晚餐结束,收拾好碗筷,进行饭后消食运动,在可承受范围内小小用刚拳较量了一会。都是凯教出来的学生,都是戴着负重成长的。就算是宁次,也不敢说他不会刚拳,只不过他的柔拳太如火纯青,而刚拳太小儿科而已,天天亦然。这种简单的饭后消食运动用刚拳来进行再适合不过了。   晚上八点。   面对面开始读书。不仅仅是涉及深入权力的书,还有修炼的,修心的,教你如何隐藏自己情绪的。各种各样的书。他们愈发长大,也愈发明白某些事情的必要性,即使厌恶,也一定要做。   晚上九点。   依旧读书中。飞回来一只信鸽,宁次皱眉:“你还在和宫西尹通信?”“你不是也承认了他是值得信任的人吗?”天天笑道。宁次垂下眉,不说话。   晚上十点。   熄灯,睡觉。临睡前宁次以他超人的速度偷偷吻了天天一下,逗得天天轻笑。   “你还在想我和宫西尹的公事通信?”   “该睡了。”   夜里微凉,被褥里却满是温暖。   章五九、五国之争与鼬之死亡   战争开始了。   起因是好战的水之国抓住邻国的土之国的一点儿小辫子不放,借机开始战争。而随着世界大战的开始,忍界大战也似乎拉开序幕,各国忍者皆助阵国家的战争,晓的活动也频繁了许多。   天天没再见到神无月兰姬,甚至有业界传言说她已经在乱战中死去。然而天天却明白,她只是一直待在她想要待的地方而已。   与宫西尹的通信愈发紧密,甚至说是频繁了。木叶也被拖入了浑水之中,前有四国后有晓组织,保护人柱力早已是不可能的事,七代团藏就不用说了,宁次自从在团藏上位以后就从暗部退了下来,专心训练日向家的年轻下忍。   忍者学校已然关门,天天也大部分时间呆在了旗木家,与银久空一起收拾旗木家的事。   天天的父亲是旗木家的人,那时候还是家主的热门人选,与旗木朔茂是堂兄弟关系。所以天天骨子里还流着旗木家的血液,也因此,虽然不姓旗木,但对于进入旗木神社并且能够看到只有旗木家人才能看到的签了契约的家族刀灵,甚至插手旗木家务这些事,在银久空的放任之下也就无人理会了。   宫西尹最近日子似乎过得很不好,同父异母的弟弟处处压着自己,尽管大名仍然更信任已经做了几年事务的宫西尹,但是已经有天平倾斜的迹象。更何况宫西尹的父亲,宫西丞相还不遗余力地帮忙,让宫西尹的计划一拖再拖,使他那酒红色的头发似乎都暗淡了几分。   这天天天刚刚接到佐助杀死大蛇丸的消息,宫西尹的信息已经到来,说是有忍者调查消息说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不久就会对上。那场关于宇智波家的阴谋,木叶村无论如何都得上报火之国,只不过在信息系统被压下而似乎无人所知而已。宫西尹经常出入几乎无人进出的卷宗处已经是火之国官场上人尽皆知的事实,众人只道他是喜爱读书,却不知道他也是在探听消息。   宫西尹说,天天的任务是火之国发下来的,关于探听敌情的任务。他已经替她把所谓的情报准备好了,她只要顺路看看那两人的情况,如果宇智波鼬当真那么有奉献心就争取把尸体偷来。   天天想,谁都窥探宇智波家的血统,晓肯定不会放手,这不是为难她吗?然而到底宫西尹是主,天天甚至连臣子都算不上,忍者只是工具而已。感叹一下,天天想反正宁次总是很闲,这种任务他跟来也没什么坏处,反而有很多好处。   于是一个星期后,两人在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交战的一百米外看着这场战争。这是他们算好的距离,既不会让人容易发现,又不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赶不上回收所谓的“尸体”。   他们便站在那个地方,看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进行旁观看来完全是指导战的战争,再看着宇智波鼬用十拳剑封印掉大蛇丸,最终把目力传给宇智波佐助而死掉。   宇智波鼬的手指一戳到宇智波佐助,天天和宁次就蓄势待发地开始盯着那个地方了,看佐助微微一转身,两人马上从另一个方向动了。   把一堆暗器往路边的草人童鞋身上人以挡住那草人童鞋的动作,看宁次扛了宇智波鼬的尸体就走,天天忙跟着他,顺便带走了落在地上的花式唐刀。   “这是什么?”   “大概是某位同仁的个人武器吧。”   接应的人就在不远处,天天两人把鼬的尸体交付之后便马上入了木叶的境内,往反方向而去了。徒留速度不比两位体术达人的草人童鞋在后面直跳脚。   ——这直接加速了晓与木叶的关系恶劣化。   之后,便只听说大都似乎多了两位实力高强的忍者,一位似乎看不见东西,但是幻术高强,另一位则是体术高强。他们明面上和实际上都属于宫西尹的势力范围——在内战已经达到顶峰的时候。   是的,内战,宫西尹挑明了对大名位置的窥视,大名在慌张的时才发现宫中的势力被他拉拢了十之八九,唯一可以依靠的上位者的宫西丞相已经被他自己给架空了权利。   这不能说大名不行,只是大名还在慌乱晓对木叶的进攻,完全没想到宫西尹会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发动政变,他原本料想是在战争过后的。   章六十、战争最后的结局落幕   宫西尹走进殿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独自一人强自镇定坐在首位上的大名,空荡荡的大殿莫名有了苍凉的感觉。火之国的军队还在外面打战,宫西尹只下令让几个侍卫往各个命臣的房子里送点迷香,就迷倒了大半。他的父亲果然谨慎,还有几个大将军和文臣孤零零站在大名身边。   宫西尹领着几个部下,一身酒红的朝服,一如往常的模样,潇洒走进来。外面大名的私人禁卫已经被宫西尹所供养的忍者放倒。   火之国大名颤声道:“宫西阁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拿走我想要的东西。”宫西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温柔似水,指尖掠过酒红发间,一个偏头却是无尽凌厉。火之国大名这时候却是平静下来了。   “宫西尹,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么?”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书写历史,既然您当初不但没有罪名,反而如现在这般奢华了这么久,那么我怎么会得到所谓罪名呢?”   火之国大名顿时哽住。   然而他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最高政客。单手把手指靠在眼角,嘴角一个弧度就是冰冷无比,火之国大名道:“你当真以为我什么底牌都没有吗?”   “您也当真以为我没有万全的准备会在这种时候走进来吗?”宫西尹冷笑反问道。   宫西丞相此时异常地沉默。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宫西尹,什么都没有说。这种沉默反倒让宫西尹局促起来,他定了定神,安排下的暗线出了三分之二。   最后的擦身而过,恭喜丞相在一群武者包围下走过宫西尹的身侧。“你长大了。”他低低道。宫西尹一笑,眼光一闪,眼睑合下。   战争的硝烟渐渐走向湮没。   火之国毕竟是火之国,地利与人和让它坐稳了这次大战的受利地位。在战争结束前两个月,战火刚刚开始转下的时候,政变发生。各国刚以为有可趁之机,新的大名却雷厉风行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战争结束前一个月,晓与木叶的正面冲突。此次战役,七代火影团藏死于原木叶成员宇智波佐助之手,不知道是为了报家族的仇,还是连替前伙伴的火影梦都做好了打算。三天后的凌晨,日向夕雾的尸体出现在日向住宅的后院。   宁次收到消息的当时正在前线,正解决掉晓的一个外围小队。他神色不变,只是隐藏在白衣袖中的手紧了又紧。他没能看到日向夕雾的遗容。在发现尸体的当时,就为日向宗家的长老所火化葬入属于日向的衣冠冢里了。族谱上还留着她的名字。   从这一点上来说,日向家还算人性。比之木叶高层。   鸣人终究还是没能当上火影——长老团仅剩的成员认为人柱力成为影的举动只要有一个村子就够了,如果真的让鸣人当上了火影,那么若是他知道所有的真相,木叶岂不是会打乱?毕竟,鸣人不是波风水门。鸣人自己也不以为意。他在佐助与村子之中左右为难,终于知道他已经回不到过去。   战争结束后的两个月,天天和宁次均满了十八岁。在日向宗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现今已经入了长老候选名单的闲赋在家教导子弟偶尔出几个高级任务和家族任务的宁次,和同样闲赋在家而在旗木家莫名有着挺高地位的似乎在火之国也有不小权利的天天,拜了洞房。   也许长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在天天受了新的火之国大名的诏令,再在与木叶村的会议上受到莫名照顾的原因。   正文完结   番外一、许多个不尽相同的天   天天扣紧了忍具袋的暗扣。整理好了的榻榻米摆放在房间的一角,天天看了看自己榻榻米旁边的已经整理好的房间和矮桌上已经换了水的野菊。   推开房间的门的瞬间,还算微弱的阳光从后院的方向挤入房间,天天索性开了房门,交换交换一夜未开窗门的空气——其时已经是冬天了,夜里风总是吹得木叶的树叶哗啦啦地响。偶尔还有几时的雨飘雪,夹杂着几支枯叶飘在空中。   宁次就坐在后院里。他合着眼眸,宁静地跪坐在颇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不过天天知道,他那不变的白衣上一定不会沾上任何的灰尘。   “早。”宁次缓缓睁开眼,对着天天淡淡点了点头。   “早。”回以一个微笑,天天拂袖凭空扫去长廊上的灰尘,也跪坐下来了。晨起沐浴的雾气还稍稍环绕在她的身周,宁次微微皱了皱眉,吐出一口气起身走到天天身后,撩起天天湿润的长发,指尖释放出查克拉:“会感冒的。”说着,指尖缠绕的发间也蒸发出氤氲雾气来。   把双手摊在面前,查克拉同样从指尖溢出,对比了宁次还在发间移动的手指,天天沮丧地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控制力还是不如他。   想起花火过些日子就要晋升下忍,天天微微转过头去看宁次沉淀着静的眸:“你今天要去主宅?”宁次点了点头。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天天这么问的缘由,也不禁带上了笑意:“花火小姐也该受受磨练了。”   “你这个老师受不了了?”   “怎么会?花火小姐这么聪慧。”宁次轻声反驳,“只是多少还带了略微高傲的性子。”   “你在说刚毕业时的你吧?”   “有么?”宁次无辜地眨了眨眼。   话题回到最初。天天随意问道:“她的指导老师定了吗?”这种事情说是平均分配,其实多半也是有插了一脚带着暗箱操作的。八代火影未定,听说长老团原本考虑过卡卡西,但想到这几年卡卡西也在为旗木家四处奔波着——旗木家也算是木叶的大家族了。   卡卡西听到这消息时庆幸地躲在家里偷笑了好几天,连着家族任务也认真不少。   现在火影的事务由仅剩的顾问小春主要解决,原先纲手带在身边弟子静音也有不小的地位。小樱似乎也被列在火影候选范围,不过希望不大。她还在想着带回佐助,却不知道就算佐助回来,木叶那些还没死绝的长老团也是不会允许的。   这种时候,宁次就算没了暗部的头衔,也在木叶有不小的权利——许多原先暗部的部下也还对这位暗部队长有一定的尊敬情绪,就算这位队长没比他们大多少甚至比他们都年龄小。而日向家在这次战争中并未伤亡过重,日向夕雾的牺牲在木叶高层心知肚明之中也让日向家安全不少。   日向家的小姐要毕业,当然不能草率。只是依靠着花火的优秀成绩和多年以来分组的恶趣味,既然不是都成绩平平,那么一定会有一个比较极品的队友。比如第三班的小李,比如第七班的鸣人。   “花火小姐的队友已经定了,三代火影大人的孙子木叶丸也在同一组,还有一个是精于体术的同班同班同学。”宁次耸耸肩,一手扶住天天的肩一手理着天天已经干的差不多的头发,束成一把再散开。   “木叶丸?”花火不是应该和宁次一样进入体术班的吗?“所以说指导老师不会是凯老师了?”   “凯老师带着小李四处修行还没回来呢。”宁次叹了一口气。   “那么会是你吗?”天天玩心一起,拉过宁次搭在她肩上的手,十指相扣,把玩起来。   “怎么可能?”宁次失笑,“我有什么可以教给除了花火小姐以外的两人吗?指导老师大概是银久空吧。”天天闻言不可置信回身。   “银久空?她不好好在旗木家相夫管家跑去当老师?不怕她和卡卡西一样把徒弟都教没了?”天天道。   宁次不作回答。他走进内室取出发簪,是他十六岁时送给天天的那一只。“差不多到时间了。”   “那么,晚上见?”   “嗯。”   天天盘起头发,看见宁次消失在后院的身影。嘴角勾起:好吧,她也该去接任务了。 END 本小说来源于书本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欢迎光临本站下载更多的全本TXT小说 严禁附件中包含其他网站的广告 广告